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为修炼邪法而变得极度敏感的身体因为这两下而带来更加难忍的痛苦。
“轻点,轻点,把我掂死了,我肚子里的秘密你们可就……啊啊呜!!!”
吕慈捏着一截软趴趴的胳膊一把塞进了连墨嘴里,手速之快甚至没留出丁点血来。
“不过什么?”
被自己的胳膊塞住嘴的连墨此刻疼的脑袋发涨直想骂娘。
吕慈刚刚动作太快,撕鸡腿似的扯下他的胳膊后几乎瞬间就以点穴手法封住了伤口还转手就把他的断臂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在干什么!
你干了什么!!
身体上的疼痛点燃了怒火和恐惧。
连墨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脸淡然地问他“不过什么?”的吕慈。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疯子竟然一上来就下这么重的手。
那张被一道狰狞伤疤自额角贯穿至嘴角的冰冷面孔上不带半点情绪,眸子里的冷意叫人遍体生寒。
“不过什么?”
又是一声问询。
连墨的愤怒中带上了一丝不解,又一点点被恐惧压制。
他想要张开嘴先把嘴里的胳膊吐出去,但嘴巴刚要张开,吕慈的手却又一次动了起来。
“呜啊!!”
这次是脚。
“不过什么?”
另一只脚。
“不过什么?”
一只眼睛。
“不过什么?”
背上的皮。
坐在一旁的吕仁张着的嘴慢慢闭上,抬起的手一点点放下,屁股不自觉朝着远离顶着吕慈脸的途明的地方挪去。
这个状态的途明让他觉得既熟悉又害怕。
让他想起了四十年前的‘疯狗’。
连墨越来越凄惨的哀嚎声里渐渐带上了几分虚弱。
此前在吕勤的提醒下意识到被偷家了的吕家人也在此时正要冲进车里。
莫名传出的哀嚎声令他们背上唰地冒出冷汗。
坏了!真被偷家了。
“族长!!”
“没事没事。”
吕仁也听到了刚刚吕勤的那一声怒吼。
吕家的小子们可不知道这次跟他们族长待在一起的人是位能虐吕慈如虐狗的老服务器玩家,要是真被他们冲进来看见他们七爷在车里拆人玩儿那才麻烦了呢。
“我没事。”
他将车窗打开喊了一声,想了想,干脆直接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本以为被偷家了的吕家人眼见自己族长出来了,但车里的哀嚎声却越发凄厉,脑袋上纷纷挂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吕家人嘛,大多跟吕慈一个尿性,族长说,我听着,族长不说,那就不重要。
比较有眼力见的吕家人赶忙将轮椅扛来给吕仁坐下,顺手还帮忙给关上了车门。
吕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下,抬起头刚好看见吕勤一怒之下将咒罗的半边身子打成天女散花。
血和碎肉飞溅老远,染红了大片地面,要不是有吕家人替自己挡着,只怕都要溅到他脸上了。
吕仁抿了抿嘴,他突然觉得,自己出来和没出来,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
车里。
不对……
这不对!
这个发展不对啊!!
被痛苦淹没精神的连墨在痛苦间隙的清醒间察觉到了异常。
他跟吕慈没有深厚到要把他活拆了仇恨啊!
而吕慈虽然手段狠辣,可也不曾听闻他有虐杀的喜好啊!
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出于某些不便被提及的历史原因,吕家人虽然依然是以狠戾在圈子里闻名,可他们却是最尊重规矩的异人群体。
哪怕是有‘对全性做什么都不为过’的潜规则在这儿,吕家人也从来只拿自己该拿的部分。
欠了吕家人的血就拿你的血还。
欠了吕家人的钱就拿你的钱还。
不多拿半分,也不少拿一点,就是碰上不长眼的惹到自己头上也最多就是当场打残然后送给公司处理。
谁能想到家风最像黑社会的家族其实是圈子里最守规矩的家族呢?
但事实就是这样,现在的吕家就是这样不怕事也不惹事,不越线也不让步的风格。
连墨就是掐准了哪怕吕仁这儿有埋伏,吕家人也有一定概率不会杀他这一点才敢有这场胡闹。
可现在情况的发展已经出乎了他的全部意料。
吕慈看起来确实不准备杀他。
吕慈看起来是想要活拆了他还要让他活着!!
不……不对
你不是吕慈!!
连墨最后的一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早已被拆解的没了人样却不知为何还保持着莫名强大的活力。
吕慈还是如一台无情的拆解机器般一边问着“不过什么?”一边撕扯着他的身体,淡然的就像在摘花瓣。
但连墨在此刻这种残酷的手段里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是一种,四十年前才会有的味道。
是你……是你?!
吕慈的手停止了拆解。
那张冷酷的面容在连墨惊悚的注视下扭曲,模糊,最终变成了一张四十年前所有异人都不能忘记的脸。
“啊……认出来了啊。”
途明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眼底的冷酷中闪过一丝惋惜。
“真遗憾。”
他的手一点点摸向连墨的额头。
翻涌的炁云中酝酿着令连墨感到恐惧的气氛。
疼痛与惊骇催动着他不断扭动这副残躯的身躯想要逃离,可那只手就像是他注定不得好死的命运般靠了过来。
参灵造性如最锐利的手术刀撕开上丹的屏障,灵台之上惊惧的元神成了待宰的羔羊。
途明的面容平淡,在连墨最后的哀嚎里,他低声喃喃道。
“拿我有重要情报你不能杀我这套来逼老夫?”
“时代变了啊,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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