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悔缓缓上前,目光冷漠地扫过那些充满希冀与恐惧交织的孩童面庞。
他微微俯身,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之水,在这片充斥着哭喊声与绝望气息的园区内响起:“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孩子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吸引,一时间竟忘了哭泣,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懵懂与茫然。
君无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你们之中,有朱雀国人,有蛟龙国人,还有其他各国之人。但你们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你们的祖辈没有强者。你们,不过是那些农民、工人这些底层人的孩子罢了。”
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他咬着牙,大声反驳道:“我们的父母祖辈,他们本本分分地劳作,努力生活,何错之有?为何要我们承受这般苦难?”
君无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说道:“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他们不努力成为强者,不能为你们遮风挡雨,那你们便只能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任人摆布。这,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你们父母祖辈的无能与不努力吧。”
孩子们听闻,眼中的希望之光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与痛苦。一个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可是……可是爸爸妈妈他们对我很好,他们每天辛苦干活,就是想让我吃饱穿暖……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君无悔却不为所动,依旧冷漠地说道:“这就是现实。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你们的父母祖辈没能给你们强大的后盾,那你们就得为他们的‘平庸’付出代价。”
万塔国太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上前,拍了拍君无悔的肩膀,说道:“君公子,果然与我万塔国的理念不谋而合。这些贱民的后代,生来就是为我们所用的。”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孩子大声喊道:“我们不相信!一定有正义之人会来救我们的!就算我们的父母祖辈平凡,但我们也有生存的权利!”
这一声呼喊,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再次激起了孩子们心中的波澜,他们纷纷附和,声音虽稚嫩,却充满了不屈与抗争。
君无悔脸上浮现出更为浓烈的讥讽之色,不屑地大笑起来:“可笑,可笑至极!正义之人?这世界能有几个?就算真有那么几个所谓心怀正义的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没有强大祖辈的庇护,他们又岂能顺顺利利地变强?说不定早早地就夭折在修炼途中,化为一抔黄土了。”
他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孩子,语气越发狠厉:“就像你们这群贱民,即便心中怀揣着所谓强者的心,又能怎样?你们一无精妙的功法得以修炼,二无珍贵的修炼资源可以支撑,三无得天独厚的修炼天赋,说白了,你们与牲畜又有何异?”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可又因恐惧而身体微微颤抖。
君无悔丝毫不在意孩子们的目光,继续张狂地说道:“你们的父母,心甘情愿为我们当牛做马,每日不辞辛劳地劳作。我们还真得好好谢谢他们,若不是他们这般吃苦耐劳,哪有我们在幸福中前行,在满意中度日的惬意生活?他们用自己的辛苦,换来了我们的享受,而你们,也不过是延续他们‘使命’的存在罢了。”
这时,那个最先反驳君无悔的男孩,眼眶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们是人,不是你们随意践踏的牲畜!我们的父母虽然平凡,但他们给了我们生命,教会我们善良和勇敢,这是你们这些冷酷无情的人永远都不会懂的!就算没有好的功法、资源和天赋,我们也不会向你们低头!”
其他孩子们也跟着齐声高呼,稚嫩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在这罪恶的园区内久久回荡。
君无悔微微一笑,道:“你们还是执迷不悟啊!你们这些老百姓,生来就是我们圈养的牛马!平日里,我们喊着什么‘为民众服务’‘民众是江山’之类的口号,那全都是假的,哄你们这些蠢货罢了。谁要是真脑子抽筋了,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心为你们这些没实力的人服务?说难听点,只要我们有需求,你们就得毫不犹豫地奉献出所有!”
他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狰狞,吼道:“这世间唯一的真理就是,只要自己不是特权阶层,就一直造反,直到成为特权为止!看看你们,既无反抗之力,又无翻身之能,还在这儿痴心妄想,做着无谓的挣扎。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带头的男孩依旧毫不退缩,他直视着君无悔,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大声回应道:“就算我们现在没有反抗之力,可我们的信念不会被你击垮!你以为用这些恶毒的言语就能让我们屈服吗?你错了!我们的父母教会我们的,不仅仅是生存,更是尊严!”
君无悔怒视着那带头的男孩,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好!你这小崽子,还真是有种!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他猛地转头,对着身后的炼丹师怒声吼道:“给我把这小子解剖了,我倒要看看,他这所谓的信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炼丹师点了点头,缓缓走向那个男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人胆寒。
其他孩子见状,顿时哭声、喊声混成一片,有的孩子吓得瘫倒在地,有的则声嘶力竭地叫着让炼丹师住手。
炼丹师毫无阻碍地逼近男孩,他那干枯如柴的手稳稳握着手术刀,寒芒闪烁间,已经贴近男孩细嫩的脖颈。
男孩瞪大双眼,恐惧与愤怒交织在眸中,他死死盯着炼丹师,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却仍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示弱的声音。
炼丹师没有丝毫犹豫,手中手术刀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便割开了男孩颈部的肌肤,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孩子们的哭喊声仿佛被利刃切断,一时间园区内只剩手术刀切入肉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以及炼丹师粗重的呼吸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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