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咱们究竟该怎么揪出欺诈者呢?”坐在徐崇身旁的秦雪,微微侧过身,轻声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静谧得近乎窒息的房间里清晰可闻,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你也是参与者?”徐崇目光如炬,审慎地打量着秦雪,语气中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试探。在这个步步惊心、满是陷阱与谎言的欺诈游戏里,除了天真无邪的小雨,他对任何人都竖起了防备的高墙,哪怕是眼前这位与他曾并肩同行、颇有渊源的秦雪。
“那是自然,难道你信不过我?”秦雪微微皱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显然对徐崇的谨慎态度感到有些委屈与不满。她微微咬着下唇,似乎在等待着徐崇一个更令人安心的答复。
“我信你。只是一时还没理出头绪,规则不是说可以相互讨论嘛,先听听大家怎么说,再做打算。”徐崇微微颔首,眉头依旧紧蹙成一个“川”字,让人难以分辨他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是为了稳住局面的周旋。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坚定,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字可能带来的影响。
众人看完各自木盒中的纸条后,都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气息。所有人都心怀鬼胎,彼此猜忌,他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眼神闪烁地观察着他人,都在等待着一个能率先打破僵局、主导这场讨论的人,就像在黑暗中等待着一丝曙光,却又害怕这曙光背后隐藏着更深的危机。
“诸位,怎么都不吭声?”徐崇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试图打破这如坚冰般的沉默。
“那我先来抛砖引玉。”坐在稍远处的罗辰“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身形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声音洪亮得如同洪钟,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冲劲与莽撞。他的动作过于急切,以至于带动了身旁的木椅,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旁的移即和祸斗听到动静,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好奇,好似也想参与到这场紧张刺激的游戏之中,不过,他们清楚自己“裁判”的身份,只能静静地在一旁观望,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对游戏走向的预判与玩味。
“羊皮纸上写着,我得敲打这木桌,留意敲出的不同声响。因为不同声音对应的下方,会有一块可挪动的地砖,而地砖下面,就藏着与填补面前‘虚’字物品相关的线索。”罗辰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拳头,在木桌上重重地敲了几下,那动作虎虎生风,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随后便俯下身子,耳朵贴近桌面,一副努力分辨声响差异的模样。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因为用力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张木桌。
罗辰的话一出口,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徐崇陷入了沉思,他紧盯着罗辰,试图从对方的神态、举止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从表面上看,罗辰的表现并无异常,率先站出来发言,给人一种坦荡无畏的感觉。然而,这恰恰让徐崇心生疑窦。他心里清楚,罗辰向来不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行事风格一贯大大咧咧,移即和祸斗怎会给他一条需要极度细心才能完成的线索?
徐崇暗自思忖,虽说与罗辰不算熟悉,但平日里对他的行事作风也有所观察,此人性格狂傲,做事常常不过脑子,冲动之下往往不计后果。
如此一来,罗辰的真实身份究竟是参与者,还是隐藏极深的欺诈者?徐崇一时难以断定,只能暂且按捺住疑惑,打算等其他人都陈述完线索,再做进一步分析。
他的手指在桌面下不自觉地轻轻敲击,仿佛在模拟罗辰敲桌的动作,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罗辰说完后,便坐了下来,右手握成拳,用中指关节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真的全身心投入到分辨声音的细微差别之中。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开口了,罗辰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抬起头,静静地聆听着下一个人的讲述。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同时也夹杂着一丝警惕,似乎在判断下一个人的话对自己的判断是否有帮助。
“接下来我讲讲。”林清渠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他身姿笔挺,犹如一棵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翠竹,神色从容淡定,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能洞悉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秘密。
随后沉稳地开口说道:“我的线索指出,要从木桌四条桌腿的高度差入手,算出高度差的比例,再对照墙壁上的刻度标识,就能找到与填补‘虚’字物品相关的线索。”说罢,他优雅地坐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精心设计。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角,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周围紧张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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