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把她送来的。”
一处隐蔽的房间里,有两人在看着水镜。
其中一人一旁还倚着一把沾血的长剑。
另一人身着红衣,衣摆上用暗红色夹杂金线绣着朱雀的纹路。
那是和之前的女子令牌上一模一样的纹路。
只是这一个更加张扬更加繁琐。
徐徐微风吹动帷幕,飘扬间露出里头人的脸来。
手边倚着剑的人赫然是本该在宗里活动的池归月。
她路过姜家,“不小心”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小心”和人家交手,又极其“不小心”伤了对方。
姜家代理家主当然无法接受自家人被受欺负,当即追杀誓要讨回一个公道。
池归月捏着酒盏却不喝,斜睨了一旁早就喝了好几杯的红衣女子,笑着开口:“姜家主,这就是你的追杀吗?讨回公道讨到酒桌上来了。”
姜以宁伸手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满上,那张和水镜里询问报名的小姑娘极其相似的脸上不苟言笑。
比起水镜里的小姑娘,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狠厉和野心。
这样的女子,看向水镜中的表情却是柔和的。
“你没有使全力,我也不必下死手。”
池归月觉得这个答案好笑。
她当然不蠢,还不至于在人家地盘上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人。
倒是姜以宁打着追杀她的借口跑来和她这一块看她家小姑娘。
系统很意外对方的表现。
在祂的数据库里,姜家应该没有人对姜朝槿上心才对。
难道是世界完善的原因?
背景丰富也算是世界完善嘛......
每次出去都关着系统的池归月毫无愧疚之心,也不和蹲在星落剑旁边试图提取血液里的成分来研究为什么灵火偏爱姜家的系统团子解释。
姜家......
那日所谓的“玄天宗长老杀穿姜家强抢孩子”本就是一场戏。
在姐姐死后当权的姜以宁亲手做的局。
池归月扫了眼这个传说中为了家主之位害死自己姐姐的姜家家主,轻笑了一声。
也是个奇人,就这样愿意背着个嫉妒双生姐姐的锅在这个位置上手段了得。
姜家鲜少出现双生子,从来都是第一个女孩继承位置。
而双生子的诞生,就让这事变得有趣起来。
不过姜家千百年的历史果然不错。
就算是双生子,那个先出生的孩子仍然优秀至极,是双生子里的另一个完全不能比的。
更加优秀的姐姐,和在众人嘴里永远不见踪影的妹妹。
池归月本是不关心这些小事的。
那个时候她还沉迷于做完任务退休的美梦中,对于姜家这种背景故事里只有寥寥几笔的存在并不感兴趣。
她只知道自己要去零元购购走自己的二徒弟就好。
谁知半路上遇见了姜以清。
她未来徒弟的亲生母亲。
那人嘴里的妹妹和民间传闻中那个善妒阴郁的落位的第二继承人毫无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反义词。
那人说:[听说你有一个双生弟弟?巧了嘛!我也有一个双生妹妹,我们两个天下第一好!]
那人说:[归月小友,你真应该见见我妹妹,我瞧着你和我妹妹有的一拼,都是天才!]
那人还说:[和你讲个好笑的,我逗她如果我死了就把家主位置给她,结果她就生气了,嗷嗷打了我三条街,说我死了她也去死,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二天妹妹觊觎家主的流言又肆虐了几分,提供线索之人声称亲眼看见二当家追杀亲姐十几条街。
那人叹了口气:[你弟弟也这样吗?怎么这么粘人。]
姜以宁看着水镜上和记忆里那个身影几乎完全重叠的孩子,看了一会,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不要喊我家主,我只是代理。”
池归月把酒盏放回桌上,闻言调侃:“怎么的?把阿槿送我了还想着她回来?”
姜以宁偏头,目光深邃:“那你把她带回来想做什么?”
本还算活泼的空气安静下来。
姜以宁似乎也并不需要一个答案,她转过目光继续看水镜。
她喃喃道:“一模一样......”
池归月打断道:“我的徒弟是我的徒弟,你的姐姐是你的姐姐,不要把二者混为一谈好吗?想搞替身一套你不如照着镜子和自己搞。”
双生子包像的。
姜以宁:......
草率了,当年如果知道这玄天宗如月神般遥不可及的月见长老是这么个性格,她当年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孩子交出去的。
明明姐姐嘴里这家伙不是这样的。
不过也好,若是真的是那种古井无波的老古板,她也不放心把孩子送去吃苦。
姜以宁不会告诉手边这家伙自己当年怀疑她是个满嘴大道的修仙狂魔,所以每年阿槿过生日都想着办法找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遥遥看一眼和自己宗门里的师兄同门出来玩的小姑娘。
当年小小的一个把她认错成自己母亲、蜷缩在她怀里哭的孩子已经长那么大了啊......
姜以宁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椅子把手,直到水镜里的身影消失。
“月见长老。”
池归月应了一声。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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