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小海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达式琴瑟,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柳吉人,最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们俩啊,千不该万不该碰到我那个哥哥。在你们眼中,或许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善人,但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所经历的那些天灾人祸,其实全都是拜他所赐,你们敢相信吗?”
闻得此言,达式琴瑟和柳吉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一眼后,竟一时间都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自家所面临的重重困境怎会跟那个看似毫不相干、远在天边的早点王扯上哪怕一丁点儿关系?
柳吉人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哼哼!”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小海,嘲讽地说道:“王小海啊王小海,亏你能想出这么蹩脚的挑拨离间之词来,简直是漏洞百出、毫无水平可言呐!那早点王与咱们两家素昧平生,既没有亲缘关系,在前世也不曾结下怨仇。试问,他究竟有何动机要加害于我等两家人呢?难不成仅仅是因为你对他心生嫉妒,便要这般肆意妄言、搬弄是非吗?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呀!”
一旁的达式琴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柳吉人的看法,她娇声附和道:“可不是嘛!早点王大叔不过是让我们做了几日美美的梦罢了,难道就因为给了我们这点小小的恩惠,就得让我们承受如此沉重的代价?这岂不是太荒谬啦!”
然而,面对两人的指责和质疑,王小海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只见他缓缓走到柳吉人和达式琴瑟身旁,然后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他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呵呵,这便是你们所知有限了。有道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有些事情啊,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只见王小海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念念有词,那模样甚是滑稽可笑。然而,就在这时,达式琴瑟和柳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后,心中皆是暗自惊奇不已。
眼前的王小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邋里邋遢、以卖宵夜为生的小老头形象?此时此刻,他活脱脱就像是一位正襟危坐于私塾之中、对着众多莘莘学子滔滔不绝讲授经文的老先生!尤其是当他口若悬河般倒背出孟子那段脍炙人口的经典名句时,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要知道,在达式琴瑟与柳吉人的眼中,这个王小海平素不过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罢了,又怎会拥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蕴,以至于能够将这般艰涩难懂的文章背诵得滚瓜烂熟呢?
就在此时,柳吉人的脑海中忽然闪过“真人不露相”这句俗语。他心头一动,连忙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依您所言,难不成老天爷当真要给咱们两个一无所长之人降下什么艰巨的重任不成?可老天爷难道瞎了眼么?他难道看不到咱俩如今连个饭碗都没了吗?”
话刚说完,一旁的达式琴瑟便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应道:“可不是嘛!瞧瞧咱现如今的处境,真可谓是‘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呐!当下摆在咱们面前最为紧迫之事,便是如何才能艰难地存活下去。就算真有什么老天爷格外看重的重任降临到咱们头上,那也总得先让咱们填饱肚子不是?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呀!”
王小海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这有何难!依我看呐,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我那位兄长肯定早就替你们精心谋划好了一切。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等会儿见到他本人自然就会清楚明白啦。”
话音刚落,王小海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继续热情地招揽起生意来,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丝毫没有将身后那两个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的人放在心上。
此时的达式琴瑟与柳吉人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再次投向王小海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王小海所说之话的真实性。对于王小海所言之事,他们既难以置信,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毕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今所陷入的这般艰难困境,竟然可能是由那个平日里总是满脸堆笑、看似和蔼可亲的早点王一手造成的。
就在这时,柳吉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达式琴瑟轻声耳语道:“要不……咱们还是到早点王那儿去探探究竟吧?说不定还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呢。”达式琴瑟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很快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柳吉人的提议。在她心里,虽然王小海的话语不能全盘接受,但也并非毫无可信度。眼下这种情况,倒不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往早点王那里询问一番,权且当作是病急乱投医,就算最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至少也能给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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