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拍打在论剑台四周的旌旗上,发出猎猎声响。七大派的弟子围坐在高台周围,目光或轻蔑或探究地望向清微派的方向——那里,苏映雪一袭白衣如雪,腰间悬着一柄看似普通的青锋剑,神色淡漠地注视着前方。
秦远坐在她身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座椅扶手,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叶清霜则站在两人身后,一身浅青色劲装,腰间配着短剑,目光时不时扫过对面的七绝谷席位,似乎在寻找花想容的身影。
“师叔,花姐姐怎么没来?”她小声问道。
秦远眸光微动,低声道:“不急,好戏还没开场。”
话音刚落,论剑台中央的主持长老便高声道:“天元大会第一场,清微派苏映雪,对阵形意门陈玄风!”
全场哗然!
按照惯例,首战本该由各派年轻弟子出战,可这次竟直接让两大掌门对决!陈玄风冷笑一声,纵身跃上高台,袖袍一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便从弟子手中飞入他掌心。
“苏映雪,听说你最近闭门苦修,不知练出了什么花样?”他讥讽道,“可别让我失望。”
苏映雪神色不变,缓步走上论剑台。她并未拔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山风拂动她的衣袂,宛如谪仙临尘。
陈玄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突然暴起出手!
“铮——!”
黑剑如毒蛇吐信,直刺苏映雪咽喉!这一剑快若闪电,台下众人甚至看不清剑影,只能听到刺耳的破空声!
然而——
苏映雪只是微微侧身,两根玉指轻轻一夹,竟精准地钳住了剑锋!
“什么?!”陈玄风瞳孔骤缩,想要抽剑,却发现剑身纹丝不动!
苏映雪眸光一冷,指尖骤然发力——
“咔嚓!”
黑剑应声而断!
全场死寂!
陈玄风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他的佩剑“玄冥”乃千年寒铁所铸,竟被苏映雪徒手折断?!
“你……你的功力……”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苏映雪并未回答,只是随手将断剑丢在地上,淡淡道:“形意门,不过如此。”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七大派弟子纷纷站起,面露惊骇。而清微派这边,叶清霜兴奋地拽了拽秦远的袖子:“师叔!师父太厉害了!”
秦远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刚开始。”
——
昆仑山脚,一处隐秘的石窟内。
花想容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面前站着一名黑袍男子,正是王世杰的心腹——夜枭组织的“黑鸦”。
“花谷主,您太让我失望了。”黑鸦阴冷道,“说好的里应外合,您却临阵退缩?”
花想容擦去血迹,冷笑道:“你们真当我傻?《太玄经》一旦落入夜枭之手,七绝谷还有活路?”
黑鸦眯起眼:“那您以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话音未落,石窟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确实来不及了。”
花想容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秦远不知何时已靠在洞口,手中把玩着一枚七绝谷的令牌。
“秦远?!”她失声叫道。
秦远懒洋洋地直起身,一步步走向她:“花谷主,戏演得不错,可惜……”他眸光一冷,“你太小看我了。”
黑鸦见状,猛地掷出一把淬毒飞镖!
秦远连眼皮都没抬,袖袍一挥,飞镖便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直接钉入黑鸦的咽喉!
“呃……”黑鸦瞪大双眼,倒地气绝。
花想容脸色苍白,下意识后退:“秦远,我……”
秦远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花想容猝不及防,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别怕。”秦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花想容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
论剑台上,战况愈发激烈。
七大派接连派出高手挑战苏映雪,却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台下观众从最初的震惊到麻木,最后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清微派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听说苏映雪和秦远练成了《太玄经》……”
“不可能!那秘籍失传百年了!”
就在议论纷纷之际,天元阁的长老突然起身,高声道:“下一场,由夜枭组织代表——‘血手’杜杀,挑战清微派!”
全场哗然!夜枭是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怎会出现在天元大会?
一名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跃上高台,阴森道:“苏掌门,久仰。”
苏映雪眸光一凝,她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血腥气。
杜杀不等宣布开始,突然暴起发难!他的双手化作残影,每一招都直取要害,招式狠辣至极!
苏映雪连连后退,竟一时被压制!
台下,叶清霜急得直跺脚:“师叔!师父她……”
秦远却依旧淡定,甚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别急,你师父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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