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已见证,五个将跟随。"
血字在古堡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顺着画框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仿佛被那流血的画中眼睛钉住了脚步。
"这...这不可能..."马律师的白手帕已经被汗水浸透,"画怎么会流血..."
祁雨桐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叔叔的鬼魂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们算账了!"她指着每个人,"你,你,还有你...我们都逃不掉!"
"闭嘴!"祁明阳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大厅回荡,"别在这里发疯!"
林雅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水晶吊坠,嘴唇无声地蠕动着祈祷词。白静医生则反常地靠近那幅画,伸手触摸血迹,然后闻了闻。
"是真血。"她冷静地宣布,但柯远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严伯站在人群最后,面色灰白如纸,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银戒指。当柯远看向他时,他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所有人冷静。"柯远站到血画前,挡住那骇人的视线,"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恐慌。苏雯,去找些干净的布来。白医生,检查一下每个人的手,看是否有割伤。"
趁着混乱,柯远迅速检查了画作。画框很新,背面没有任何机关。但当他轻轻掀起画布时,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串数字:"7-12-21-35-42-56-63"。
"这是什么?"苏雯悄悄凑过来,递给他一块抹布。
"密码,或者是某种标记。"柯远低声回答,"帮我分散他们注意力,我要去酒窖看看。"
苏雯点点头,突然指着窗外大喊:"那边有人!"当所有人都转向窗户时,柯远迅速用手机拍下画背面的数字,然后假装在擦拭血迹。
"哪里?我什么都没看到!"祁明阳暴躁地推开苏雯。
"可能...可能是我眼花了。"苏雯怯生生地说,但她的眼睛向柯远传递了成功的信号。
柯远将沾血的抹布递给白静:"化验一下血型,看是否与赵世诚或祁先生的匹配。严伯,带我去酒窖拿些酒来,大家需要镇定一下。"
严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离开大厅前,柯远注意到林雅的水晶吊坠在晃动中翻了过来,里面藏着一张微型照片——一个婴儿的照片。
酒窖位于古堡最底层,需要通过厨房旁一段狭窄的螺旋楼梯。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葡萄酒和霉变的混合气味。严伯点燃墙上的火炬,跳动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石墙上。
"严伯,你在祁家多久了?"柯远一边观察酒窖结构,一边随意问道。
"四十三年了。"老管家的声音带着某种奇怪的骄傲,"我从十四岁就开始侍奉祁家。"
"那你一定很了解祁先生的研究。"
严伯的手在酒瓶上停顿了一秒:"祁先生有很多...兴趣爱好。"
柯远假装浏览酒架,实则寻找地下密室的入口。根据图纸,入口应该在酒窖西侧。他缓步移动,突然"不小心"碰倒了一瓶酒。
"抱歉!"他弯腰去捡,趁机敲击附近的地砖。一块地砖发出空洞的回响。
严伯似乎没注意到异样,正专注地挑选着葡萄酒。柯远记下位置,随意拿了一瓶波尔多:"就这个吧。"
当他们返回时,古堡里的气氛更加紧张。祁明阳和祁雨桐在角落里激烈争吵;林雅不见了踪影;马律师正神经质地翻着一堆文件;白静医生在窗边通电话,但似乎信号很差,她不断重复"听不清"。
"林女士呢?"柯远问道。
"回房休息了,"白静挂断电话,"她受了惊吓,我给了她一些镇静剂。"
柯远将酒递给严伯去开,自己则悄悄观察马律师。律师正在查看的是一份遗嘱副本,但其中几页被撕掉了。当发现柯远在看他时,马律师迅速合上文件。
"马律师,遗嘱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他擦了擦汗,"只是例行检查..."
"被撕掉的部分是什么?"
马律师的嘴唇颤抖着:"是...是关于祁先生收藏品的分配。他突然在死前一天修改了遗嘱,把大部分珍贵收藏都指定给了一个叫'真理之眼基金会'的机构。"
"这个基金会在哪?"
"根本不存在!"马律师激动地说,"我查过了,没有注册记录。而且修改遗嘱时只有祁先生和严伯在场..."
柯远正想追问,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所有人抬头看向天花板。
"林雅的房间!"白静第一个冲向楼梯。
林雅的房门大开着,梳妆镜碎了一地,窗户也破了,雨水和风灌进来,吹散了床上的纸张。林雅本人却不见踪影。
"林雅女士?"柯远检查了浴室和衣柜,空无一人。梳妆台上,那个水晶吊坠被遗弃在那里,里面的婴儿照片不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