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总统套房，林雅抱着枕头滚到床的另一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摸够了吗？"
陆雪晴的声音近在咫尺。林雅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对方打着石膏的左臂上，而她的右手正按在陆雪晴的腰侧。女人只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的腰线紧实有力，皮肤上还残留着几道未愈的疤痕。
"对、对不起！"林雅触电般缩回手，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我梦游了？"
"我梦游。"陆雪晴翻了个白眼，用石膏手敲了敲床头的对讲机，"昨晚某人抱着枕头来敲门，说做噩梦。"
记忆碎片逐渐拼凑——昨晚庆功宴后，她确实在回房路上被走廊阴影吓得半死。林雅涨红了脸，正想辩解，套房大门突然被刷开。
温婉推着餐车走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看到床上情景时微微眯起："看来我打扰了二位的好梦？"她掀开餐盘盖子，松饼的甜香立刻弥漫整个房间，"秦总亲自下厨的早餐，可惜只有两人份。"
"三人份。"秦远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他穿着休闲衬衫走进卧室，手里还拎着第四份餐盒，"李院长说你需要补血。"他把餐盒放在林雅膝头，里面是淋着蜂蜜的华夫饼和心形煎蛋。
陆雪晴的石膏突然砸在床头柜上："我左手能用。"
"我腿伤好多了。"温婉立刻单脚跳过来，故意撞了下陆雪晴的床沿。
林雅捧着餐盒，看着两个女人之间无形的火花，突然福至心灵："要不......我们分着吃？"她挖了勺蜂蜜滴在华夫饼上，递向秦远，"你先尝？"
空气瞬间凝固。
陆雪晴的叉子"不小心"戳穿了松饼，温婉的咖啡杯"恰好"挡在秦远面前。而秦远——那个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会议室等你们。"他转身就走，耳根却可疑地泛红。
房门关上的瞬间，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温婉推了推眼镜："幼稚。"
陆雪晴冷笑："你先撞我的。"
林雅低头猛吃华夫饼，心跳快得像揣了只兔子。
——
日内瓦湖畔的私人会议室里，投影仪正播放着"暗河"残余势力的分布图。秦远站在落地窗前，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当三个女人先后进入会议室时，他头也不回地扔出三份文件夹。
"新任务。"
温婉最先翻开文件，眉头立刻皱起："监视周氏海外资产？这该是经济犯罪科——"
"周敏没死。"陆雪晴已经快速浏览完情报，石膏手在桌上敲出节奏，"假死整容，现在躲在摩纳哥。"
林雅的文件里却是一张游艇照片，甲板上站着个戴墨镜的窈窕女郎："这是......我？"
"诱饵行动。"秦远终于转身，目光扫过三人，"周敏最恨的人是你，林雅。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接近你。"
温婉的钢笔突然折断："太危险了！"
"我反对。"陆雪晴的石膏裂开一道缝。
林雅却站起来，珊瑚色的裙摆扫过地毯："我去。"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周敏父亲被押上警车的画面，"该做个了断了。"
会议桌下的暗流几乎凝成实质。温婉突然笑了："既然林小姐这么勇敢......"她推出一张芯片卡，"最新研发的皮下追踪器，植入指甲盖下。"
陆雪晴不甘示弱地甩出个口红大小的装置："电磁脉冲器，能瘫痪五米内所有电子设备。"她瞥了眼温婉，"包括某些人的追踪芯片。"
秦远揉了揉太阳穴："装备部下午到，现在——"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李院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张明哲越狱了！监控显示他往瑞士方向来了！"
会议室瞬间剑拔弩张。温婉已经调出航班信息，陆雪晴的右手按在枪套上，而林雅——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利落地削掉了自己一截刘海。
"他认识我的发型。"她把碎发撒进垃圾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锐利，"这次换我狩猎他。"
秦远的目光在三人间巡视一圈，突然勾起嘴角："行动计划今晚八点前交给我。"他走向门口，又回头补充，"最优秀的那组，单独向我汇报。"
房门关上的刹那，三个女人同时扑向电子地图。温婉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蓝光，陆雪晴的石膏手砸在触摸屏上，林雅则死死盯着周敏游艇的航线图。
空气中弥漫着比硝烟更刺激的气息——那是一种名为"胜负欲"的毒药。
落地窗外，日内瓦湖波光粼粼。一艘快艇划破水面，拖出长长的白浪，像极了命运转折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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