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和格塔娜还没来得及询问,巴图尔已经先跑出去,他们急忙跟在后面过去。
桃儿接住方秋水之后根本站不住,两个人一起跪倒在地,她只能竭力抱紧方秋水,不让人倒在地上。
巴图尔过来把人抱起,见到桃儿肩上一片殷红的血迹,“让杜默去请唐大夫。”
桃儿答应着,急忙跑下楼去叫杜默请大夫。
巴图尔把人抱回床上,他让方秋水倚靠在怀里,不敢让她立刻躺下去。
去年方秋水发病的时候也吐血,当时他们手忙脚乱加上没有经验,方秋水呛着几大口鲜血在喉咙里,导致后来把气管憋伤,让她当了大半个月的哑巴。
“巴图尔,秋秋她这是怎么了?”格塔娜用手帕擦着方秋水嘴角的血,看她面色如纸,手都不自觉抖起来。
“晚点再说。”巴图尔扶着方秋水的脑袋,想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老王爷皱起眉,他不停地回头看门口,想看大夫什么时候到。
方秋水神情痛苦,又咳出一大口血,疼得冷汗直冒,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刺耳,心脏疼得仿佛像有千万根刺在扎。
耳边的嗡嗡声里忽而掺杂上人声,其中还有隐隐的哭声。
方秋水太熟悉那阵哭声,她不自觉皱起眉,想要去拉床边的人,“妈,别哭,没事,我没事。”
格塔娜顾不上抹眼泪,她问道:“秋秋在说什么?”
方秋水的梦话在其他人听来更像模糊不清的呓语,不凑近听根本听不清,想到先前方秋水的种种反应,巴图尔急忙找话掩盖过去。
“没说什么,她疼得难受。”
桃儿打好水端来,她洗出干净的毛巾,给方秋水擦她身上的血渍。
“我来。”格塔娜拿过桃儿手里的毛巾。
老王爷急得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又和听闻消息的管家遇上,他皱着眉问道:“大夫来了没?”
“杜默去请了,马上就能到!”
注意到方秋水不再咳血,巴图尔检查过她嘴里没有遗留的血后,才慢慢把人放下让她躺着。
格塔娜从未见过方秋水这般虚弱的模样,眼下不由开始心慌起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杜默人未到声先至。
唐大夫被搀扶着连拉带拽“请”进来,屋里的血腥味让他皱起眉,他给方秋水把着脉说道:“去把窗打开,房间太闷了。”
杜默答应着,急忙去把窗打开。
边上老王爷夫妇想问又怕打扰大夫诊断,只能在旁边焦急地等着。
“桃儿。”唐大夫打开自己的带来的药箱,“你拿着这个,再拿半条参去放在一起煮一碗参汤来。”
“好,我马上就去。”
“唐大夫,这次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巴图尔忍不住问道,之前唐大夫并没有给方秋水开过药,而这次却有不同。
唐大夫摆摆手,“我先写张药单子。”
巴图尔把人领到外面的书桌,马上磨墨给唐大夫。
“杜默你来听我说。”唐大夫边写单子边说道,“一会儿去到医馆,你叫伙计回后院我的药膳房里给你抓药。”
“成,我记住了唐大夫。”
把单子交给杜默后,唐大夫让他赶紧去抓药,还没等人跑出去两步,他想起什么又把人叫回来,“等会儿等会儿!”
“杜默!”
已经冲出门口的杜默,听到巴图尔的声音后,急忙又跑回来,“爷,怎么了?”
“你小子跑那么快,我还要给你拿东西呢!”唐大夫让杜默跟自己回到里房,他从随身来的药箱中拿出一枚香囊,“到时候你把这东西拿出来给伙计看,要不人家会当你是骗子,不给你抓药。”
“好,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唐大夫摆摆手,“去吧快去吧。”
刚从药箱里拿出针包,唐大夫哎呀一声,又回头去看门口。
巴图尔就道:“唐大夫,有什么要求您跟我说就好。”
“等会儿煎药的时候,要四个海口大碗的水熬成半碗,水开之后,盖子切记不能再打开,要不熬不成药膏,你待会儿可记得跟桃儿姑娘说清楚。”
“好,我知道了,您先给小水行针,其他事情我会安排好。”
巴图尔去和等在门外的管家交代好,又回来守在一旁,后面的红袖递过来条干净的毛巾,示意他擦手上的血迹。
他接过毛巾擦着手,“红袖你不用留在这里,下去帮桃儿。”
没一会儿过去,方秋水手臂上已经插满细细的银针,老王爷夫妇是第一次见到,两人眉头皱成一团,只能先耐心等着唐大夫行针。
看方秋水渐渐稳定下来,巴图尔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只是他又立刻想到一个问题,早前方秋水已经说过,不希望格塔娜他们知道她生病这件事,过会儿他还要想办法先瞒过去。
慢慢恢复过来的方秋水,意识还有些模糊,系统注意到方秋水即将要醒来,它急忙先把人喊住。
【宿主,你醒了的话先回站台。】
【宿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先回站台里来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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