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卸下伪装,我立刻让玄冥把所有信得过的人都叫了过来。
昏黄的烛光下,那本“宿体名录”静静地躺在梨花木的桌案上,像一只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我抬眼望去,范景轩站在桌边,脸上的表情冷的能掉冰渣子。
“这些人,都是谁?”他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听得我心里一紧。
我拿起一根细长的银簪,轻轻点着名录上的几个名字:“这些人里,有些是失踪已久的天工阁弟子,还有些……是朝中一些官员的子女。”说到这儿,我顿了顿,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看来,他们早就开始布局了,而且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
范景轩眯起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好大的胆子!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事已至此,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景轩,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哦?你有主意了?”范景轩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几天,礼部尚书突然病倒,朝中上下人心惶惶。
这老家伙平时没少作威作福,现在突然倒下,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从他身上下手。”我
我假意染病,对外宣称身体不适,需要闭门调养。
范景轩也配合得天衣无缝,直接下令封锁东宫,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这消息一出,朝中上下议论纷纷,都以为我失了圣心,被皇上给冷落了。
哈!这帮家伙,还真以为我江灵犀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吗?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
暗地里,我早就安排玄冥,将“宿体名录”的部分信息,悄悄泄露给了敌方阵营。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礼部尚书府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宿体已失控,需尽快处置”。
听到这个消息,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呵,这群家伙,终于坐不住了。”
当晚,我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宫女服饰,脸上也涂抹了一些灰尘,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避开巡逻的侍卫,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尚书府外围。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过人的身手,我一路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所有的耳目,最终来到了礼部尚书的书房外。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着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书案,几排书架,还有一个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桌子。
我没有时间仔细欣赏这些东西,直接走到书案前,开始仔细搜寻起来。
书案上摆放着一些公文和账簿,我快速翻阅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不甘心地走到书架前,开始一排排地翻找起来。
书架上的书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我一本本地翻看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我的手指碰到了一处有些松动的地方。
我心中一动,用力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轻响,书架上的一块木板缓缓地弹了出来,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暗格。
我心中一喜,连忙将手伸进暗格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个用黑色丝绸包裹的东西。
打开丝绸,里面竟然是一封密信。
我连忙展开密信,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礼部尚书写给某位“幕后之人”的报告。
信中提到,“江灵犀虽已脱离掌控,但其体内的力量尚未完全觉醒,尚可诱导其完成重启仪式。”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重启仪式?他们竟然还想利用我?
我继续往下看,信中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宿体”的计划,以及一些朝中官员的名字。
看完这封密信,我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这个阴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可怕。
难道,还有比赵无咎更深的敌人潜藏在暗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我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带回去,告诉范景轩。
我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收好,重新将暗格恢复原状,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皇宫,我顾不上休息,立刻将密信带到了范景轩面前。
他接过密信,仔细地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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