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警棍敲击在牢房金属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雄猛地从床上惊醒,垂头看去那"书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着囚服的狱卒,正用警棍不耐烦地敲打着铁门。
"起来!"其中一个狱卒粗声喝道,“有人要见你!”
陈雄迅速将枪藏进了宽大的囚服内,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跟着狱卒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一路向上总算是走出了这地下牢房。
走廊尽头,一个身着宣抚司制服的官员正在翻看文件。那官员在注意到动静后抬头看到了陈雄和他背后押送他的两个狱卒。
"带他去审讯室。"那官员挥了挥手。
就在陈雄即将被押进审讯室的前一刻,在他身后的狱卒将一把钥匙塞进了陈雄的手里,正当陈雄疑惑之时就已经被推进了审讯室里。
在被押到审讯室时陈雄总算是见到了他的那位老上司——李延玉。
李延玉坐在审讯桌后,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陈雄被狱卒推进审讯室后,门随即被关上,只剩下他们二人面对面。
"陈雄,别来无恙啊。"李延玉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陈雄双手被刚才的狱卒用铜手铐束缚在椅子上,他不动声色地感受着藏在囚服里的勃朗宁。此刻,那冰冷的金属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哪里哪里,都是李副官的‘功劳’。”陈雄特意把功劳二字咬重。
李延玉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功劳?你可真会说话。"他站起身,缓步绕到陈雄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把账本交出来,我保证在各位大商人面前把你的小命保下来,甚至给你美言几句也不是不行。"
陈雄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李延玉的话语里暗藏杀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交出账本,等待他的必定是死路一条。
"李副官说笑了,什么账本不账本的,我是真不知道啊。"陈雄故作糊涂,手指却悄悄摸向了藏在囚服里的勃朗宁。
李延玉冷笑一声,踱步回到审讯桌前,“是吗?那就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更硬了。”
李延玉话音刚落,陈雄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宣抚司制服的年轻人慌张地冲了进来。
"大人,锦衣卫派人来了!说是案件现在全权交由他们接手!"
李延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陈雄的面前,“看来,是老天爷也不让你看到今天的太阳啊......”
李延玉话音未落,陈雄已经猛地挣脱了手铐——那把狱卒塞给他的钥匙派上了用场。他迅速抽出藏在囚服里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李延玉的额头。
"你!"李延玉瞳孔骤缩,身体僵在原地。
"现在该轮到我说话了。"陈雄冷笑一声,"李副官,你说我要是把你脑袋打个对穿,锦衣卫来了会不会觉得这案子更有意思?贪污200万明元,你说要是本土刑部的人来了,你该怎么个死法?"
李延玉的脸色瞬间从铁青变为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强压颤抖,试图保持镇定:"陈雄,你敢开枪?这里是宣抚司的地盘,外面至少有二十名武装狱卒,你逃不掉的。"
“哦,忘了和你说了。锦衣卫,宣抚司,都是保我的。”陈雄咧嘴一笑,手中勃朗宁纹丝不动,“李副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伏法吧!”
李延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是我,是郑大人早就算计好了。”陈雄冷冷道,“我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你照样也不是什么好鸟,现在是我拿你的头去换我的前程了。”
李延玉的脸色瞬间扭曲,他猛地朝门口大喊:"来人!"
"别费力气了。"陈雄冷笑,"外面的人现在都是锦衣卫的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队身着锦衣卫制服的官兵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郑清璿。
“李大人?你可真是让我难找啊。”郑清璿踱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锦衣卫现在虽然没有判你的权利,但是关你几天的权利还是有的。”
李延玉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郑大人,小人都是听命行事啊......"
"听命?"郑清璿冷笑一声,“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去算计美和子的?你要说你只是随随便便欺压一个普普通通的瀛女,那你就要问问锦衣卫会不会信了。”
李延玉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他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郑...郑大人,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是...是..."
"是谁?"郑清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如刀,"说吧,也许我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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