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突然扑到窗前,枯槁的手掌拍在积灰的八卦盘上。
那些青铜卦象在月光下开始疯转,最后齐齐指向我腕间跳动的犀角罗盘。
村长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裂开诡笑,他弯腰拾药碗时,后颈赫然露出三点朱砂痣的疤痕。
"永初三年,三百童子的血从祭坛流到太医院。"老郎中嘶哑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青石板,他枯枝般的手指戳向泛黄的古籍,"江姑娘可知,为何换骨之术需用双生子的心头肉做药引?"
我袖中的银针突然全部倒立。
范景轩的呼吸声倏地变轻,这是他杀人前的征兆。
侍卫甲剑尖已经挑开村长衣襟,露出内襟绣着的蜂巢纹路——与藏书阁墙皮剥落后的漩涡图案严丝合缝。
"因为宿主的影子会吃掉替身的魂魄啊。"村长突然咯咯笑起来,缺了门牙的豁口像口漆黑的井,"就像江姑娘的影子,昨夜吞了那位穿鹅黄襦裙的宫女..."
我猛地攥紧范景轩的衣襟。
三日前溺死在太液池的小宫女,正是穿着我上月赏的鹅黄宫装。
当时她浮肿的手心里,攥着片沾血的蛇蜕。
范景轩突然掐住我下巴,染血的唇狠狠压上来。
这个吻裹着铁锈味的药香,他舌尖顶开我牙关时,将颗冰凉的药丸推入我喉间。
我后颈突然刺痛,仿佛有百足虫顺着脊椎往颅骨里钻。
"吞干净。"他舔去我唇角的血渍,凤眸里跳动着琉璃灯幽蓝的火苗,"卿卿当知晓,朕最讨厌有人动我的药引子。"
阁楼外传来马匹嘶鸣声,混着村民此起彼伏的梆子响。
五长两短的调子突然变成七重三轻,这是先帝时期边关告急的暗号。
老郎中突然将《青囊补遗》掷向火盆,泛黄的书页在火焰中蜷曲成蝴蝶形状,振翅欲飞的刹那,我嗅到了太后寝宫特有的杜若香。
范景轩的暗卫令牌重重磕在柏木书架上,震落簌簌灰尘。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颈侧跳动的脉搏,突然轻笑:"爱妃的影子,刚刚吞了第三颗朱砂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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