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宜夏就被人摇醒,她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只看到萧灿那双带着柔情的眼眸,他勾唇一笑,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快起来,带你去看日出。”
宜夏倏然闭上眼睛,翻个身继续睡。昨夜情浓彻骨,他的温柔强悍让她疲累不堪,才睡了没几个时辰,此时宜夏对看日出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萧灿轻笑一声,不由分说掀了被子将她抱在怀里,拿起一旁的衣物给她穿上,“夫人想要人伺候,我十分乐意效劳。”
宜夏只觉困乏,窝在他怀里由着他一件一件地给她穿衣。萧灿从不是伺候人的主,却给宜夏穿戴得整齐,拿过一旁的大氅将她裹住,一把拦腰抱起,大步走出房间。
外边的天还黑着,昨晚的鹅毛大雪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微微的凉意,却也格外清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宜夏被冷风一吹,困意消散了不少,耳边是萧灿踏在碎雪上的声音。她睁开眼,望向远处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萧灿弯唇道:“雪有些深,你走不了。”
“那你还抱着我岂不是更加难行?”
“你轻得跟一片羽毛似的,我抱着你走反而轻松一些。”萧灿抱着她,沿着山间小径一路向上。小径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添了几分生机。宜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不多时,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顶。萧灿放下她,将她揽在怀里。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绚烂的霞光,太阳正缓缓地从远处的山峦中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群峰洒满大地,四周的雪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你看,不虚此行吧。”
宜夏眼眶微红,她没想过有一天能有一个爱她、疼惜她的人出现在她身边。从浔州到上京,最好的事就是遇到了萧灿。
当阳光铺满天地时,萧灿和宜夏就下山了。山道上的雪果然很厚,没过脚踝到了小腿处,即便有萧灿牵着她,她走得还不是很稳。
一个趔趄脚下不稳,宜夏向前扑去,萧灿双手接住她的腰,被她扑倒在雪地里。
萧灿倒在雪地里,宜夏则倒在他身上,他搂着宜夏的腰不让她起来,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夫人这是蓄谋已久啊。”
“没有。”宜夏推着他,微恼道:“快放我起来,雪地里冷,你别冻伤了后背。”
萧灿依旧不放手,调笑道:“夫人把我扑倒了都没有什么表示的吗?”
“对不起。”宜夏迅速道歉。
“毫无诚意。”景王殿下显然不满意。
宜夏咬了咬唇,目光闪动,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表示?”说罢,不等萧灿反应,快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趁着萧灿一怔的工夫,宜夏立刻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
萧灿这才反应过来,摸着脸颊“啧啧”出声:“不得了,夫人竟然还会使美人计。”
宜夏拍着身上的碎雪,“不管什么计,有用就行。”
下一刻,萧灿就起身,拉过宜夏的手臂,一转身就将宜夏背在了背上。挑眉笑道:“夫人的美人计可不能对其他男人用。”
宜夏搂紧了他的肩颈,由着他背她下山。
走了一小段,只见前边有一处亭子,亭子上的牌匾书有“御泉”二字,亭子里有一口井,昨晚接待他们的那位道长正在取水,旁边放着几个木桶。
道长见到他们连忙行礼,“殿下、王妃。”
宜夏在人前不好意思这般亲密,从萧灿的背上下来,问道:“这是御用的泉水吗?”
道长答道:“是,贫道每日都在这里取水,待会宫中的人会过来把这些水运到宫中,陛下所饮用的水都来自这口井。”
宜夏看了看那口井,井并不深,说是井,其实可算是一个小池子,里边冒着一股清泉。亭子外围的草木已经凋零,唯有几株似竹非竹、似桃非桃的植物在大雪的覆盖中还长着碧绿的叶片。
宜夏忽然想到了什么,走上前将覆盖在植株上的雪都拂了去,那几株植物展露了全貌,既有竹叶的清雅之姿态,又有桃花拂面般的妖娆,这竟是几株夹竹桃。
萧灿看宜夏脸色有异,问道:“这几株花树有什么问题吗?”
宜夏点点头,又问道长:“这几株花树是什么时候长在这的?”
道长想了想道:“有近十年了,也不知是怎么长起来的,看着好看就让它一直长在这了。”
宜夏上前掬了一捧水尝了一口,清冽甘甜,是上好的甘泉,但她还是隐隐地尝出了一丝苦味。
此时宫里来取水的太监也到了,对萧灿和宜夏行礼,宜夏连忙问道:“公公,这水是专门给陛下饮用的吗?”
取水的太监恭敬地答道:“回禀王妃,是专供陛下饮用的,咱家每日都来运水,陛下所饮的水都是来自这口泉水。”
萧灿见宜夏脸色骤变,连忙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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