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峰心中十分懊恼,他看看表,回身去找其他队员去了。
大家听说敌人几乎每半个小时就会巡逻一次,而且还有狼狗,那么,特战队员们就不可能从谷外水流平缓处渡江。
唐有钱道:“要不,我们再往上游走走?说不定上游还有水流平缓的地方!”
周云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即使有水流平缓的地段,估计也会被敌人严防死守。我们还是就从这个山谷里渡江吧!这样,我腰部捆条绳子,泅渡过去!”
鲁东道:“不行,太危险了!江水这么湍急,泅渡过去,难度太大,一旦你体力不支,绝对会被江水冲走!”
周云峰道:“我腰间不是捆着绳子吗?你们拽住绳子,如果我体力不支,你们就把我拉上岸来!如果我泅渡过去了,我们把绳子绑在大树或者岩石上,你们就从绳子上滑过江去!”
朴志晟道:“这个主意听起来可行,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鲁东道:“那么,我来吧!我是山东人,住在渤海边,小时候经常在水里嬉戏,水性还可以!”
周云峰道:“好!你放心,我在岸上盯着,我们几个队员拉拽绳子。一旦发现你体力不支,我们第一时间把你拉上岸来!”
当下,大家把绳子绑在一棵大树上,缒着绳子,下到谷底。
站在山崖上,大家已经觉得水流非常湍急了,此时站在江边,才更感觉到水流之猛,简直就是势如奔马,响声如雷,震耳欲聋。
陈二喜捡起一根枯枝,扔下江去,只见眨眼之间,这根枯枝就被水流冲出老远。
这么湍急的水流,饶是鲁东从小就在海里戏水,搏击过海浪,却也内心惴惴,如同擂鼓,没有半点把握能泅渡过去。
岸边的岩石缝里,长了一棵松树,大如脸盆,颜色苍翠,枝条遒劲,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周云峰走上去,用力摇了摇,松树纹丝不动。
看来,这棵松树扎根在岩石之中,很是牢固。
此时,鲁东已经卸下装备,脱掉外套,只穿了一条短裤,在那里打拳踢腿,活动手脚。
周云峰把绳子的一端绑在树上,然后把另一端绑在鲁东的腰上。
鲁东觉得自己活动开了,便一个纵身,跳进江中。
水流太湍急了,鲁东被江水一冲,便飞快地向下游冲去,他挥动双臂,奋力向对岸游去。
可江水湍急,冲击之力,何等凶猛,鲁东游出江岸还不足十米,却已经被江水往下游冲出了五十多米了。
他的双臂越挥越慢,人也越来越沉,眼看着都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了!
显然,鲁东体力已经不支了。
周云峰、唐有钱和曾德勇几个人连忙奋力拉拽,五六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鲁东拉了上来。
鲁东嘴唇乌紫,面色惨白,手脚颤抖,几乎脱力。
过了良久,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不行啊,周队长!水流太急了,根本使不上力!”
周云峰安慰道:“不急,你先休息一下!快穿上衣服,天气凉,别感冒!我来试一试!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说完,他便开始脱衣服。
和鲁东一样,他也脱的只剩一条短裤,然后在那里打拳踢腿,活动手脚。
待浑身发热之后,周云峰在腰间捆上绳子,也纵身跃进江中。
周云谱和曾德勇等几个队员,都紧张地拽着绳子。
江水凶猛地冲击着周云峰的身体,把他向下游冲去。
周云峰奋力挥动双臂,拼命向对岸游去。
游了不远,周云峰便发现,自己如果和江流硬抗,不仅费力,游动也非常缓慢。而顺着水流斜向游动,则要省力得多。
于是,他顺着水流的方向,挥动双臂,奋力划水,斜着向对岸游去。
岸上的队员们看周云峰虽然也被水流向下游冲去,可他双臂挥动始终有力,整个头部则始终浮在水面之上,便没有拉拽,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满脸担忧。
周云峰其实非常累了!
这么湍急的水流,而且,四月的江水还寒冷刺骨,他感觉双臂双腿都麻木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马上就要沉下去了!
可是,他是特战队队长,他必须要把这支队伍带回后方去!
他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挥动双臂划水,奋力蹬动双脚,往江岸游去。
近了,还有十米……
他的双手双脚几乎失去知觉!他的大脑几乎处于宕机状态!
不能停,特战队员们不能被堵在这里!
前进一步,生!退后一步,死!
划水,蹬腿!
此时,他腰间的绳子绷得笔直,原来,他被江水往下游冲的太远,整根绳子已经全部放完了。
终于,他的手触摸到一块礁石,凭借本能,他一把抓住了礁石的棱角。
冰冷坚硬的礁石棱角刺破了他的手掌,紫色的血液一流出来,就被江水冲散了。
周云峰用力一拉,把自己的身体从江水那猛烈的冲击力中拉拽出来,手足并用,艰难地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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