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兰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输入"7314",陈志明的生日。
系统发出悦耳的提示音,倒计时停止了.
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门外已经响起日语的喊叫声和撞门声。
刘铁柱捡起山本的手枪塞给朱秀兰,自己拿起冲锋枪。
"炸药还有五分钟,"
"咱们得引开他们,确保炸药顺利引爆。"
朱秀兰点头,迅速从控制室后门探出头:"这边有条应急通道。"
他们刚冲出控制室,身后就传来爆炸声。
日军用炸药炸开了大门,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刘铁柱回身扫射,为朱秀兰争取时间。
通道尽头是一扇铁门,朱秀兰用力推开,外面是仓库的装卸平台,距离地面约五米高。
下方停着几辆卡车,守卫正在集结。
"跳!"刘铁柱推着朱秀兰跃下,自己却被子弹擦中大腿,摔在卡车顶上。
朱秀兰迅速爬上车顶,拖着他躲进驾驶室。
钥匙还插在车上,朱秀兰发动引擎,卡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守卫们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开枪时,卡车已经撞开大门,冲上街道。
"炸药。"刘铁柱虚弱地提醒。
几乎在同一时刻,身后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杨海县的夜空,毒气弹在烈焰中被彻底销毁。
但刘铁柱知道,战斗还远未结束。
日军还有分散在各处的毒气小队,而黎明即将到来。
"去中心广场,"他咬牙按住流血的伤口,"日军在那里布置了毒气点。"
朱秀兰猛打方向盘,卡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远处,杨海县的钟楼敲响了凌晨四点的钟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座城市正面临最黑暗的时刻。
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每一次震动都像刀子般剐蹭着刘铁柱腿上的伤口。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始终盯着后视镜,杨海县方向的天空已被火光染红。
"再坚持半小时,"朱秀兰紧握方向盘,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前面就是黑虎沟,郭家的人会在那里接应。"
刘铁柱从怀里摸出那张被血浸透的地图,借着微弱的晨光研究路线。
日军既然敢同时对杨海县和郭家堡发动攻击,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山区各家族武装的布防情况。
"有内鬼。"
"不然日军不会知道我们的防御弱点。"
刘铁柱声音嘶哑,苍白的脸色看着有些吓人。
朱秀兰瞥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先别想这些,你的伤..."
话音未落,前方山路突然闪出几个人影。
朱秀兰猛踩刹车,同时拔出腰间手枪。
刘铁柱强忍剧痛举起冲锋枪,却在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是郭雪梅带着五个郭家战士。
郭雪梅脸上沾满硝烟,辫子散乱,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卡车前,看到刘铁柱的伤势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日军攻破了东门,"她语速飞快,"用了新型毒气弹,爷爷重伤.,我们死了三十多人。"
刘铁柱一把抓住车门:"现在情况?"
"暂时打退了,"
郭雪梅说着,指向山路尽头升起的黑烟。
"但他们在铜矿方向集结,看样子要发动总攻。"
刘铁柱试图下车,却因腿伤踉跄了一下。
朱秀兰和郭雪梅同时伸手扶住他,两个女人的手在空中短暂相触,又迅速分开。
"我需要担架。"朱秀兰检查着刘铁柱的伤口,声音不容置疑,"伤口感染,子弹还在里面。"
郭雪梅吹了声口哨,两个壮汉立刻抬着简易担架跑来。
刘铁柱还想拒绝,却被朱秀兰一个眼神制止。
她利落地撕开他的裤腿,露出狰狞的伤口。
"你是伤员,不是指挥官。"
"除非你想截肢。"
担架在崎岖的山路上摇晃,刘铁柱仰面朝天,看到朝阳正从东方的山脊后升起。
这本该是美好的清晨,空气中却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郭家堡外围的防御工事,已被炸得七零八落,村民们正在搬运伤员和尸体。
刘铁柱注意到许多死者口鼻出血,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这是毒气中毒的症状。
临时医疗点设在祠堂内,郭老爷子躺在最里面的床铺上,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
看到刘铁柱被抬进来,老人挣扎着要起身。
"铁柱...杨海县..."
刘铁柱示意担架停下,好让老人看清自己。
"毒气仓库炸了。"
"但日军还有小队在活动。"
郭老爷子艰难地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朱秀兰立刻上前检查,脸色越来越凝重。
"肺部感染,"她低声对刘铁柱说,"需要盘尼西林。"
郭雪梅咬着嘴唇:"最后一支昨天用完了。"
刘铁柱环顾四周,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充斥着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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