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草木的清新和远处战场隐约传来的焦糊味，吹拂过森林深处这片狼藉的草地。
御手洗红豆蜷缩在那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撕裂重组，酸痛与陌生的余韵交织，让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她空洞地望着被染红的夜空，月光洒在她沾着泪痕与草屑的脸颊上，映出一片茫然和破碎。
那个男人走了。
如同他突兀的出现，暴戾的侵犯，他的离开也同样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留恋。
他像一场无法抵抗的飓风，席卷了她的身体，更摧毁了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认知和骄傲。
特别上忍的实力，师从三忍之一大蛇丸的经历，在那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潜影蛇手、双蛇相杀……她引以为傲的忍术，在他面前甚至无法激起一丝波澜，那种绝对力量带来的碾压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屈辱感如同毒蛇，依旧噬咬着她的心。
被敌人以如此方式对待，对于任何一个骄傲的木叶忍者而言，都是生不如死的耻辱。
她甚至能回想起对方那冰冷、漠然，如同看待玩物般的眼神，以及掐着她脖颈时，那只手掌传来的，不容反抗的恐怖力量。
还有……那些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折磨”。
他似乎对她的身体结构了如指掌，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地落在她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控制力，让她在痛苦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浪潮中反复挣扎。
那不是温柔，更不是爱怜，纯粹是征服者对战利品的肆意玩弄和掠夺。
他似乎很享受她因为痛苦和屈辱而发出的压抑呜咽，享受她骄傲被寸寸碾碎的过程。
可是……
红豆微微动了动手指，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为什么，在无边的屈辱和痛苦之后，身体深处却残留着一丝……奇异的悸动？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当他那带着毁灭性力量的意志蛮横地冲刷过她的身体时，除了剧痛，似乎还将某种一直盘踞在她体内，让她时常感到阴冷不适的东西，给一同冲垮、湮灭了。
那是……大蛇丸大人留下的……天之咒印？
红豆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脖颈后方，那里曾经有一个三勾玉状的印记，是大蛇丸在她身上留下的最早的实验品之一，也是她力量的一部分来源，更是她与那个男人之间无法斩断的羁绊和……阴影。
然而此刻，她却感觉不到咒印平时那种隐晦的、如同毒蛇般蛰伏的气息了。
甚至连带着，身体都仿佛轻松了许多，像是卸下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是错觉吗？
还是……那个男人在“折磨”她的时候，顺手……清除了咒印？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让红豆猛地一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除咒印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只是因为他觉得那咒印的气息“令人厌恶”？
她回想起男人最后那冰冷中带着一丝邪异的笑容，回想起他毫不掩饰的掠夺和占有欲。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讲道理的强大和自我。
他做任何事，似乎都只凭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更不在乎所谓的规则和道义。
这种纯粹的“恶”，或者说纯粹的“自我”，与大蛇丸那种带着阴谋和算计的邪恶，截然不同。
大蛇丸让她感到恐惧和依赖，而这个男人……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身体的记忆是诚实的。
尽管大脑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身体深处，却仿佛对那种被彻底掌控、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感觉，产生了一种扭曲的……迷恋？
就像长期行走在黑暗边缘的人，突然被一道过于耀眼的强光刺痛了双眼，在短暂的失明和痛苦后，却又忍不住想要再次靠近那光源，哪怕会被灼伤。
红豆捂住了脸，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吟。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被敌人那样对待，居然还会产生这种荒谬的念头？
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视线落在凌乱的草地上，那些战斗和……之后留下的痕迹，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应该憎恨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当她抬头望向男人消失的天际时，心中涌起的，除了屈辱和愤怒，竟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异的空虚和……期待？
期待他再次出现？期待再次被那种力量……
不！
红豆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
她捡起散落在旁边的，已经破损不堪的忍者马甲和风衣，胡乱地裹在身上，遮住那些青紫的痕迹。
脚下的巨蟒早已被那个男人用不知名的方式遣返，她现在只能靠自己走回村子。
木叶还在遭受攻击，她的同伴们还在浴血奋战，她不能沉浸在这种混乱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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