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岱摒弃了那些囚禁着无辜少女的小院,心中的使命如同燃烧的烽火,驱使她探寻金木今夜的幽影行踪,执着的想要揭开这秘境深处潜藏的骇人秘密。
她足下生风,步伐矫健如猎豹穿梭于密林之间。
终于,在密林深处,一缕被月光遗忘的幽径悄然显露。
那是一条鲜有人迹的小径,徐南岱心中一紧,决心探一探再说。
小径如蛇般蜿蜒,穿梭在幽深的密林之中,最终引领徐南岱来到一处隐秘的湖泊。
湖中央,一艘画舫静静地泊着,隐约有人影晃动。
徐南岱没有贸然下水,而是站在角落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守卫这才放心。
她轻手轻脚地踏入,水波轻轻荡漾,约有三四米深。因是死水,时间长了有种滑滑腻腻的触感。
徐南岱努力控制动作幅度,直到不知不觉已经悄无声息地游至湖心。
浮出水面时担心自己喘息声过大,她平复了一阵,这才悄然攀上画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透过雕花轩窗,窥视着船内的景象。
眼前的景象,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金木上身袒露,布满了新旧交错的鞭痕,下身仅以一条破布勉强遮掩。
他的四肢被麻绳紧紧缠绕强行分开,整个人在刑架上形成了一个“大”字,鲜血如注,气息微弱。
一名女子此时正背对着徐南岱,手中长鞭挥舞得密不透风,不断发出阵阵刺耳的啪啪声。
“我这样可是为了你好。”
女人这一开口,徐南岱立即猜到了她的身份。
“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金木无奈叹笑出声,嘴角溢出血丝,却依然不发一言,只用极尽温柔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知道。”
玉娘却不愿意轻信他说的话,娇嗔道:
“不,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会知道我们女人的心思?”
她用拿着鞭子的那只手,轻揩了眼角的泪。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走向墙上挂了一排的刑具。
“喜欢哪一个?这个……这个……还是这个?”
玉娘在一排刑具前任意挑选,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她从上面取下一个烙铁,转身走向炉火旁,将它放在火上烤。
直到烙铁在炭火上烧得通红,眨眼间火候已至,玉娘这才举起它,缓缓逼近金木。
“说你爱我!”
“我爱你!”
金木的声音中充满疲累,眼睛却不眨一下。
徐南岱不解,金木不像是无还手之力的人,只能说明如此这般,他也是心甘情愿。
玉娘却翻脸不认人,完全不似刚刚的骄蛮:“禽兽不如的家伙,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玉娘笑的阴森恐怖,她手中握着烙铁的手有些颤抖,显然有些受不住。
她趁机狠狠地戳向金木的胸膛,滋啦一声,泛起白烟。
金木的前胸瞬间被灼出了一个焦黑的洞,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
“啊……姐姐,你可曾消气?”半晌金木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消气?你明知我讨厌背叛!”玉娘怒吼道。
“我何曾背叛你?我的命都是姐姐的,姐姐若想要便就拿去!”金木疲惫的声音中透着决绝。
“你竟敢威胁我?”
玉娘气急败坏,转身再次将烙铁烧得通红,紧接着再次一步步逼近金木,又是滋啦一声,他痛得昏厥过去。
玉娘见状,只是上前一步,离他更加近了,用手抚摸着他身上每一道疤痕。
“姐姐真是为了你好!爱恨嗔痴,本就不是我们生活在地狱里的人该有的。我们只配活在地狱里,互相取暖。”
玉娘喃喃自语,手上沾了他的血,贪婪的摩挲了一下手指,凑到嘴边舔了一下。
“姐姐只有你了。”
徐南岱暗自思忖,此刻再不行动,便辜负了上天赐予的绝佳时机。
她迅速扫视四周,发现画舫窗户下摆放着几盆装饰用的花盆。
走上前她随手捡起一个,绕到背面用力向湖中央掷去。
今夜,为了行事方便,玉娘已将自己的和金木的随从悉数遣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此时,湖面突然响起咕嘟声,玉娘猛地一惊。
“谁?”玉娘厉声喝道,随即拿起旁边的利刃,警惕地走出船舱。
然而,她的武力实在太过薄弱,刚一出门,便迎上了徐南岱一记凌厉的手刀,顿时昏倒在地。
金木早在听到玉娘的大喝声悠悠醒来,睁眼便看见一道蒙面的倩影,正拖着昏倒的玉娘进到船舱。
沉默片刻,金木朝着徐南岱的方向开口:“怎么是你?”
徐南岱没空理他,将玉娘放到一把椅子上面,找来绳索,将人和椅背结结实实捆到一起。
金木无奈,只得劝解:“放开她,我当没见过你。”
看见他丝毫没有向她解释这里的意思,徐南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想起了今夜在这里见到的那些饱受折磨的女子,手臂一伸,指向四周,询问金木这里存在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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