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召蓦然发现,这一段日子,柳氏清瘦不少,头上也几许白发。为这几个儿女,她操心不少,真是妻子胸怀,慈母心肠。对于母亲的爱,不是用一言一行来表达的,也不是用一物一钱能还清的。她们需要的不是那些金钱财物,可我们却给予不起她们。
柳氏欠身说道:“孩子,你的事儿,老身已经知道,你不愿攀龙附凤,说明你品质纯洁,你不愿忘却旧情,说明你重情重义,虽说老身对你的身世不详,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品质高雅,多情多义之人,”她又顿了顿身子,继续道:“这次,你既然应擂成功,就该为雪儿想一想,现在全府上下几百口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和老爷同殿称臣的各位大人也都知此事,如果你一意孤行,让雪儿以后如何做人。”说到这里,老夫人语气哽咽。
郭光召激动万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安慰一下这个为了儿女把心操碎的慈祥的母亲。柳氏咳嗽一下又道:“我养的女儿虽有些娇生惯养,可三从四德还是有的,论长相,论才华也配得上你。但我们也不勉强与你,你若答应下来,就点个头,你若是不愿——.”话说到这儿,老夫人已经说不下去,双眼之中泪花莹莹。
郭光召再也忍不住啦,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儿女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自己又怎忍心让她失望呢!当下,他点点头道:“伯母,是孩儿不对!"老夫人泪珠滚滚而下,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又接口道:“孩子,可能你亦有难言之隐,不过日后你若见到你那心上之人,我们也不会让你放弃对她的感情,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也不足为奇……"
此时的郭光召已打定主意,决定救左氏兄妹于左府之中,将来就是拼上一死,也要求皇上放过他们,万一皇上不允,自己也会让他们早早归隐山林。这样才不辜负柳氏的一片心意左氏兄妹的一片情意。
当下,他起身下跪,口中道:“伯母放心,我与二小姐非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决不负恁老一片心意,如又心变,愿受天诛之灾。”
柳氏早已拉着郭光召,又安慰一阵,让他静心养伤,然后才出门而去!
郭光召虽伤的不轻,但左府有的是名医良药,再加上心情好,营养好,伤势恢复的自然也好!
姚廉那里,伤势也得到及时治疗,郭光召借着同事之称,看过两次,但他应该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进展,故此,郭光召亦没什么可说。
这一日,他正自静心休养之时,忽见左为龙的仆人来叫,随着那个仆人,他进入左府内宅,来到左为龙的书房,见里面正坐着左为龙和另三男一女。
左首柳木长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和一个四旬左右的汉子,右首圆凳上坐着一对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
由左为龙做了引荐,郭光召这才知道:那五十多岁,一脸红点的老者是江苏第一刀伍北斗,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乃安徽黄山铁刀辛南风。右首那一对飒爽英姿的青年男女是日月双侠殷国志和姚彩香。
他们四人现在是应天府四大快捕,乃是为数月前,新任江苏巡抚大臣杵大人遇害之事儿而来。
郭光召亦听欧阳春叶天华他们说过有关杵大人被害之事儿,今日见这几个人干里迢迢来到此地,心中正疑惑不解。
却听左为龙对自己说道:“郭贤弟,他们已经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只是那几个刺客却化名匿藏在户部大人丁大人府内,投鼠忌器,他们一时无法进展,我和伍前辈,辛前辈都有一面之交,所以他们便来到本府,想让我为他们出个主意,此事儿颇为棘手,我这才叫你来听听,一齐商商议个万全之策。"
辛南风笑道:‘对,我们就是想利用左公子的身份去查出那几个人。”
郭光召有心试探一下左为龙的反应,开口说道:“只要认定他们,就应当对丁大人讲明情况,我想丁大人乃阁老重臣,他决不会让府内藏污纳垢。”
左为龙沉声道:“没有真凭实据,万一他们再有所防范,不但使他们逃之夭夭,还会让丁大人脸上无光,对我们下一步工作也很不利。”
郭光召又问伍北斗:“伍前辈,那几个人你们确信认准?”
伍北斗答道:“认准两个,奇怪的是他们如此销声匿迹,不像一般刺客所为。
殷国志接道:“他们像是被人利用,杵大人在江湖中应无仇人……”
左为龙看看殷国志:“莫非你们怀疑丁大人?”
辛南风忙道:“我等岂敢怀疑他,据我们多日观察,他们绝非丁大人的心腹,但他们确实在杵大人出事儿之后,潜入丁府的。”
伍北斗接道:“那几个刺客十分狡诈,一入丁府,便深居简出,我们也曾乔装打扮,混入丁府,可是府院深深,又投鼠忌器,故不敢造次,收获甚微。”
郭光召道:“他们即使是受人指示,成功之后,理当隐匿,可他们却干里迢迢,藏在丁府之内,确实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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