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脚踝处传来的酸痛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腿。福临立刻松开手,眉头紧锁,仿佛那疼痛落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弄疼你了?"他声音里满是自责,手指悬在半空,不敢再碰我肿胀的脚踝。
"没事。"我勉强笑笑,"怀孕都这样,脚肿得像馒头。"
秋日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软榻上。我半倚着靠枕,双腿架在福临膝头。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踝如今肿得发亮,像两个发面馒头,一按一个坑。
福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脚,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那双平日里批阅奏折、执笔挥毫的手,此刻正笨拙却温柔地为我按摩肿胀的双腿。
"太医说了,多按摩能缓解水肿。"他低声道,拇指轻轻划过我小腿上紧绷的皮肤,"难受就告诉朕。"
我点点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镀上一层金边,长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这副俊美的容颜此刻满是认真,仿佛我肿胀的双腿是什么需要精心处理的国事。
"这样舒服些吗?"福临调整了力道,从脚踝慢慢按到小腿肚。
"嗯..."我舒服地眯起眼,"皇上手法真好。"
这不是客套话。虽然动作生涩,但福临的按摩确实缓解了那种胀痛感。更难得的是他这份心意——堂堂一国之君,竟能为妃子做到这种地步。
福临嘴角微扬:"朕特意请教了太医穴位和手法。"他说着,手指在我小腿某处轻轻一按,"这里是三阴交,太医说多按对孕妇好。"
一阵酸麻从那一点扩散开来,我轻哼一声,却感到腿部的沉重感确实减轻了些。福临观察着我的表情,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等待老师评价。
"神奇,"我惊讶地说,"真的舒服多了。"
福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他的"按摩大业"。从小腿到膝盖,再到大腿,每一寸肿胀的肌肤都得到他的精心照料。那双惯于执剑握笔的手,此刻却比专业按摩师还要温柔。
"转身。"按摩完双腿,福临帮我翻了个身,"朕看看你的腰。"
我艰难地侧过身,将酸痛的腰部暴露在他面前。七个月的身孕让我的腰背承受了太多压力,尤其是最近两周,几乎每时每刻都像有针在扎。
福临温热的手掌贴上我的后腰,轻轻揉捏起来。他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我疼痛,又能有效缓解肌肉的紧绷。我舒服得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朕问过太医,七个月后不能平躺。"福临一边按摩一边说,"会压迫血脉,对皇儿不好。侧卧最舒服,最好是左侧。"
说着,他拿过几个软枕,熟练地垫在我腹部和膝盖之间,又调整了我靠着的枕头高度。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练习过多次。
"皇上懂得真多。"我忍不住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接生过多少孩子呢。"
福临轻拍了下我的臀部以示惩罚:"没良心的,朕都是为了谁?"
我笑着躲闪,却牵动了腰部,又是一阵酸痛。福临立刻紧张起来,扶着我慢慢躺好,重新开始按摩。
"别乱动。"他低声责备,眼中却满是心疼,"你这几日胃口如何?"
"好得很。"我撇撇嘴,"一顿能吃两碗饭,再加一盘点心。再这样下去,生完孩子我都成球了。"
福临突然俯身,在我唇上轻啄一下:"朕只怕你吃不好吃不够。"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喜欢。"
这话要是放在现代偶像剧里,我肯定要吐槽太肉麻。但从福临口中说出来,却莫名让人信服。这个男人的爱,炽热而直接,从不掩饰。
按摩告一段落,福临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然后自己坐到软榻上,让我靠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让我的背部有了支撑,腹部也不会受压,确实舒服多了。
福临的双臂环住我,手掌轻轻覆在我高隆的腹部。那里已经很大了,像个扣了半个西瓜。腹中的小家伙似乎感应到父亲的触摸,欢快地踢了几下。
"哎哟!"我被踢得轻呼一声。
福临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朕压到你了?"
我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放在刚刚被踢的位置:"你儿子练功夫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脚,正好踢在福临掌心。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真有劲儿!"他惊喜地说,随即俯身对着我的肚子道,"皇儿乖,别太闹你额娘。"
说来也怪,那小家伙竟真的安静下来。我忍不住吃醋:"这小没良心的,只听你的话。我哄半天都没用。"
福临得意地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朕的皇儿自然听朕的。"
阳光渐渐西斜,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投在地上。福临就这么抱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朝中趣事。他说鳌拜今日在朝堂上又和其他大臣吵了起来;说荣音皇后最近迷上了刺绣,绣出来的鸭子像鹅;说御花园的菊花开了,等我身子方便了就带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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