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夜袭
暴风雪像一头失控的白色巨兽,在辽东平原上肆虐。能见度不足五米,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关东军"白虎"师团的雪地特战队正借着这场十年不遇的暴风雪,执行他们最擅长的"雪鬼战术"。
队长佐藤大尉抬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铜制怀表。表盖上刻着"武运长久"四个汉字,内里却藏着一枚微型指南针。他眯起眼睛,看着指针微微颤动。
"距离支那军前沿阵地还有三百米。"佐藤用冻得发青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第三小队负责切断通讯线,第一小队主攻指挥部。"
士兵们沉默地点头,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在眉梢。他们每个人都经过特殊训练:能在雪地里潜伏八小时不动,能用雪水煮饭,甚至知道怎么用冻硬的饭团当武器。
突然,一个二等兵脚下一滑,"咔嚓"一声轻响——积雪下的树枝断了。
极寒炼狱
李云龙猛地睁开眼。他刚才居然在零下45度的战壕里打了个盹,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脸上结了一层薄冰,他用力搓了搓,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团长!有动静!"警卫员小张的耳朵上已经长了冻疮,却仍然保持着惊人的警觉性。
李云龙没有立即回应。他慢慢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山里打猎的日子。地面传来极其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移动。
"准备战斗!"李云龙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别开灯,用刺刀。"
就在这时,机枪手老王突然骂了一句:"操!枪栓冻住了!"他拼命用枪托砸着冰冻的部件,发出的闷响在雪夜里格外刺耳。
李云龙一个箭步冲过去,扯下自己的羊皮手套,用牙齿咬开酒壶,把高度白酒倒在枪栓上。"都学着点!"他低声吼道,"尿也行!谁有尿?"
酒精防冻剂
运输队长老马带着十二辆马车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车轮陷在积雪里,马匹呼出的白气在鬃毛上结成了冰溜子。
"再加把劲!"老马拍打着领头马的脖子,"前线弟兄们等着咱们救命呢!"
一个年轻战士突然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他的腿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老马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棉袄把战士的腿裹住,然后继续赶车。
当他们终于突破日军封锁线到达阵地时,老马的手已经和缰绳冻在了一起。李云龙用白酒才把他的手指化开。
"这是陈总工特制的防冻剂,"老马哆哆嗦嗦地指着铁桶,"用酒精、蓖麻油和...和什么来着?反正抹上就不结冰!"
柱子第一个冲上来试验。他把防冻剂涂在马克沁机枪的枪管上,然后试着拉动枪栓——"咔嗒"一声,顺滑得让他差点闪了腰。
"我的亲娘哎!"柱子瞪大眼睛,"这比大姑娘的皮肤还滑溜!"
间谍折戟(
北平兵工厂的夜班工人老周打了个哈欠。他负责看守新到的防冻剂仓库,这差事看似轻松,但他知道事关重大。
"老周,换班了。"一个陌生面孔的司机走过来,递上一支烟。
老周眯起眼睛。这个司机他见过几次,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那双手——太干净了,根本不像常年握方向盘的人。
"你先去,我抽完这支。"老周接过烟,故意在对方转身时把烟掉在地上。弯腰捡烟的瞬间,他看见司机的靴底沾着一种特殊的红土——只有日军军官俱乐部前才有的那种进口红砖粉末。
两小时后,当这个"司机"偷偷撬开仓库门锁时,三支手枪同时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挺专业啊,"安全部的王科长冷笑道,"连鞋底都处理过。可惜你忘了一件事——"他踢了踢对方的裤脚,"真正的运输队司机,裤脚都会沾上马粪。"
黎明反击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暴风雪终于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李云龙举起望远镜,看到一幕奇景:日军阵地上,十几个士兵正围着一挺机枪,有人用刺刀撬,有人用石头砸,甚至有人脱下裤子往枪栓上撒尿。
"开火!"李云龙一声令下。
涂了防冻剂的机枪欢快地咆哮起来,子弹像镰刀割麦子一样扫过雪地。日军士兵像触电般抽搐着倒下,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花。
佐藤大尉跪在地上,颤抖着拔出军刀。他想起了东京的樱花,想起了入伍时母亲塞给他的护身符。但此刻,这些记忆都变得无比遥远。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
李云龙放下冒着烟的驳壳枪,看着佐藤的尸体慢慢倒在雪地里。"可惜了,"他摇摇头,"是个硬骨头。"
柱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团长!缴获了好多罐头!"
李云龙咧嘴一笑:"通知炊事班,今晚加餐!"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把陈长安那小子叫来,老子要请他喝酒!用他发明的防冻剂下酒!"
远处,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给银装素裹的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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