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潮水退去时,沙滩上留下蜿蜒的纹路,像某种神秘的密码。秦远蹲在潮间带,手指抚过湿润的沙地,那里嵌着一枚被海水打磨得圆润的玻璃碎片。阳光穿透它淡绿色的表面,在他掌心投下晃动的光斑。
"像是酒瓶的残片。"
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赤脚踩在浪花边缘,断腿眼镜用藤蔓固定着,镜框歪斜的角度让她的目光看起来有些迷离。墨绿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昨天被荆棘划出的红痕——秦远记得那触感,当他为她敷药时,那片肌肤在他指腹下微微颤抖的样子。
"至少证明这片海域有船只经过。"秦远站起身,玻璃碎片在他指间翻转,"我去北面礁石区看看。"
他转身时,余光瞥见温婉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藤蔓——那是昨天从他腰带上扯下来的。阳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衬衫下摆,勾勒出纤细腰线的轮廓,再往下是被海水浸湿的裤脚,紧贴着脚踝处凸起的骨节。
丛林方向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陆雪晴背着自制的藤蔓弓箭走出来,军裤撕裂处新绑的棕榈叶绷带随步伐晃动。她白色背心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咬痕——在晨光中呈现出暧昧的紫红色。
三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又各自移开。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木炭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林雅呢?"秦远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在捡椰子。"陆雪晴将弓箭卸下靠在礁石上,动作间背心领口滑开一道缝隙,"东北边的树丛有野猪脚印,我设了陷阱。"
她的目光扫过秦远手中的玻璃碎片,又落在温婉手腕的藤蔓上。金丝眼镜后的睫毛颤了颤,温婉突然转身走向潮池:"我去看看有没有海胆。"
秦远注视着两个女人背对背走开的背影——温婉的衬衫被海风吹得紧贴脊背,显露出内衣扣带的轮廓;陆雪晴弯腰检查弓箭时,军裤紧绷出饱满的弧度。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玻璃碎片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
——
正午的烈日将礁石晒得发烫。林雅跪在阴影处,用贝壳刮开椰子的纤维外壳。珊瑚色裙摆铺在岩石上,像一滩干涸的血迹。汗水顺着她的颈线滑入领口,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给你。"
一块湿润的海藻突然贴上她的后颈。林雅惊跳转身,看见秦远蹲在她身后,手掌还残留着海藻的凉意。男人精壮的上身布满新旧伤痕,最显眼的仍是后颈那处半月形的咬痕——陆雪晴留下的标记。
"会、会中暑..."小姑娘结结巴巴地说,目光躲闪着他腹肌上未愈的抓痕——那是温婉三天前在水潭边不小心留下的。
秦远的手掌还贴在她后颈,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林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里椰子"咚"地滚到地上。
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温婉站在棕榈树下,怀里抱着的芭蕉叶散落一地。断腿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三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
"我...我去找陆小姐..."林雅慌乱地站起身,珊瑚色裙摆扫过秦远膝盖。
温婉转身没入丛林的速度近乎逃跑,断腿眼镜终于彻底滑落,在岩石上撞出清脆的声响。秦远捡起那副眼镜,金属框架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
日落时分,陆雪晴从丛林深处拖出一只野兔。军裤上的棕榈叶绷带已经散开,伤口渗出新鲜的血迹。她弯腰将猎物挂在树枝上时,白色背心后摆掀起,露出一截腰肢——那里有块淤青,形状像男人的指印。
"需要帮忙吗?"
秦远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陆雪晴僵了一瞬,匕首在野兔皮毛上划出歪斜的痕迹。男人温热的手掌已经贴上她的后腰,指尖沾着某种清凉的药膏。
"伤口裂开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那里有根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跳动。
陆雪晴攥紧匕首的指节发白,刀尖深深扎进树干:"不必。"
但她的身体却没有移动半分。秦远的手指沿着她脊椎缓缓上移,药膏在伤痕处晕开,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月光从树冠间隙漏下来,照亮她后颈处新冒出的细小汗珠。
"秦远。"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的手掌停在蝴蝶骨中央,那里有块形状奇怪的旧伤疤:"知道。"
树丛突然晃动。温婉抱着一捆柴火站在五米开外,金丝眼镜勉强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着冷冽的月光。三人之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我去生火。"温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转身时一根树枝划破了她的衬衫下摆,露出腰侧雪白的肌肤。
陆雪晴猛地转身,匕首尖抵上秦远咽喉:"你碰她了?"
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出男人眼底深不见底的暗涌:"没有。"
"撒谎。"刀刃压出一道细小的血线,"她看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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