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权利有关。”
他只说了五个字,而后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谢兰台,我本来并不想将你掺和进来。但,有一根绳将你我捆到了一起。日后,我们就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久之后,会有很大的麻烦困扰我们,我身上有,你身上更有。
“会有一些看得见的腥风血雨;还有一些是看不见的明争暗斗。
“你得助我,我也会助你。我们必须成为坚不可摧的同盟。
“听明白了吗?”
谢兰台皱眉,摇头,困惑道:“不是很明白。”
“那你先记下就好。会有明白的时候。然后,就是这些,你也得懂,我们必须做真夫妻,必须生孩子。”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被他拉进了怀。
他柔声低哄:“乖,一起看……有些只能看看,动作太夸张,但精髓要懂……唔……”
“你别说了!”
她恨自己脚伤,否则一定躲起来。
好辣眼睛。
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笑。
很可恶的笑。
“你怎么这么好玩?”
语气是稀罕的。
“韩景渊。”
她又羞又恼。
“其实真没什么的。夫妻之礼,乃人之本能,是人类自我繁衍的必然过程,从陌生人到共育子嗣,因为孩子,一男一女才算是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睁眼,咱们一起研究?
“要是你觉得这些太污染眼睛,那我与你说一些更为有意思的新婚理论常识吧!”
于是,他说了好多。
比如:男子和女子的身体结构的差异在哪里?
比如:是什么原因,能让女子怀孕。
又比如:什么是安全期,什么是危险期,什么是生理快感,什么是染色体,什么是DNA?
再比如说:女子怀了孕,男子身体内的DNA会在女子子宫内生长,并就此烙印在女性的生命编码里头,这才有了真正成为一家人的说法。
总之,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说词。
本来,谢兰台还挺害羞,听着听着,她觉得好神奇。
前世,她做过商人,商人最擅长接受各种新奇的事物。
但她可以确定,这些绝对闻所未闻。
“你说的这些,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她小声问:“你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那些书,这边没有……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说的话好生奇怪。
“那你怎么学的?”
“梦里。”
“不说就不说,何必忽悠我。”
她切了一声。
“嗯,以后再找机会和你说吧……”
两个人枕在同一个枕头上,面对面,聊了好久好久。
谢兰台记得自己从来没和人如此秉烛夜谈过,竟别样的有滋味。
虽然最后还是看了好些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但身边这个男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韩景渊的克制力非常非常强。
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她就依偎在他怀里,而他的手在抚她秀发。
温暖感传过来,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这个时候,有一种隐隐的担心在冒上来。
虽然还没爱上他,可如果他一直这样特别以待,她可能真的会陷进去。
但是,她的意志力却又一再地告诉自己:
这一世,她要过得不一样。
不能只做一个绕着男人转的妻子。
她要有自己的事业……
*
另一头,谢云岚孤独地守在母亲床头。
眼睛已哭红,心痛得撕裂。
可母亲一直没醒来。
父亲则懒得管母亲的死活。
若放在以前,她还有一个哥哥,兄妹俩可以商量着来。
现在呢,她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帮忙出主意的人。
不明白啊,到底是谁在杀母亲灭口?
祖母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连两天,陆氏并没有醒过来,这令她愁肠百结。
“岚丫头。”
门突然被推开,却是舅父陆炎和表哥陆霄走了进来,面色非常凝重。
“舅舅。”
谢云岚哇得一下哭出声,委曲极了。
陆炎上前,先看了一眼妹妹,那日国公府赴宴时,妹妹的气色很是红润,如今竟变得如此死气沉沉,忙问:
“说,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也不知道。两天前,母亲把谢兰若那小贱人送出去做妾的晚上,祖母院中入了窃贼,然后第二天母亲就被逼喝了什么东西……
“御医说,那是前朝禁药。
“小北王猜,是母亲和宫里有了牵扯,最后被灭口了。”
她抹着眼泪:“御医还说,母亲即便醒了,也有可能变成傻子。”
好好一个威远侯府家的贵女,下嫁清流之家,兢兢业业一辈子,如今竟变成这样?
谢云岚接受不了:母亲竟要落得这样一个可悲的下场。
关键在于:没了母亲为自己汲汲经营,没了父亲的满心疼爱,这往后头,谁为她筹谋,谁护她无虞?
这对父子之所以会过来,是谢云岚着人去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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