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全都看向白木。
“西拉酱你不会全背下来了吧?”萩原研二拿过手机打开伊达航在四天前传给他的一个文件。
里面是四年以来,自由兵团这个少年//暴力团伙的全部人员名单。他们自称英雄录的一个东西。上面的字迹非常潦草,有些简直和鬼画符没有区别。萩原研二只是浏览了四年前的部分名录就已经头晕目眩了。
“嗯。”白木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说道,“野舞裕司在这里。”
“着重排查野舞美春的亲属关系。”大和敢助在现场已经和萩原研二聊过天了。知道对方也是警校出身,且是侦探。所以便让由衣根据他们提供的一些线索优先侦查。
诸伏高明对白木的观感很好:“阁下是职业组出身吗?”
白木摇头:“高抬了,我只是因为大学是文科专业,所以记性比较好。”
诸伏高明点头:“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孔明又开始说那些没人能听懂的话了。”大和敢助收回视线,看向单向玻璃对侧的三个嫌疑人。
“那,首先便从野舞美春开始吧。”大和敢助摁下话筒。
长野县警刑事水户光一和上原由衣走进了野舞美春的审讯室。
“警察先生,我是无辜的。”野舞美春看见人进来,马上声明。
“我真的只是在楼道里打电话。我的手机上面有通话记录。而且我当时打电话的人也可以为我证明,我并没有中途离开。”
上原由衣和水户光一节奏很稳,没有马上和野舞搭话,反而是慢条斯理的坐下,整理手上的案件素材。就像是新闻联播结束时的主播,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真的!警察先生还有警察小姐。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把我拘留在这里。我弟弟还需要有人照顾!”
听到弟弟这个词,上原由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单面镜的方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明显,她马上收回自己的视线。
“你弟弟?”水户光一没有跟进观察室,还不知道众人对于野舞有个弟弟一事有所猜测。
“是的是的,我有一个弟弟,他小时候受过伤。晚上身边是不能离开人的。”野舞身体前倾,眼神里透露着焦急。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怎么受的伤?”上原由衣接话问道。
“他叫野舞裕司,这和案件没关吧?为什么要问他的信息。”
“请你坦白直言,有没有关联由我们刑事警察自行判断。”上原由衣温和而坚定,语气里的坚持和确定让野舞美春不敢隐瞒。
“他,他是四年前,回家的路上被车辆撞到,几乎是全身瘫痪,无法自理。”
“说详细一点,你弟弟的年龄、出事的始末、事件发生地点还有事后怎么赔偿的。”上原由衣气势很强。水户光一默默闭上了嘴。
进来之前说好的他扮演强势一方,上原由衣作为女性扮演柔和的一方。
商量的是好好地。谁知道一进门又回归原样了。自己只能勤勤恳恳地扮演老好人。
岂可修!说好了这次轮到自己演坏人的!水户光一在心里吐槽。
“别紧张,慢慢说。”水户光一心里骂骂咧咧,手上还是从上原那里拿过本来是属于她的道具。给犯罪嫌疑人倒了一杯温开水。
“哪里有什么赔偿。我们俩父母早就不在了。四年前,他只有16岁。而我正在东京读大学,所以就把他也带到了东京。但是大学的课业忙,我又要打工。根本没时间管教他。也不知道他是受了谁的蛊惑,或是纯粹为了好玩,加入了东京一个有名的少年//暴力团伙,四处恶作剧。那天我兼职结束,就看到他躺在家门口。而地上有刹车的痕迹。”
“报警了吗?”上原问。
“当时报警了。可是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这个案子也就成了悬案。”野舞有些落寞地低着头:“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小裕身上发生了什么。”
萩原研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四年前的11月7日,自由兵团受人指使绑架了白木,其中的涉事人员,高谷大介已经死亡。而这个案子肯定不是一人所为,所以这个野舞会不会就是同伙之一,而他的受伤或者说险些遇害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X组织给他们的一次警告呢?
他上前一步,摁住话筒的收声键:“问他出事的地点和具体时间。”
大和敢助立马将话筒转了方向:“喂喂,怎么回事。”
诸伏高明却说:“照萩原君说的问。”
大和敢助白了他一眼:“由衣,问她,出事的时间地点。”
上原由衣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马上开口:“你弟弟出事的具体时间、地点还记得吗?”
“我记得,应该是四年前的11月。也是类似的季节。很冷。具体的日期的话,好像是8号?或者是9号?因为前一天浅井别墅发生了爆炸案,所以我的家教课暂停了一次。总之,应该就是在爆炸案后没几天。”
萩原研二听到这里呼吸改变了。野舞裕司就是另一个当事人。不过他已经瘫痪四年了。从他那里还能得到关于白木案件的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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