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期待与忐忑让我心头一软。历史上康熙生母的少年时期记载甚少,没想到竟是如此孤单。
"这是我的荣幸。"我握住她的手,"不但要去,我还要送你一份大礼!"
佟佳似琪眼中泛起泪光:"真的?姐姐不嫌我唐突?"
"怎么会。"我笑道,"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呢。"
夕阳西下,佟佳似琪却丝毫没有告辞的意思。我们聊诗词,聊女红,聊京城趣闻,竟有说不完的话。
"小姐,天色已晚..."采荷小声提醒。
佟佳似琪看了看天色,突然提议:"董鄂姐姐,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效仿古人,结为金兰姐妹如何?"
我怔住了。与历史上康熙生母结拜?这...这会不会改变历史轨迹?
"姐姐不愿意?"佟佳似琪眼中的光彩黯淡下来。
"不!"我连忙否认,"我求之不得。"
芍药和采荷立刻着手准备。后院凉亭中,我们摆上香案,供上新鲜花果。明月如盘,银辉洒落,为一切蒙上梦幻的色彩。
"我佟佳似琪。"
"我董鄂宛宛。"
"今日对月盟誓,结为异姓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心同德同进退。"
我们各执三炷香,跪拜天地。起身后,佟佳似琪从怀中取出一对白玉佩,一龙一凤:"这是我阿玛从西域带回的和田玉,请姐姐收下凤佩,我留龙佩。"
我接过温润的凤形玉佩,心中百感交集。历史上董鄂妃与佟佳氏确实同侍一夫,但关系如何却无记载。如今我们竟成了姐妹,命运的齿轮会因此转向吗?
"姐姐,我太开心了!"佟佳似琪拉着我的手转起圈来,裙摆如花绽放,"咱们来唱歌吧!"
不等我回应,她已轻启朱唇,唱起一首满语民谣。歌声清亮婉转,在月色下格外动人。我跟着节奏拍手,随后也唱了一首汉家小调。我们就这样一首接一首,时而合唱,时而独唱,时而相视而笑。
"跳舞吧!"佟佳似琪兴致越来越高,拉着我来到庭院中央,"我教姐姐跳我们满族的庆隆舞!"
月光下,两个少女手拉着手,学着彼此的舞步。我教她汉家的袖舞,她教我满族的踏歌。魏丑夫和芍药远远站着,不忍打断这美好的一幕。就连一向严肃的魏丑夫,嘴角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姐姐跳得真好!"佟佳似琪气喘吁吁地停下,"就像...就像天生的满族格格。"
我心头一紧。是啊,董鄂家本就是满洲正白旗,我骨子里流着满族的血。只是灵魂来自现代的沈韵,常常忘记这一点。
"妹妹的汉歌也唱得极好。"我转移话题,"不如咱们再唱一首?"
那一夜,我们玩到月上中天才依依惜别。佟佳似琪走时再三叮嘱:"姐姐别忘了,下月初八是我的生辰,一定要来!"
"一定。"我郑重承诺。
送走佟佳似琪,我独自站在院中,望着那轮明月。手腕上戴着佟佳似琪送的白玉镯,腰间挂着今晚结拜的凤佩。两个身份,两份情谊——艾公子不知我是董鄂宛宛,佟佳似琪不知我是"沈云"。我就这样在双重身份间穿梭,如履薄冰。
"小姐,该歇息了。"魏丑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发现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丑夫,今日多谢你及时报信。"
"属下分内之事。"他低头道,随即犹豫了一下,"小姐...与佟佳小姐走得太近,是否妥当?毕竟都是待选秀女..."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若我们都入宫,这姐妹之情还能保持吗?后宫之中,真情实意往往是最奢侈的东西。
"我自有打算。"我轻声说,更像是告诉自己。
回到闺房,芍药帮我卸下钗环。铜镜中,董鄂宛宛的面容清晰可见,而沈韵的灵魂深藏其中。镜子一角,反射出魏丑夫站在门外守卫的身影,挺拔如松,忠诚如犬。
我轻叹一声,取出藏在枕下的指南针——傅宁临行前送的;又摸了摸袖中的玉佩——艾公子赠的。三个男子,三段情谊,一个身份谜团。而我,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不知该往何处去。
看着同样的月光,此刻也照在清雅轩中困惑的艾公子身上,照在佟佳府中安睡的佟佳似琪身上,照在千里之外江南水师军营中的傅宁身上。
我们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走向那个既定的历史节点。而我,一个知晓未来的灵魂,能否改变注定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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