步兵携带的辎重能有多少,一把破枪,一部分单兵装备。
连滚带爬的转进,确实可以很快的转移阵地,转移到高地的士兵已经重新部署反击阵地。
居高临下对日军大有裨益。
轻重机枪一摆,任何人休想杀上来。
但炮兵联队实在转移不上去,重炮难移动,骡马的屁股抽红了,也只能在原地打转。
第八师团的炮兵联队正陷入地狱般的困境。
已经爬上去的骡马在陡峭的山路上打滑。
联队长野田大佐望着狭窄的山道,额头上青筋暴起,步兵早已撤往高地,可这些笨重的火炮,每转移一门都要耗费几十名士兵的体力。
包围部队顺势朝着炮兵联队猛击,炮火集中覆盖,炸得鬼子炮兵抱头鼠窜。
十几门火炮毁于炮火之下。
受惊的骡马,直接从高处掉落下来,驮载的火炮零件,也纷纷坠地。
也有驮炮的骡马被炸得血肉横飞,沉重的炮管失去平衡,顺着陡坡翻滚而下,将下方躲避的士兵砸成肉酱。
野田大佐心痛如绞:“八嘎!给我还击!”
但炮兵们根本来不及架炮,就被呼啸而来的炮弹炸得支离破碎。
更致命的打击来自于空中,4架SB轰炸机出现在高地上空,对着炮兵联队的位置来了一个雪上加霜。
航弹从天上落下,笔直的落下向鬼子炮兵联队的脑门。
机翼下挂载的航空炸弹精准地砸向炮兵阵地,掀起的火光冲天。
“联队长!火炮被击中了!” 通讯兵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野田大佐转头望去,后方的弹药车正在熊熊燃烧,冲天的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仕途也在一同崩塌。
当残部终于挣扎着抵达石门沟高地时,鬼子大佐望着仅剩的三门残破火炮,喉头涌上腥甜 。
出发时的三十余门重炮,如今十不存一,沿途还丢弃了堆积如山的炮弹箱、骡马尸体和损坏的零部件。
士兵们瘫倒在战壕里,身上沾满血污与沙土,连装填炮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军,支那军停止进攻了!”
侦察兵的汇报让川原中将不得所以然。
他爬上了望台,只见山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将高地团团围住。
李峰部队的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挖掘战壕、布设铁丝网,甚至还将缴获的九二式步兵炮调转炮口,对准了他们。
川原深吸口气,命令部队迅速休整。
依托高地构建反击火力。
虽然炮兵联队损失惨重,但凭借着制高点的优势,他有信心打退数倍之敌。
此处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重机枪可以轻松的覆盖上千米范围。
支那军想要进攻,得先尝尝九二式的滋味。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双方酣战了5个多小时,很多人已经筋疲力尽。
鏖战五小时的日军士兵瘫倒在岩石上。
川原中将抹了把脸上混着硝烟与血污的汗水,喉咙里火烧般刺痛,颤抖着举起腰间的水壶往嘴里倒。
瓶口传来空洞的撞击声。
发现水壶内一滴水也没有,底部早就被撞破了洞。
在转进过程中,水壶里的水流光了。
忽然意识到了核心所在,这位鬼子中将惊慌失措。
“水源... 水!” 他突然抓住参谋的衣领,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快查我们的储水点!”
参谋脸色惨白,摊开地图的手指不停发抖:“阁下... 所有临时储水点都在转移途中被炸毁,高地上没有天然水源!”
川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怎么可能?
原来从踏入这片高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掉进了李峰设计的死亡陷阱吗?
看着进攻部队有条不紊的挖战壕,没有任何强攻的打算,他们早就知道高地上没水的情报。
这是摆明了要把他们堵死在高地上。
没有水源的话,还打个屁啊。
以第八师团残余兵力的数量,靠水壶携带的清水,也就够半天使用的。
伤兵需要清理伤口。
士兵需要补充水分。
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产生脱水、缺水反应。
看似绝望中的一抹生机,却成了第八师团的葬送之地。
这座天然形成的石门沟,做这群鬼子的埋骨地,真是便宜他们了。
楚云飞亲自操刀的伏击战场,正在如火如荼的推进,对没有重武器的日军收缩包围圈。
轻重机枪的声音不停,子弹壳铺满了地面。
鬼子的尸体堆积到一起,已经形成了一道人肉墙。
残余的日军躲在后方,浑身沾满了鲜血。
“军座你看,日军已经失去了抵抗手段,在联合包夹之下,损伤惨重。几波送死冲锋,也未能取得有效战果。”
楚云飞放下望远镜,很欣赏炮火之下的狼藉。
“通知迫击炮团,继续使用燃烧弹,给小鬼子升升温。”
通讯兵从外而来,进入临时指挥部。
“报告军座,462师、461师,联合骑兵2师、挺进军1师,已完成了对日军第八师团的包围,现将敌军围困在石门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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