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府二公子与杜家千金大婚,这消息就似一阵春风,吹遍了南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引得城中百姓几乎都赶来凑热闹。
言府,在南州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家底殷实,出手阔绰得令人咋舌。
早在三天前,言府便开启了广施善缘之举。家丁们成群结队,或是奔赴城外,帮扶那些辛勤耕种却生活困苦的农户。
或是穿梭于大街小巷,走进孤儿寡母与孤寡老人的家中,布施钱粮,关怀备至。
也正因如此,南州城一向太平,城内秩序井然,根本见不到一个乞丐或者流民的身影。
城中治安良好,家家户户都算小有薄财,这一方面得益于言府长期以来对地方的照拂,另一方面,南州商业的发达也功不可没。
杜府虽说男丁逐渐没落,如今只留下两位千金,但曾经杜家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皇帝一直铭记于心,皇恩浩荡之下,对杜家的功勋从未忘却。
此次,杜府嫡女嫁入言府,从身份阶位上论,实乃低嫁。
言老爷和言夫人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差距,为了表示言府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以及对杜府的敬重,特意以十里红妆的盛大排场迎娶新娘。
只见迎亲队伍绵延数里,红色的绸缎随风飘舞,箱笼里装满了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等各种贵重的聘礼,那场面,可谓是做足了,也给足了杜府面子。
吉时将近,杜笙身着华丽无比的大红嫁衣,精心绣制的白鹤仿佛要从嫁衣上振翅高飞,她脚踏红绣鞋,沿着长长的红毯,步伐轻盈而端庄地缓缓走来。
红毯的另一端,站着同样身穿红喜服的准新郎言逸之。
他身姿挺拔,头戴乌纱,俊朗非凡。
到场恭贺的人可谓是济济一堂,皆是南州城乃至京城的显贵。
其中有三皇子箫珩,霍家公子霍凌云,曲家大郎曲永夜,还有一些叫不出名讳的官宦子弟,也都纷纷到场。
这场婚礼的场面之宏伟,人员之贵气,竟比原先言府大公子娶妻时还要来得正式体面。
毕竟,杜笙乃将门之后,又是嫡女下嫁,身份阶位上,自然比霍家小姐霍淑雁要高上一头。
此时的霍淑雁,挺着大肚子,脸上虽勉强挤出笑容,可心底却好似吞了黄莲一般,很不是滋味。
她暗自腹诽,若不是皇帝赐婚,言府哪里会如此大费周章,搞得这般隆重。
“恭喜,贺喜。”恭贺之词如潮水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负责收纳礼单的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只见礼单堆积如山,上面写满了各路宾客的厚礼。
“感谢各位,请入府中吃席。”门口的家丁们笑容满面,热情地迎接宾客,将他们引入府中。
就在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之时,门口突然又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二皇子箫隼,居然也来恭贺这场婚礼。
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袍,那锦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高贵的光泽,大拇指上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玉扳指,那玉扳指质地温润,通透无瑕,一看便是彰显身份之物。
他面色威仪,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冷酷。
“二皇子,箫隼,贺。”礼官扯着嗓子高声报名,众人听到后,纷纷回头注目。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箫隼带着几名随从,步伐沉稳,缓缓而入。
箫珩和其他几位公子看到他,面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反观言老爷,面色瞬间一凛,二皇子身份尊贵,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立马抛下其他宾客,示意言南之,和新郎言逸之上前恭迎。
“不知二皇子殿下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箫隼微微抬手,神色淡然地说道:“言老爷,本殿不过是听闻今日言府喜事,看这热闹非凡,便来凑个数,还请不要觉得本殿唐突了才好。”
言老爷连忙说道:“
言老爷连忙说道:“草民惶恐,二殿下来,自然是言府蓬荜生辉。殿下请室内入座。”箫隼如此大张旗鼓毫不隐瞒身份的来到,相比之下,箫珩的出行则是低调许多。
“二皇兄,怎地也来南州了?”既然见面了,就没有亲兄弟不打招呼的道理。
箫珩笑着先上去问候,看似随意的寒暄,眼底暗藏玄机。
箫隼被迎着坐下后,才讪讪道:“哦,三弟不知,为兄来南州游玩,已有半月咯。”
箫珩自然知道他来很久了,只是佯装不知而已,他笑容未减,说道:“南州虽不及京城繁华,却也有别样的风土人情,二皇兄此番游玩,想必收获颇丰。”
就在他们笑里藏刀时,礼官突然高喊:“吉时已到,新人行叩首礼。”
刹那间,只见空中飘散红绸,缤纷的花瓣如同雪花般随风四散,整个庭院仿佛被梦幻的色彩所笼罩。
新娘由婢女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而来,她凤冠霞帔,盖头上的珠翠微微颤动,似在诉说着此刻的娇羞。
新郎言逸之手持大红绸,眼神毫无波澜,只是安静地等待新娘一步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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