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发烫的唐刀,刀柄的鲨鱼皮纹路硌得掌心生疼。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货轮甲板上的探照灯正在校准角度,光斑扫过之处,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哨兵正在架设重机枪。
"系统!"我在脑海中怒吼,视网膜上立即浮现湛蓝光幕。垂钓诸天系统的转盘疯狂转动,当指针停在"幽灵潜行"的刹那,二十米外集装箱顶的狙击手突然调转枪口——7.62mm穿甲弹擦着我耳畔掠过,在水泥地面炸开碗口大的坑。
阿强突然拽着我扑向左侧货堆,三棱军刺扎进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那个迷彩服男人从阴影里显形,油彩下的刀疤像蜈蚣在蠕动。他喉结滚动发出咕噜声,三十米外立即传来战术靴踩踏金属的闷响。
"九点钟方向五人战术小组!"红线反手甩出蝴蝶刀,寒芒钉进某个枪手的咽喉,"雄哥,给我争取二十秒!"
我旋身避开劈来的军刀,唐刀顺着对方腋下空隙上挑。剑术大师的肌肉记忆在此刻苏醒,刀锋划出的弧线精准切断迷彩服男人的臂丛神经。当他的惨叫还在喉间酝酿时,我的膝撞已经轰在他太阳穴上。
龙哥突然甩过来个黑色背包,拉链缝
货轮甲板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叫,重机枪阵地被砸成废铁。我对着通讯器狂吼:"现在!"龙哥引爆的C4在船尾炸开缺口,海水倒灌形成的漩涡将三个特战队员卷进螺旋桨。
"游戏该结束了。"我踩着摇晃的悬梯跃进轮机舱,唐刀横在李局长肥硕的脖颈前。这个警界大佬的制服沾满血污,手里还攥着半截雪茄。当我要挑开他的衣领查看那个蛇形纹身时,整艘货轮突然剧烈震颤。
红线在甲板嘶喊的声音被爆炸声撕裂:"货舱...全是T病毒原液!自毁程序启动了!"
我揪着李局长的衣领撞向操作台,仪表盘的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出血痕。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染血的雪茄头在黑暗中明灭:"十二分钟后,整片海域都会开满绿色的玫瑰..."
轮机舱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电子女声开始倒计时:"自毁程序已启动,剩余时间11分57秒。"
"你他妈疯了!"我一拳砸在他肚子上,"货舱里装着多少病毒原液?"
李局长咳着血沫,浑浊的眼珠里泛着癫狂:"足够让整个东南亚...咳咳...变成人间炼狱..."他突然扯开制服,脖颈处的衔尾蛇纹身在警报红光中妖异扭动,"新世界需要彻底的清洗..."
货轮突然向右倾斜十五度,我踉跄着抓住蒸汽管道。透过圆形舷窗,能看到货舱方向有墨绿色液体正在甲板缝隙间流淌,接触海水的瞬间腾起紫色烟雾。
"雄哥!"阿强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红线姐找到救生艇了!在右舷三号..."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钢板撕裂的巨响。我拽着李局长滚向角落,两米长的钢筋擦着后背插入铁板,火花点燃了泄露的燃油。
"带我去货舱!"我把唐刀架在李局长动脉上,"解除自毁程序的方法,说!"
"没用的..."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密码是倒计时归零时的经纬度坐标,但你们..."话音戛然而止,这个肥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耳孔流出黑血——后槽牙里的氰化物胶囊生效了。
我骂了句脏话,抓起他的战术腰带。当摸到那个嵌着蛇眼的金属U盘时,轮机舱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二十米高的货柜像多米诺骨牌接连倾倒,其中一个砸穿三层甲板,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绿色培养舱。
"警告!货舱隔离失效。"电子女声变得尖锐,"T病毒气溶胶浓度已达7%。"
视网膜突然浮现湛蓝光幕,垂钓诸天系统的转盘自动启动。当指针停在"生化屏障(剩余时间4分33秒)"时,我浑身毛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裹进一层透明薄膜。
"所有人捂住口鼻!"我撞开锈蚀的铁门冲上甲板。夜空下,货轮中段已经塌陷成V字型,海水正裹挟着墨绿色液体形成巨型漩涡。红线站在救生艇发射架前,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钢缆。
阿强突然指着驾驶舱顶部嘶吼:"雄哥!GPS信号发射器!"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卫星天线下方闪烁着红点。我瞬间明白李局长临死前的话——只要能获取实时坐标,就能反推密码。但不断倾斜的船体让攀爬变得像走钢丝,更要命的是,六名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战队员正从舰桥包抄过来。
"给我九十秒!"我扯下尸体上的防弹插板绑在胸前。当第一发子弹击中肩头时,垂钓系统的疼痛屏蔽功能让灼烧感变成麻木。唐刀插进船体裂缝借力腾空,落地瞬间甩出三枚从李局长身上摸来的震撼弹。
爆鸣声中,我撞碎驾驶舱玻璃。GPS屏幕显示北纬22°15',东经114°10',但倒计时已经跳到6分14秒。冷汗顺着下巴滴在操作台上,我突然意识到密码应该是实时动态码——就像潜艇的发射密钥,每秒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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