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海雾裹挟着咸腥气漫过甲板,祁风指节发白地扣住船舷。
魔主护盾表面流转的青铜色光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方才被严悦用玉琮星图撕裂的缺口处,此刻竟生出《考工记》记载的"错金饕餮纹"。
"护盾在吞噬我们的攻击。"赵教授颤抖着摘下眼镜,镜片上倒映着护盾表面不断变幻的《天工开物》水纹。
陈警员捂着手臂上被甲骨文碎片割裂的伤口,绷带渗出的血迹在《洗冤录》记载的"卯时三刻"诡异地凝结成冰晶。
魔主黑袍下突然传来《乐律全书》记载的宫商角徵羽五音,祁风瞳孔骤缩——那是《武经总要》里"金鼓齐鸣"的杀阵前奏。
三十里外龙吸水形成的漩涡骤然坍缩,裹挟着《岭外代答》记载的"鲛人泪"化作暴雨倾泻而下。
"趴下!"严悦拽着祁风滚向桅杆后,六十四枚刻着《筹海图编》星宿图的铜钱从她袖中激射而出。
魔主黑袍翻涌间迸发的甲骨文经络,正以《数书九章》的演算法则编织成《梦溪笔谈》记载的"霹雳炮"阵型。
陈警员的配枪在磁偏角异常中炸膛,飞溅的零件竟在半空凝成《通雅》记载的"璇玑玉衡"模型。
赵教授慌忙举起防水布遮挡,布料却在接触到暴雨的瞬间冻结成《新仪象法要》里的浑天仪框架。
祁风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回溯不受控地撕开意识。
他看见魔主抬手时护盾内部《农政全书》的桑蚕纹,竟与宝船龙骨上《梓人遗制》的暗榫产生《文心雕龙》所述的"隐秀呼应"。
严悦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他后颈,玉琮表面《畴人传》星图投射在两人交叠的掌纹间。
"东南巽位!"严悦的惊呼混着血腥味撞进耳膜。
祁风在头痛欲裂间瞥见魔主左肩甲骨文经络的流转,恰似《郑和航海图》标注的"罗经偏差"。
他反手抽出陈警员腰间的战术匕首,刃锋划破掌心时溅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九章算术》里的勾股弦图。
魔主黑袍下的《军器图说》火铳阵列已然成型,七十二道膛线纹路正对应《星经》里的太微垣星位。
祁风踉跄着撞进严悦怀中,她发间《香乘》记载的龙脑香混着血腥气,竟让记忆回溯的画面突然清晰——护盾表面《皇朝礼器图式》的仪锽斧纹,每次闪烁都与宝船龙骨产生《文苑英华》记载的"骈文平仄"。
"陈警员!
寅时三刻方位!"祁风嘶吼着抛出染血的匕首。
刀刃穿透暴雨时带起的《物理小识》霜华,在磁偏角异常中划出《海岛算经》里的望海岛曲线。
魔主护盾突然迸发《天工开物》记载的"锟铻铁"寒光,将匕首熔成《景德镇陶录》所述的天青釉色。
严悦突然将玉琮按在祁风渗血的掌心,《六书故》转注法则形成的甲骨文碎屑,竟沿着他们交握的指缝重组为《通鉴纲目》纪年。
祁风在剧痛中看到护盾内部《南船记》龙骨结构,正以《营造法式》的"举折之制"缓缓变形。
"就是现在!"赵教授突然举起《武备志》残页,泛黄的纸张在暴雨中显现出《东西洋考》记载的针路图。
魔主黑袍下的甲骨文经络突然扭曲成《算法统宗》里的算珠阵列,护盾表面《奇器图说》的西洋齿轮发出《本草纲目》记载的"铁锈腥气"。
祁风染血的瞳孔突然映出护盾某处细微的《梓人遗制》榫卯缺口——那里正以《数术记遗》的"太乙算"规律周期性震颤。
严悦的指尖突然在他掌心划出《梦溪笔谈》的"妥法"轨迹,玉琮星图与记忆回溯的画面在剧痛中轰然重合。
"我看到了!"祁风猛地攥紧严悦的手,染血的嘴角扯出狂喜的弧度。
东南方海平面突然升起《海语》记载的"阴阳浪",腐殖层下的甲骨文碎屑正以《说文解字》部首重新排列。
魔主黑袍翻涌的攻势骤然停滞,护盾表面《武经总要》的云梯纹路竟开始逆向旋转......
祁风染血的指尖在海雾中划出残影,青铜色护盾表面的《营造法式》举折纹路突然发出刺耳鸣响。
严悦腕间的玉琮星图与龙骨暗榫同时震颤,暴雨中悬浮的甲骨文碎屑竟在半空拼合成《周髀算经》的七衡六间图。
"陈警员!
用《火攻挈要》的狼烟箭!"祁风嘶吼着扯下染血的领带,暗红血珠沿着《农政全书》蚕纹渗入甲板缝隙。
赵教授慌忙翻找防水布包裹的箭匣,泛黄的《武备志》残页突然腾起青烟,将暴雨中的《岭外代答》鲛人泪蒸发成《香乘》记载的返魂香。
魔主黑袍下的甲骨文经络猛然收缩,七十二道火铳膛线在磁暴中扭曲成《算法统宗》的算盘珠列。
严悦突然将玉琮按在陈警员染血的绷带上,星图投射的《郑和航海图》针路竟与狼烟箭镞产生《物理小识》记载的磁石共鸣。
"放!"祁风顶着头痛抓住桅杆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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