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万马千军冲杀荡起的滚滚黄尘仿佛也染上一层血雾,喊杀声、哀嚎声交织如雷,振聋发聩,刺鼻的血腥味如恶潮般扑面而来,叫人几欲窒息……
我一袭玄甲,端坐在战马之上,目光冷峻地凝视着这仿若地狱般的惨烈战场。看着我方奋勇拼杀的勇士们一个个轰然倒下,我的心仿佛被万千钢针攒刺,心中的血也一滴滴无声淌落。
麾下的将士们,皆是为我战,哪怕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他们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动摇。他们嘶吼着,一次次以血肉之躯扛住敌军的疯狂反扑,打垮了敌人汹涌如潮的攻势。
“报……少主,敌军三度增兵,我军攻势受阻!”阵前了望敌情的传令兵,策马飞驰而来,声音透着万分焦急。
虽然心中作痛,但此时此刻,我脑中却无比的镇定和清醒。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稍有差池,便是全军覆没的绝境。
我深吸一口气,双眸如隼,死死锁住战场的每一处细微变化,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四字:“擂鼓催进!”
传令兵迅速传达命令,转瞬之间,“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如怒雷炸响,直贯云霄。
听到催战鼓声的我方将士,顿时精神大振,身体仿佛注入无穷的力量,踏过战死兄弟们的尸体,再次嘶吼着冲向敌军,又一次冲散了敌军阵线.....
我军将士虽然英勇,但面对不断有新生力量投入的敌军,再英勇的士兵也变得疲惫不堪。
“报…..少主,敌军已五度增兵,我军阵线出现松动迹象。” 了望敌情的传令官快马来报。
战场中的将士们已经苦战近两个时辰,以血肉之躯拖住敌军四成兵力,至今未曾露出败象,这已令我倍感欣慰。
再持续下去我方必定有更多伤亡,但此战已是背水一战,一旦撤退,数倍敌军必将如恶狼般扑咬上来,我方必定全军覆没。
但既然敢与数倍敌军对战沙场,我又岂会仅凭与敌人正面硬撼,去博取这渺茫胜算呢?
“发信号,令左右伏兵齐出,直击敌军两翼。”我果断下令道。
刹那间,激昂的号角声响彻天际,随后数道响箭射向两侧天空。不多时,敌军侧翼尘烟滚滚,两支精锐奇兵仿若出山猛虎,向着敌军两翼迅猛冲去。
敌军两翼虽有防备,可怎敌我方伏兵的悍勇冲锋,一时间阵脚大乱,只得慌忙抽调援军驰援。
主战场中,正拼死搏杀的将士们见援兵杀到,顿时精神大振,又玩命地向着敌军发起新一轮冲锋,敌军顿时首尾难顾,慌乱中将后备军源源不断地调往两翼与主战场。
在敌军倾巢而出的重压之下,我军的攻势终究还是被全面压制。
尤其是主战场,面对敌人生力军的持续冲击,阵线不断被迫向两侧收缩。
整个战场仿若一只巨大蝴蝶的翅膀,我方军队被切割成四块,局势岌岌可危。
此时,透过战场中央那道愈发宽阔的缝隙,仿若能清晰瞧见敌军统帅脸上那抹得意到近乎狰狞的笑容,似在嘲讽我方的自不量力,又仿若在张狂挑衅:“有何手段,尽管使来!”
我依然端坐在战马上,目光如炬,凝视着全局。如今,除了身后这三千精锐近卫军,我方再无半分援兵。
但将士们用鲜血与生命拼杀出的战场态势,恰是我梦寐以求的良机。
神勇的将士们牵扯住敌军近乎九成的兵力。虽然被压制,但却让我有机会使出最后,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剑——我,和身旁这些如虎狼般的近卫骑兵。
战场中央的缝隙,仿若一道命运之门,逐渐敞开。时不我待,我猛地抽出长剑,刹那间,寒光仿若一道惊天长虹,直刺苍穹。
我仰天长啸:“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冲!”
言罢,我一马当先,向着那缝隙闪电般冲去。
我身后的近卫军,眼睁睁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早已怒火填膺,仿若蛰伏已久的下山猛虎,紧紧跟随我,向着敌军心脏直插而去。
一路仿若无人之境,这把“利刃”直逼敌方中军。
敌军主帅尚沉浸在即将胜利的狂喜之中,骤见一支骑兵仿若天降奇兵,直扑而来,顿时慌乱失措,匆忙组织中军抵挡。
可我麾下的精锐骑兵,岂是泛泛之辈?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敌军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我并不与敌军做过多纠缠,率领军队冲开敌军临时组建起来的防线后,目标直指敌军主帅,转瞬已到百米之外。
此时,敌军主帅的护卫军一部分拼死阻拦,另一部分则护着主帅匆忙后退,试图腾出空间,让后军列阵迎敌。
一旦敌军列阵完毕,此次奇袭将功亏一篑,我军面对的结果必定是全军覆没,这是我绝不能承受之重,也是我绝不愿面对的!
我倾尽全身内力,贯注于长剑之上,一时间,剑身仿若冰寒烈日,光芒四溢,剑之所至,敌军纷纷身首异处。一人一骑,剑劈马踏,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逼敌军主帅数十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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