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张，鱼上钩了。
远处，一辆没有开灯的轿车缓缓跟上了慕枫的脚步，车里，徐三爷阴笑着继续又和手机那旁的人说明天按计划行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的话后，就按下了通话键。
"我操，这地方怎么跟蒸笼似的？"
慕枫扯了扯衬衫领口，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古玩城拍卖中心门口挤满了人，跟赶集似的。他看了眼手机——两点五十，离徐三爷说的拍卖会还有十分钟。
"慕哥！这儿呢！"
周小川那小子在人群里蹦跶着挥手，活像只兴奋的猴儿。慕枫挤过去，发现这小子今天居然穿了身西装，就是领带歪得跟拴狗的绳子似的。
"查到了？"慕枫压低声音问。
周小川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徐三爷这次可下血本了。从东南亚调了批高仿，专门请了'鬼手张'做旧。"他划拉几下屏幕，"但最绝的是这个"
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一个青瓷碗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唐代秘色瓷？"慕枫眉头一跳，"真货？"
"千真万确！"周小川凑到他耳边，"听说是徐三爷从黑市上借来的，就为了..."
"为了让我现原形是吧？"慕枫冷笑。他早该想到，能让玄瞳能力失控的，肯定是这种级别的国宝。
刚走进拍卖厅，慕枫就感觉不对劲。整个大厅少说两百号人，其中至少十几个目光跟刀子似的往他身上扎。最前排的徐三爷正跟几个老板模样的人谈笑风生，见他进来，故意提高嗓门：
"哟，我们的'鉴宝天才'来了！大家欢迎啊！"
满屋子人齐刷刷回头，掌声跟放鞭炮似的。慕枫心里暗骂，这老狐狸摆明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慕先生，这边请。"
一个穿旗袍的礼仪小姐把他引到最前排的座位，正好在徐三爷旁边，老东西今天穿了身唐装，手里盘着俩核桃，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
"小子，有种。"徐三爷压低声音，"待会儿可别哭。"
慕枫没搭理他，目光却被台上一个盖着红布的展台吸引。玄瞳自动开启，隔着红布都能看到里面透出的青光，就是那件秘色瓷！
"各位来宾，欢迎参加本次珍品拍卖会..."
拍卖师开始念开场白，慕枫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像是被那抹青光黏住了，怎么都移不开。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玄瞳能力了，整个拍卖厅里，所有古董散发出的光晕越来越亮，最后刺得他眼泪直流。
"下面请出第一件拍品，明代青花缠枝莲纹梅瓶！"
红布揭开，慕枫"啊"地一声捂住眼睛，那瓶子在他眼里简直像个小型太阳，放出的光芒差点把他闪瞎。
"慕先生怎么了？"拍卖师关切地问。
全场目光再次聚焦过来。慕枫强忍着剧痛放下手，勉强笑道："没事，隐形眼镜不舒服。"
徐三爷在旁边阴笑："该不会是看出什么门道了吧？"
慕枫没理他，心里却警铃大作——这老狐狸绝对在秘色瓷上动了手脚！正常古董不会让玄瞳反应这么剧烈。
前几件拍品慕枫都硬撑着没出声，直到第八件，一个所谓的"宋代官窑葵口洗"被端上来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赝品。"
全场瞬间安静。拍卖师脸色难看："这位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这是赝品。"慕枫站起来，指着那个葵口洗，"底款'大宋官窑'四个字写得跟小学生似的，釉色也太新了，做旧都没做好。"
徐三爷脸色一变，猛地拍桌："放屁！这是老子花三百万收的！"
"那您亏大了。"慕枫冷笑，"这玩意儿成本不超过三百块。"
现场顿时炸了锅。几个专家模样的人上台检查，最后尴尬地宣布这件拍品确实存疑。徐三爷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着慕枫。
"别急啊三爷，好戏还在后头呢。"慕枫故意大声说。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慕枫跟开了挂似的，一眼就能指出真伪，最绝的是个"清代翡翠扳指"，他直接说："这玩意儿上周才从广东工厂出来，还带着机器打磨的痕迹呢。"
全场哗然，徐三爷带来的几个托儿脸都白了，这哪是鉴宝，这分明是砸场子啊！
"最后一件，唐代秘色瓷莲花碗！"拍卖师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红布揭开的那一刻，慕枫感觉脑子里"嗡"地一声——那碗在他眼里简直成了个青色的小太阳，放出的光芒几乎实体化，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眼球。
"起拍价，八百万！"
慕枫死死掐着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玄瞳已经完全失控了，那碗上的光芒越来越强，最后竟然在他眼前凝聚成一行字：
"秘色现，玄瞳开；得见真，祸福来..."
"慕先生？您要上手看看吗？"拍卖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慕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展台。每走一步，头痛就加剧一分。当他终于站在秘色瓷前时，整个人已经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汗把衬衫全浸透了。
"这...这是..."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瓷碗。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一声清喝从门口传来：
"别碰它！"
慕枫猛地回头，看见苏雨晴带着两个保镖冲了进来。这姑娘今天穿了身利落的裤装，头发高高扎起，活像个女侠客。
"苏大小姐？"徐三爷脸色大变，"您这是..."
苏雨晴根本不理他，径直走到慕枫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这碗被下了药！碰了会中毒！"
全场哗然。徐三爷跳起来就要争辩，苏雨晴的保镖已经拦住了他。
"各位，这件秘色瓷是真品没错。"苏雨晴环视全场，"但碗沿涂了种特殊药剂，会通过皮肤渗透。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昏迷不醒——徐三爷，您这是要杀人啊？"
徐三爷面如土色："胡...胡说八道！"
"是吗？"苏雨晴冷笑，从包里掏出个检测仪，在碗沿轻轻一扫，仪器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有人喊报警，有人忙着拍照，更多人冲向出口，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拍品被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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