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阁来得很快,负责人刘国晓亲自将两个黑匣子摆上台。
方知知和贾昂然一人站在一侧,林闻老爷子坐在正中间作为见证人。
刘国晓看着方知知有些发愣:“这位小朋友……是陆家那位?”
方知知懵懂地点头:“您认识我外公?”
刘国晓立马蹲下来跟方知知握手,小声讲道:“先前鉴宝大会的事情,略有耳闻,帮我们古玩界清除了一大行业毒瘤啊!”
他的声音极小,用的是只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毕竟当初陆家放风出来,全场保密,不准暴露他家小孩的任何消息。那天他也在现场,只不过离得比较远,没看清这小孩的长相。
贾昂然像是抓着方知知小辫子似的,一脸不屑:“陆家?果然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我们苦学多年才得到这场会议的入场券,有的人连小学一年级都没念,就站在这了!”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台下不少人的共鸣。
任有为把发言台上的坐式话筒取下,怼在嘴边低声讲道:“大家安静,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不要进行干扰。”
台下群情激奋,多数人看向方知知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服,还有少数人等着看戏呢。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能玩得明白文物嘛!
意识到自己给方知知带来了非议,刘国晓立马起身,站在一旁为大家介绍道:“最近云藏阁新收了一对小鼎,两者极为相似,我们老板头疼了好久,都没定下这两个究竟孰真孰假!今天各位学者都在,正好请诸位一起掌掌眼?”
两个黑匣子被同时打开,里面各放了一个小鼎。
贾昂然戴上了黑手套,认真观察着细节,两者对比,久久没有给出结论。
方知知站累了,坐在了原本踩着的椅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刚刚刘总跟她说什么么?是不是透题了?”
“那肯定!不然那小孩能那么嚣张的坐着!都不凑过去看!”
“这对贾昂然也太不公平了啊!这不明摆着就是资本的游戏嘛!”
“真当我们寒窗苦读学上来的莘莘学子是好欺负的?”
不好的声音传入了小花老师的耳朵里,她迅速捂住方知知的小耳朵,不想影响小知知的心态。
方知知丝毫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甚至还有心情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巧克力来跟小花老师分享。
贾昂然对比之后,终于给出结论:“东边这只,做工更为符合商周时期特色,我认为这只是真的。”
眼见那小孩已经放弃,他大度些,先给出正确答案,那个小女孩抄完他的作业,给她递个台阶。不然小孩哭了,麻烦。
围在前排的一众学者全都点头,表示对他看法的赞同。
“现在轮到我了吧!”方知知跳下椅子,把手指上的巧克力渣搓一搓,走到了两尊小鼎前。
小花老师连忙跟过来,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给她好好擦干净了手,生怕她的小脏手把文物弄坏了,云藏阁的人追着她们要赔偿。
两尊小鼎都被白光描边,方知知笑着开口:“这两个都是真的。”
众人一片哗然,这小丫头空口白牙还真敢说啊!
刘国晓也是一脸震惊,两个……都是?那他们云藏阁又多赚了好大一笔!
“西边这个一看就是仿制品,怎么可能为真的?”贾昂然的导师开口帮他说话。
任有为也觉得知知给出的这个结果有些离谱,在是他在心里也更倾向于贾昂然那边的结论。
“让我来看看。”林闻老爷子终于出手,戴上老花镜,开始细看。
方知知依然不急不躁,站在一旁等着。
贾昂然自觉胜券在握,不过赢了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也算胜之不武,没什么光彩的。
“我赞同这位方……”林闻忽然忘记了小孩的名字,转头看向方知知。
“方知知!”方知知眼睛亮亮的,笑着回答。她的内心狂喜,终于有人懂货了!看来这群所谓的学者也没有那么厉害嘛!
在一众学者惊诧的眼光中,林闻举起了方知知的小手:“都是真的,西边这个应该是孩童仿制的一批作品。当初应该是一个老师在教,一个学生在学,这一对青铜鼎体现的是传承啊!”
“怎么可能?这两个鼎的用料都不一样!”
“是一批料,只不过时因为烧制时候的温度不同,西边这个应该是烧制时温度不够,所以才会粗糙些,颜色也比较暗淡,”作为青铜器领域的泰斗,林闻的话分量很重,“可能是学生没耐心,烧了没一会儿就非要拿出来看。”
方知知歪头看着西边的这尊小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学着师父的样子做青铜鼎,童真童趣的小孩很是可爱。
贾昂然显然不能接受他输掉的事实,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导师则是又拿起小鼎,认真对比着观察。
其他人不敢质疑林闻老先生,但也都觉得肯定是方知知家里买通了云藏阁的这位刘总。
眼看不能服众,方知知踩上小椅子,够到话筒,大声讲道:“如果你们还在质疑我的能力,我不介意再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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