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采倚在袁绍怀中,指尖轻轻抚过他下颌的短须,忽而抬眸问道:“将军,云长将军可曾娶妻?”
袁绍闻言一怔,随即一拍脑门,懊恼道:“哎呀!采儿不提,我倒真忘了这事!”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云长随我征战已近一年,我竟未曾关心过他的家室之事,实在有愧为兄之道!”
荀采见他自责,柔声宽慰:“将军日理万机,一时疏忽也是常情。不过云长将军仪表堂堂,武艺超群,若尚未婚配,倒该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袁绍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采儿说得极是!我二弟何等英雄,岂能无妻?”他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索道:“河北名门闺秀众多,但能配得上云长的,须得才貌双全,性情刚烈些也无妨,否则如何镇得住他那般傲气?”
荀采掩唇轻笑:“将军倒是了解云长将军的性子。”
他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即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手指捻着胡须,沉吟道:
“云长乃当世虎将,岂能无妻?”他猛地站定,眼中精光一闪,“不行,此事必须尽快安排!”
荀采见他如此认真,便柔声道:“将军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袁绍思索片刻,忽然抚掌笑道:“有了!”
“河内司马家有一女,年方二八,知书达理,容貌端庄,配云长正合适!”
荀采微微颔首,却又轻声道:“只是……关将军性情刚烈,恐怕未必愿意接受安排。”
袁绍哈哈一笑,豪迈地一挥手:“无妨!我袁本初亲自做媒,他还能拒绝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当即命人邀关羽前来商议。
荀采见他兴致勃勃,不由莞尔,却又提醒道:“将军,此事是否该先探探关将军口风?”
袁绍笔锋一顿,略一思索,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
他放下笔,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明日我便设宴,邀云长饮酒,顺便……探探他的心思!”
荀采见他如此上心,心中亦觉欣慰,柔声道:“将军待关将军如手足,他必会感念于心。”
袁绍朗声大笑,一把揽过荀采,在她耳边低语:“那是自然!我袁本初的兄弟,岂能让他孤身一人?”
窗外夕阳渐落,袁绍已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为关羽寻一门好亲事,而荀采则含笑望着他,眼中尽是柔情与赞许。
翌日,袁绍命人在府中设宴,特意邀关羽前来。
庭院内,石桌上摆满珍馐美馔,酒香四溢。关羽一袭青袍,腰佩长剑,龙行虎步而来。他见袁绍已在席间等候,抱拳行礼,声如洪钟:
“大哥唤云长前来,有何要事?”
袁绍朗笑起身,亲自为关羽斟酒,道:“云长啊,你我兄弟多日未曾畅饮,今日特备薄酒,共叙情谊!”
关羽微微颔首,举杯一饮而尽,神色依旧沉稳。
袁绍见他饮得痛快,心中暗喜,便试探道:“云长,你我兄弟结拜已有一年,可曾想过……成家之事?”
关羽闻言,手中酒杯一顿,凤目微抬,淡淡道:“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先,家室之事,不急。”
袁绍哈哈一笑,拍了拍关羽肩膀:“云长此言差矣!男儿建功立业,亦需贤内助扶持!”
他顿了顿,故作随意道:“河内司马家有一女,才貌双全,与云长甚是般配,不如……”
关羽闻言,略一沉吟,终于微微颔首,抱拳道:“既如此,全凭大哥安排。”
袁绍大喜,抚掌大笑,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好!好!二弟放心,此事包在为兄身上,定让你满意!”他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河内司马氏乃名门望族,其女贤淑端庄,与云长正是天作之合!”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侍从道:“去准备早膳,今日我要与云长共饮。”待侍从退下,他又对关羽笑道:“聘书已快马送往河内,想来不日便有回音。云长且安心在南皮住下,待婚期定下,我必为云长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关羽站在袁府后院的演武场上,青龙偃月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深吸一口气,刀锋划破晨雾,发出“嗖”的破空声。
自从应下那门亲事,他便被袁绍留在了南皮城中,
“云长好刀法!”袁绍大笑着从廊下走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毛巾和茶水的侍从。他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锦袍,腰间玉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关羽收刀而立,微微颔首:“大哥过奖。”
“来来来,让为兄也活动活动筋骨。”袁绍接过侍从递来的长剑。
“云长,今日再与我一战!”袁绍身着轻便战袍,手中长剑出鞘,剑身上倒映着他那张看似健康却略显异样红润的脸庞。
关羽颔首,长髯随风轻扬:“大哥请。”
刀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在校场上回荡。关羽刻意放慢攻势,暗中观察着袁绍的一招一式。这已经是连续第七日的晨练,袁绍的剑法不但未见疲态,反而越发凌厉。剑锋过处,带起阵阵风声,完全不像一个病弱之人应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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