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藏书阁的每一寸角落。杨胜的身影在书架间来回穿梭,宛如一只被困住的困兽,急促而又焦虑。手中那盏烛火,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昏黄的光晕在古老的书籍上跳跃不定,映照着他愈发紧锁的眉头。
这些天,杨胜一门心思扑在探寻假墓和盗墓者的秘密上,可收获却寥寥无几。书架上关于这方面的古籍少之又少,即便寻到几本,也只是浮于表面,反复阐述着假墓的起源与盗墓者的大概由来。那些泛黄的书页,像是一张张沉默的嘴,不肯再多吐露哪怕一个字的关键信息。他深知,这种游走在道德与规则边缘的话题,在这庄严肃穆的炽煌学院里,注定难以找到详尽且深入的记载。
杨胜猛地合上手中那本破旧的古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藏书阁里格外突兀。刹那间,王伯那高深莫测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浮现。王伯久居学院,见多识广,阅历极为丰富,或许只有他,能为自己解开心中这重重疑惑。
杨胜快步下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很快,他来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门边。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动作却陡然停住,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此刻夜已深沉,这么晚打扰王伯,真的妥当吗?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门开着呢,臭小子。”就在这时,王伯那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杨胜的脑海中炸响,宛如一道惊雷。杨胜浑身猛地一震,心中暗自惊叹,这隔空传音之术,尽显王伯的深不可测,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动,杨胜抬手推开了门。
地下室里,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将四周映照得影影绰绰。王伯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见杨胜进来,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又碰上难题了?”
杨胜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快走几步上前说道:“王伯,我可太想您了,这不是碰上点事儿,实在没辙,只能来向您请教啦。”
王伯轻轻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跟我来这套,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说吧,又在琢磨什么呢?”
杨胜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王伯,您对假墓了解多少啊?我在藏书阁都快把屋顶掀翻了,也没找到啥有用的信息。”
王伯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一旁的小桌前,拿起茶壶,给杨胜倒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二楼那本《奇闻异录》里不是有记载吗?你没仔细看?”
杨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顿感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而下,全身都舒畅起来,甚至连精神力都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他放下杯子,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苦笑着说:“就只讲了个起源,再深挖就没别的内容了,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
王伯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杨胜,说道:“你小子,还真想在这学院里学到盗墓的本事啊?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能有这些记载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能找到手把手教你盗墓的秘籍啊?”
杨胜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王伯,我就是太好奇了,这假墓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危险啊?”
王伯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杨胜,认真地说:“假墓,那可是个财富与死亡并存的地方,进去就等于在生死边缘徘徊。年代越是久远的假墓,里面的危险就越大。那些机关,可都是当年的强者耗尽心血、精心布置的,能修炼到凝液境的,哪个不是手段通天、心机深沉?说不定还有比凝液境更厉害的存在留下的后手。记住,真要进去了,千万别被贪欲蒙蔽了心智,任何时候,保命才是第一要务,没了命,再多的财富都与你无关。”
杨胜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王伯,您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
王伯摆了摆手,略显疲惫地说:“行了,大晚上的,别在这儿打扰我休息了。”
杨胜却像没听见似的,眼巴巴地看着茶壶,舔了舔嘴唇说:“王伯,我还渴着呢,您这茶太好喝了。”
王伯被他这厚脸皮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赶紧走,再不走我可真动手把你扔出去了。”
杨胜嘿嘿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后,这才脚底抹油,迅速溜出了地下室。
回到房间,杨胜没有丝毫懈怠,立刻沉浸在修炼之中。即将到来的假墓之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心里清楚,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那危机四伏的地方保全自己,才有机会解开身世之谜。他紧闭双眼,双腿盘坐在床上,运转功法,周身元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动,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
时光匆匆,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一大早,杨胜和英英便早早来到客栈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查珂。桌上的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从热气腾腾到渐渐变凉,可查珂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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