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身在小世界,却能感应到外界。闻言匆忙现身,急声问道:“哥哥,出了何事?”
孙悟空指挥着猪刚鬣,将卵二姐放到石床上,回首说:“你快看看卵二姐。”
“师姐。”卵二姐满头大汗,目露哀色,抬手握住太素的手,有气无力的说:“我活不成了……”
“莫要说胡话。”太素为她诊脉,时间慢慢拉长,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猪刚鬣死死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却不听话,前后不过片刻,衣襟已被眼泪打湿。
太素深吸一口气,眉间的愁容散去,笑着说:“虽说很难,可还有救。”
“真的?”猪刚鬣哭了太久,声音沙哑,抹了把鼻涕,问道:“妖皇,你若真能救妙娥,从今往后我猪刚鬣任凭你差遣。”
“那倒不必,你叫我一声师姐便是。”
猪刚鬣喊的干脆:“师姐!”
太素取出一只炼丹炉,打了个响指,几味草药落入炼丹炉中,又取出几片玉藕扔进去。
卵二姐神志不清,猪刚鬣却很清醒。那几味草药他只识得两种,可那两种已是三界难寻的宝贝。另外几种他虽不曾见过,可看着也不像凡品。
“师姐,多亏有你,不然我和妙娥……”
太素操控着火苗,低声问:“谁下的手?”
“玉帝派人逼我保金蝉子去西天取经,入佛门为他探听消息。我不肯,那人便给了妙娥一掌。”
“他太自大了。”太素丝毫不敢大意,眼睛一直盯着炼丹炉。
“若是下手再重一分,妙娥便去喝孟婆汤。”
“他怎会那般轻易放过妙娥?”猪刚鬣笑容凄凉,吸了吸鼻子,沉声说:“他是想让我眼睁睁看着妙娥死,然后将她的魂魄带回天庭。”
“卑鄙无耻。”孙悟空骂道:“如此行事,怎配做天庭之主?”
太素熄灭炉火,掀开盖子,一丸仙丹落在猪刚鬣掌中。猪刚鬣深吸一口气,忽觉修为暴涨。知道这是好东西,迫不及待的送入妙娥口中。
“呆子,你过来。”
孙悟空将猪刚鬣拽到一旁,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若不想连累妙娥,就一个人回云栈洞。旁人问起,你便说妙娥死了。玉帝差人来,你答应他就是。”
“大圣,我……”
猪刚鬣虽有万般不舍,却不得不承认孙悟空说的对。
“玉帝乃三界之主,妙娥无处可藏。大圣,你可有办法?”
“你若放心,就让妙娥跟在我身边,我有办法不让玉帝找到她。”太素坐到妙娥身边,低头为她诊脉。
“猪刚鬣,只要你不说漏嘴,玉帝绝不敢让你知道,妙娥的魂魄不在他手中。”
“好,只要妙娥好好的,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猪刚鬣不舍的看着妙娥,踟蹰再三问道:“师姐,我何时才能见妙娥?”
“等你踏上取经之路,便能见到她。好好和她告别吧!这十几年你们无法见面。”
猪刚鬣含情脉脉的看着妙娥,苦笑着说:“妙娥寻了我三百多年,我等她十几年不算什么。”
太素挽起孙悟空的胳膊,慢悠悠向外走去:“哥,让他们二人说会儿话。”
孙悟空调侃道:“妹妹你何时这般贴心了?”
“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你好意思在一旁看着?”
孙悟空摸着后脑勺,尴尬的说:“谁稀罕听他们小两口说话……”
“你赶紧去五行山吧!那观音菩萨疑神疑鬼的,别让他看出端倪。”
越过瀑布,太素挥手放出众妖,转身对孙悟空说:“哥哥,待我忙完就去寻你。你不必牵挂我,我有分寸。”
孙悟空随意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知道了。”
秋意渐浓,殷温娇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坐在凉亭中发呆。
至江州后,她趁刘洪不防备,一连写了几封信差人送回长安。可那些信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了消息。
她也曾向父亲的门生求助,可一连寻了几位大人,他们都说殷温娇得了癔症。她身旁这位,分明是她的夫君陈光蕊。
殷温娇不知道刘洪是如何买通这些人的,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万幸的是借着身怀有孕,她给刘洪纳了两房妾室,暂时稳住他。
“满堂娇。”
殷温娇回过神来,见四下并无生人,抬眸看向身旁的婢女:“你们可曾听到有人说话?”
满堂娇乃是她的乳名,此地是江州,她的心腹尽数死在刘洪刀下,谁会如此唤她?
“回禀夫人,方才无人说话。”
殷温娇怔愣片刻,忽然想起那日在船上,有人在她耳边说,答应那刘贼。
“我想吃烧鸡,你吩咐后厨做一只来。”
“你去账房支些银子,去街上买几样蜜饯。”
将身旁的婢女支走,殷温娇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一番,轻声问道:“谁在唤我?”
“满堂娇,我是墙脚这棵老松树,修行万载化为妖仙。见你被困在此地,特来相助。”
殷温娇惊惧不已,什么妖仙,说到底不还是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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