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在画中境撕碎手札,现实中的判官笔应声而断。白面阎罗的虚影从画像走出,手中断笔突然刺入千机叟眉心:"老匹夫,你往傀儡丝里掺蚀骨砂的事,当真以为无人知晓?"
铁面佛趁机将铜锤砸向星盘中枢,却被夜天子的剑气击飞。真正的夜天子踏碎虚空而来,面具下传来闷雷般的声音:"乖女儿,该把星图还给为父了。"
红绡突然夺过断笔插入自己心口,金色血液喷溅在星盘上:"二十年前你把我娘炼成傀儡,今日该偿债了!"血液中的金丝疯狂生长,竟在夜天子脚下结成囚笼。
云袖的羽衣完全展开,十二幅星图脱离裙裾飞向穹顶。当最后一块星图归位时,整座生门总坛开始崩塌。夜天子的面具裂开缝隙,露出与白面阎罗一模一样的下半张脸...
(伏笔:夜天子与白面阎罗的面容关联、苏明月心口的判官笔、生门总坛即天枢阵核心)
第六幕 玉碎现天机
夜天子面具碎片坠入血池的刹那,整座生门总坛的地基发出龙吟般的哀鸣。云袖的霓裳羽衣突然收拢成茧,十二幅星图脱离裙裾悬浮半空,竟与穹顶裂缝中透出的九重天墟遥相辉映。
"原来如此..."白面阎罗的断笔点在夜天子咽喉,笔锋却穿透虚影,"二十年前你用我的脸做面具,就为今日金蝉脱壳?"他忽然撕开自己左脸——那下面竟藏着与夜天子完全相同的半张脸!
红绡心口的断笔突然倒飞而出,在空中重组成完整的判官笔。云袖看见笔杆上浮现的"苏"字铭文,那是师父苏明月家族特有的标记。地底传来锁链断裂声,七十二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皆刻着九重天墟的星纹。
"师姐看棺内!"红绡挥枪挑开最近的金丝楠木棺,寒气中浮现的竟是苏明月冰封的尸身。她心口插着的半截判官笔突然颤动,与云袖的霓裳羽衣产生共鸣。羽衣上的血晶纹路疯狂生长,竟在云袖背后凝成苏明月的虚影。
夜天子突然抬手抓向红绡,指尖缠绕的傀儡丝泛着暗金:"你以为斩断血脉就能脱困?这具身体从出生就..."他的话语被铁面佛的铜锤打断,锤面浮现的梵文将傀儡丝烧成灰烬。
云袖的瞳孔突然变成纯粹的金色,苏明月的虚影与她完全重合:"林师兄,你当年盗取天墟本源时,可想过会被自己炼的傀儡反噬?"这是苏明月的声音,震得夜天子面具彻底碎裂。
第七幕 血鉴往生录
夜天子露出真容的瞬间,生门总坛的青铜地砖全部翻转,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千机叟的机关臂插入血水,竟扯出条三丈长的龙骨鞭:"当年天墟圣女的脊骨,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红绡的银枪突然脱手,自动与龙骨鞭绞成螺旋。云袖的羽衣虚影抬手轻点,血池中升起千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夜天子——他在镜中同时是白面阎罗、铁面佛、甚至是千机叟!
"三千化身..."铁面佛突然跪地呕血,袈裟下爬出无数带咒文的蛊虫,"原来我们都中了...呃啊!"蛊虫爆体而亡的刹那,所有铜镜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中,真正的夜天子从红绡影子中走出,指尖已触到她眉心晶体。
云袖的水袖卷住夜天子手腕,袖中暗藏的孔雀翎却突然软化。她惊觉羽衣灵力正在消退——苏明月的虚影竟开始吸收星图能量!红绡趁机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判官笔上,笔锋在空中写出"归墟"古篆。
整座生门总坛突然倾斜,地底升起九层星台。无相鬼的笑声从最高层传来:"好徒儿,这具毒蛊身你可还满意?"他掀开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红绡在夜雨楼的授业恩师!
第八幕 魂灯照前尘
无相鬼的毒蛊丝缠住星台栏杆,每根丝线都缀着盏幽冥灯。云袖认出这是丑门禁术"千魂引",灯中囚禁的皆是各派高手的残魂。当第七盏灯亮起时,苏明月的冰棺突然浮空,与星台组成十方炼魂阵。
"师父!"云袖的泪珠坠入血池,竟凝成冰晶钥匙。红绡的银枪突然分解重组,枪头化作钥匙插入冰棺锁孔。棺盖开启的刹那,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灌入众人识海:
暴雨夜的生门地牢,苏明月抱着啼哭的女婴,将霓裳羽衣碎片刺入她心口。白面阎罗的判官笔穿透苏明月后背,笔尖带出的血珠里浮现金色晶体。而地牢阴影中,夜天子正用苏明月的血在女婴额头画符...
"原来红绡体内的天墟核心,是师父用命封印的!"云袖的嘶喊引动羽衣共鸣,苏明月的尸身突然睁眼,握住插在心口的判官笔掷向夜天子。笔锋穿透他胸膛时,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那身体根本不是血肉之躯!
无相鬼趁机甩出毒蛊网,将红绡拽向星台顶端。云袖踏着坠落的青铜棺跃起,羽衣在风中展开成猎猎战旗。当第九盏幽冥灯亮起时,她终于看清星台顶端的祭坛——那里供奉着缺失最后一块的完整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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