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要见我?”李希月很是惊讶。
她已经和许向阳说清楚了,他小叔应该也知道她和许向阳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才对,为什么会想要见她?
许向阳说:“如果愿意,你就去一趟,如果不愿,我会和小叔说清楚。”
李希月犹豫了一下,说:“我跟你去一趟。”
反正她问心无愧,去见一见也无妨。
“去找你那天,我就和刘红苕说清楚了,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路上,许向阳说。
李希月暗想,这你就错了,刘红苕后来又找她麻烦了。
不过他既然已经和刘红苕说清楚了,刘红苕还来找虐就不关他的事,是刘红苕自己的问题。
只是可惜了刘红苕出生在那样好的家庭,却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当真是让人唏嘘。
同情刘红苕是不可能的,她今日之果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她现在也顾不上找我麻烦。”李希月说。
许向阳点点头,刘红苕的事她听说了,但与他无关,他根本没理会。
一路无话,到了许向阳家。
他家挺大的,堂屋后面是正屋,东西方向各有厢房,许向阳的小叔许建民就住在东厢房。
院里站了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女人,长得还可以,只是皮肤暗黄,神色憔悴。
看到李希月,女人眸中浮现一丝惊艳,笑着向前打招呼,“这位就是李知青吧?”
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个仙女儿一般的人儿。
李希月疑惑的看向许向阳。
许向阳介绍,“这是秀兰姐。”
“我叫高秀兰,我姐姐是高秀芝。”女人笑着补充。
原来是妇女主任高秀芝的妹妹,她怎么会在许向阳家,许向阳叫她姐,而不是婶子,应该不是嫁到许向阳家的。
高秀兰看出她的疑惑,微垂了头,说:“我的事日后再说,建民哥等久了,向阳,你还是先带李知青进去吧。”
许向阳点了点头,带着李希月进了东厢房。
屋里很黑,窗子关着还拉着帘子,闷出一股子怪味儿,但更多的是药味儿。
许向阳走到窗下,拉开了帘子,打开窗户,阳光争先恐后挤进来,一瞬间驱散了屋里的黑暗和气味。
床上的许建民一时间不适应,抬手挡住眼睛。
李希月朝床上看去,见是一个很高的男人,但是很瘦,瘦得都脱相了,他脸颊凹陷,颧骨突起,脸色蜡黄,乍一看有些吓人。
他坐靠在床头,下半身盖着薄被,虽然很瘦,但很干净清爽,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许建民适应了一会儿,拿开手,看向床边的人,高挑纤秀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搭配鹅蛋脸,像是画上走出来的人一样。
她自带一股气度,是她这个年纪没有的淡然和从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确实与众不同,更何况她有文化,还会医术,光这两点就比大多女子要强。
难怪侄子会对她动心,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被她吸引。
“向阳,你出去。”许建民收回视线,朝一旁的侄子说。
许向阳没动,他不能留李希月一个人,小叔情绪不稳,要是伤了她怎么办?
许建民哪不知道侄子的心思,保证说:“我不会对她咋样。”
许向阳犹豫了片刻,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坐。”许建民看了眼床边的凳子,朝李希月道。
李希月道了谢,轻轻坐下。
“知道我为啥叫你来吗?”
李希月摇头,“不知道。”
许建民见她眼神坦荡,没有半分心机,紧了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自顾自说道:“六八年,我们红太阳生产队来了第一批知青,作为第一生产小队副队长的我,日日都要与他们打交道。”
李希月诧异,他叫她来竟然是和她说他的过往?
而且,许建民以前竟然是第一小队的副队长?
“虽然只来了两个知青,但都是手不能扛,肩不能抬的人,特别是女知青林柔,什么活都不会干,三天两头的请假,娇气得不行。”
林柔?是那个后来嫁到县里去的女知青的名字吧。
李希月没打扰他,继续听他说下去。
“那一年秋天,我经过河边时,见林柔落水了,当时情况危急,我什么也没想,跳下去救人。”
李希月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故意落水,要赖上许建民吧?
不出所料,正是这样。
许建民攥紧拳头,手背一片森白,“我好心救人,她却说我占她便宜,以死相逼,让我娶她。”
李希月拧眉,这不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可我当时已有婚约,我和秀兰的婚事都已经定好了日子,我当然不会答应。”许建民咬牙再道:“可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报公安,告我耍流氓。”
原来高秀兰以前和他有婚约,难怪高秀兰会在这。
“那年向阳已经要去当兵了,如果我坐了牢,向阳就当不了兵,为了向阳的前程,我只能咬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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