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慕双目如同点燃了愤怒之火,脸色苍白如雪,小厮和丫鬟纷纷摇了摇。
其中一名小厮道:“昨个国公让奴才去关南侯府传话,奴才亲眼看见宫中的公公来公主府,九公主殿下和大司农李大人牵手上了马车,随那名公公一同入了宫。”
“牵手?牵手?……”谢慕嚼着这两个字,牙齿相碰的时候,犹如咬着李斯淳的手指骨般,寒冷的眸子迸射出极冷的光芒。
谢慕的侍从见状,想上来劝两句,却不知该如何劝。
下一刻,谢慕挥手,欲屏退小厮和丫鬟。
就在小厮和丫鬟刚起身时,谢慕沉着眸子道:“日后若府中有人在乱嚼九公主殿下与李斯淳的事,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若知晓九公主殿下的事,可私下来禀告于我,不仅不会受罚,还会得到我的嘉赏。”
谢慕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他不希望听见有人说九公主容想想与任何男子有亲密举止。
但他又想知道九公主容想想的事儿。
“是……”小厮和丫鬟骇色点头,四下乱窜而逃。
谢慕转过首,吓了侍从一跳,瞧着谢慕的这张苍白如雪的脸,那双眼睛,眼底泛起了猩红色,神色冷到了极致,瞧着像是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浑身颤栗,侍从的后脊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去查!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查,圣上是否有打算要为九公主殿下和大司农李斯淳赐婚?
再派人去一趟七皇子泰王府,说我重伤刚好些,不能亲自去泰王府与他相见,请泰王来镇国公一趟。”
“是!”侍从闻言,立刻转身去办差。
谢慕便走到了镇国公府的东墙。
镇国公府的东墙便是公主府的西墙,他凝看着这面墙,只觉得碍眼至极。
虽只有一墙之隔,却似乎因为这一道墙,将昔日爱他入骨的九公主殿下,阻隔至千里之外。
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骨被谢慕攥得“嘎吱嘎吱”作响。
前有康承恩,后有大司农李斯淳。
谢慕想知道,九公主容想想不顾名节清誉,让他们二人大摇大摆入府,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谢慕百思不得其解时,眼前忽然闪现了一道黑影。
“谁?”谢慕皱眉斥道。
随即,便见到穿着一身黑色玄袍仆从衣袍的伍商,朝他拱手一拜道:
“我是梅友丞相的侍从伍商,谢大人想必对我有些个印象吧?”
谢慕没好气地道:“既是梅友丞相的侍从,怎的如此不懂规矩?把镇国公府当成何处了?是你一个侍从随意进出的吗?”
伍商微微一笑道:“原本我受我们丞相的吩咐,要给九公主殿下送些小物件,正巧看见谢大人站在墙下沉思。
我家丞相大人一直惦念着谢大人的伤势,吩咐朝中所有人,莫要告知谢大人,关于九公主殿下的事,避免谢大人无心养伤……”
闻言,谢慕一把揪住伍商的衣领,蹙眉道:“九公主殿下的何事?”
伍商故作受惊,支支吾吾地道:“是……是九公主殿下收了万垐、康承恩以及大司农李斯淳大人做了侍君,此事圣上和皇后娘娘皆知,朝中大臣流言四起,圣上令我家丞相大人将九公主殿下收三任侍君的事压下。
但是,朝中的大人们不敢明目张胆谈及,茶余饭后私下议论纷纷,我家丞相大人恐御史台的大人们在早朝时,当着众大人的面,痛斥九公主殿下不守妇德之罪,便让我以送小物件,私下告知九公主殿下,请九公主殿下心里还有些个准备……”
伍商的话还没说完,谢慕难以接受地喊道:“不!我不信!”
谢慕随手一甩,武功不低的伍商,故作柔弱,被甩出好远,似是摔狠了,好几次没能站起身。
伍商掀起眼帘,见谢慕克制再克制的眼底,熊熊怒火即将迸射而出。
他火上浇油道:“我家丞相大人已向圣上提出,为保九公主殿下的名节清誉,愿做九公主殿下的驸马。”
谢慕眼底的怒火在伍商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爆发,所有的理智被怒火烧了干净,嫉妒和占有欲像藤蔓一样,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想翻墙跳进公主府,抓着九公主容想想问个清楚。
奈何他的重伤的确未愈,连翻了几次,都跌摔在地。
伍商见此,勾起唇角的冷嘲,计谋得逞的他,不做逗留,转身消失在镇国公府。
于是,谢慕站在东墙下方,开始无休止的大骂了起来,想引九公主容想想生气,来镇国公府和他理论。
可他并不知道,容想想早已出了公主府。
吴起劝了好几次无果,惊动了李斯淳和康承恩,二人去西墙,听到谢慕在辱骂容想想,怎能容忍得了?
尤其是李斯淳,他何曾受过气?他的女人就更不能受气了,纳侍君怎么了?他乐意当侍君,关谢慕这厮什么事?
李斯淳和康承恩便隔墙与谢慕对骂了起来。
三人越骂越起劲儿,一个个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刨出来,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狠狠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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