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搞定了鞭炮,又带着胜男这个拖油瓶,和刘建国去了游戏厅玩半天游戏。当然,花得是张秀英给的那10块钱,10块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俩人玩上大半天了。
虽然街上人没几个,但游戏厅的人还真不少。胜男跟着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便扯着陈飞的袖子说:“舅舅,我想回家了!”
刘建国显然没玩够,指着游戏币说:“别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有这么多币没玩呢!再打两把拳皇,打两把就走!”
陈飞自制力更好一些,他把口袋里的游戏币都给了刘建国,说道:“不玩了,都给你了。今天过年,你也早点回家吧!”
“切,真没意思,我还要再玩会儿。”刘建国把游戏币收到口袋里,继续投入到了游戏中。
俩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3点多了,张秀英已经把饭都做好了,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央6台的电影。见陈飞带胜男进屋,张秀英不禁吐槽道:“你俩造炮仗去了?还是去军火库偷火箭去了,咋去这么半天?”
陈爱兰打着圆场说:“妈!大过年的,不说了。小飞,快带胜男去洗手,准备吃饭。”
一家人到齐,就连两小只也难得的也坐到了餐桌上。陈刚拿起酒杯,给大家致辞:“牛年走了是虎年,虎年是个吉祥年。1998,遇酒就发,让我们拿起酒杯,除旧迎新!”
大家一起干杯,胜男也端起饮料凑热闹,还示意两小只也拿起奶瓶一起干杯。两小只虽然不懂这些,但也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在李承德两口子怀中,互相碰着奶瓶。
一家人吃吃喝喝,觥筹交错,和外面的每一家一样,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也都离开饭桌,就剩李承德和陈刚两翁婿还在喝酒。李承德看着旁边的空椅子,不禁有些失神,想到自己那回不去的家,他猛得灌了一大口白酒,又给酒杯里蓄满了白酒。
陈爱兰看李承德喝得有点多,便偷着踩了一下他的脚,用眼神提醒他少喝点。李承德显然有点喝多了,一抬胳膊,把陈爱兰挥开,大着舌头说:“今天过年,我和咱爸多喝点,你别拦我!”
陈爱兰白了一眼李承德,狠狠得又跺了一下脚,抱着孩子走了。
陈刚偷笑说:“我这闺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哈哈哈哈。今天难得团圆,咱爷俩好好喝点。”
李承德举起酒杯,又猛得一口灌了下去,不一会他就都喝醉了,一个劲儿的抱着垃圾桶吐。陈刚酒量不错,压根没有醉得样子,只是微醺得坐在桌旁,看着李承德吐。
陈爱兰心疼得拍着李承德后背,责怪陈刚说:“爸!你也不拦着点他,看他喝成啥样了?”
陈刚点燃一支烟,略带深意得看了李承德一眼,说道:“他心里有事,一会吐完了,就让他回屋睡吧!”
李承德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看着院子里闪烁得火光,他又是一阵恍惚。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一束灯光照进房间内,原来是胜男。
胜男大概也猜到她爸为啥难过,想了想,关门进屋,拉住李承德的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实在想了,就去打个电话吧。”
李承德却摇摇头,他谁也没有告诉。他早上已经打过电话了,可徐彩莲却拒绝接听,只是派大孙子李耀宗帮忙给传了个话,“要不就离婚,带孙子回来过年,要不就别再来往了。”
徐彩莲可不会想是她偷孩子在先,只会记恨陈爱兰,这半年多,她一直不能咽下被陈爱兰当众扇巴掌的这口气。她觉得一定是陈爱兰和李玉挑唆,不然她那懂事听话的儿子,怎么会大逆不道和她断绝关系呢?为此她也没少在李家屯造谣,可李家屯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真的相信徐彩莲的造谣。
李耀宗也对那天晚上的事略有耳闻,知道李承德肯定不能回来过年,可他心里还惦记着叔叔那丰厚的压岁红包,小心翼翼得问:“小叔,你还回来不?要是不回来,这压岁钱能不能...”
没等李耀宗说完,李承德就没好气得把电话挂了,气呼呼得回了家。
胜男爬上床,给李承德捏着肩膀说:“爸爸!你还有我们!有我,有妈妈,有弟弟,有妹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陈爱兰听见动静,也进到了屋里,她一手抱着李胜利,一手拿着蜂蜜水。她没好气得把蜂蜜水塞到李承德手里,说道:“快喝了吧,解酒的,妈和李姨把饺子都包好了,就等你开饭了。”
李承德把蜂蜜水一饮而尽,背起胜男,朝着屋外的亮光走去。是啊,他早就不是孤单一人了,如果父母不能选择的话,至少现在的亲人是他自己选的,何必要和过去斩不断,和烂人理还乱呢。这个家,是他新的天堂,
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平静的日子又被打破了。初三这天,冯诗雅带着小侄子,来到陈家拜年。
陈飞正好出来拿东西,听见有人敲门,随手打开了大门。见来人是冯诗雅,高兴得说:“诗雅姐,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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