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破都破了,不如直接剪了。
从供销社买到的棉花都是正宗的天然棉花,不是现代用的聚酯纤维。
陆青阳用衣服剪出了一个小熊的造型,将其缝了起来,又用纽扣做了一双眼睛。
他并不擅长这种细活儿,奈何原本就是个单身汉,多少会那么一点。
只是耐着性子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做出的成品倒还挺有模有样的。
随后又拿出沈大爷给的那本书册子,按照上面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学了几招把式。
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陆青阳也没有指望会练成什么武功。
本来他一个人时常是做做平板支撑,俯卧撑、跑跑步这些运动。
现在可以学这套功夫,比做那些事有意思多了,用来强身健体还是不错的。
……
自从上次沈茉得救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得到了消息,言及老包处藏有众多中医典籍,还藏着古物。
此事一经流传,那些激进派分子便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陆青阳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去找了老包。
那些中医书籍中,不乏古籍抄本,皆是医学瑰宝,若遭毁损,实在是暴殄天物。
老包那精湛的针灸技艺,若就此失传,亦是莫大的遗憾。
“包大夫,”陆青阳神色凝重,“有件事情需得向你提个醒,你的这些书籍最好找个地方收起来……”
“怎么的,我包景文行得端做得正,害怕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陆青阳还是第一次知道了包大夫的姓名。
“我们包家几代从医,不能到了我这里这些东西就没了……我不!”
陆青阳心里明白,这不是愚昧,更他骨子里那份不屈不挠的倔强与清高在作祟。
也难怪原本会被红袖章们带走了,这是钻了牛角尖啊。
“包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用中医替人治病那些事传出去了,我就怕有人来查你,到时候你这些书啊药啊,可都要毁了,那多可惜啊。”
其实,包景文行医救人的事儿,在大队里早已不是秘密。
若非有人刻意举报,原是不会有风波的。
这背后使坏的“有心人”,究竟是谁,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包景文一听说要毁了他的书和药,心中也是一阵焦急。
“就是我这地儿就这么大,这么多东西,往哪里去藏啊?”包景文也无奈。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拍手,“不如我放在我侄子那里,我和他打一声招呼,。”
若藏在包景文的侄子真的有用,他原本也就不会被带走调查了。
陆青阳摇了摇头,“太冒险了。”
他和吴队长的关系还不错,倒不如去他那里打探打探,再赶紧做出计划。
“包大夫,你先将你有用的那些东西收拾出来,我先出去打探一些消息,等会儿回来再告诉你消息。”
包景文一开始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冷静下来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不成……真的是他们?”
老包家原本祖上也不在这里,听说他们祖上是流放到这里来的。
经过两百年,才流传下来那么多中医书籍。
当初他们有兄妹三人,他排行老二。
医学天赋比较优秀,父亲就把家业传给他了,临死之前给了留了一口箱子。
这件事引起了他大哥的嫉妒,一直想要平分箱子里的东西。
但是包大夫谨遵父亲的遗愿,必须自个儿留着守好,只能交给传人继承。
这件事让兄弟之间产生了绝大的嫌隙。
大吵一架之后,两人便分了家,再也没了来往,就算见面也像是仇人似的。
近几年有了联系,也是通过侄子包光辉,兄弟两个才算是和解了。
包景文一心都是扑在医术上,并不擅长人际交往,自然也不清楚大哥一家子打得什么主意。
但如今想来确实奇怪,几十年不来往的人,怎么会突然上门说要和解。
陆青阳已经提着一瓶白酒来到了吴队长家门口,正赶上他们饭点。
吴婶子一看到他,便热情地招呼道:“小陆,这么巧啊,吃口饭再走呗!”
陆青阳闻言,也不作推辞,笑着将酒瓶搁在一旁,径直在坑沿上落了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客气啥呀,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儿,热闹!”吴婶子笑得合不拢嘴。
吴队长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当他瞥见对方手里拎的那坛。
原本打算婉言谢绝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之前用鹿血泡的酒。”
吴队长故作嗔怪:“嘿,你小子,每次拎着东西上门,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吴叔,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今天啊,就是纯粹想跟你一起吃顿饭,喝点酒。”
“你客气了不是?我还得感谢你的药丸……效果真是没的说,吃了之后,办起事来精神抖擞,连家里都跟着和谐了不少,就是啊……你知道大队里的徐会计不?他也有那种难言之隐,我就分给了他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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