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是别人，他会一笑而过。
但面对夏雨曦，他知道，他不想撒谎。
“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后，之前的合作商一个个都跑了。一夜之间，人走茶凉，他们拿着所谓的证据，不停攻击我们。我爸一个人应付的心力憔悴，进了ICU……我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的儿子。家里的资金都被冻结了，曾经和蔼可亲的亲戚们，突然间都闭门不见。我爸在手术台，我却连手术费都借不到……”
江祁的表情很是平静，但夏雨曦却依然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
“对不起……”
夏雨曦喉咙发干。
“噗嗤！”
江祁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对不起你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对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我……”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可能是因为在江祁最困难的时候，自己不在他的身边。
也可能是因为当年她的不告而别……
“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江祁揉了揉她的脑袋，“何况，你现在还包养，啊不是！聘用了我！你就是我的贵人！”
夏雨曦想说，她聘用他的目的……也不单纯……
“咳……你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必须的！”
上哪儿去找这么大方的金主？
“会骑马吗？”
夏雨曦侧头问他。
“会！怎么，你这里有马？”
“农场，不弄几匹好马，我面子还要不要了？”
夏雨曦带着江祁来到马棚。
一匹小红马看见夏雨曦，马上亲昵地凑了过来。
“小云~想不想我呀？”
夏雨曦摸了摸小红马。
小红马一声嘶鸣，好像在回答她的话。
江祁也想摸一摸，结果手刚凑过去，小红马就撇开头，打了个响鼻。
那眼神好像在说：“给你脸了？谁让你摸我的？”
“噗嗤！”
夏雨曦躲在小红马脑袋后面光明正大偷笑。
“咳咳！这马，挺有个性的！”
“小云是我在马市偶然遇到的一匹小母马！当时它瘦的几乎不能站立！”看到它，夏雨曦难免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说江祁是她的贵人，那她也想做小云的贵人！
所以，她把它带回来了！
“怪不得！我说呢！其他的马一看就是有血统的好马，就它……”
“嗤！”
小红马对着他的脸又喷了一口，仿佛在说：“我怎么了？”
“就它！还保留着自己的个性，一看就是头非常有个性的小马！”
不拍拍马屁，估计这匹小马一会儿要给他使绊子！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小红马在一众良马里无论是体型还是品相，都不是最好的，但它是其中最有灵性的！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马！
夏雨曦笑着摸了摸小云的脑袋，安抚它。
“它能听得懂你说的话，所以你可别在它面前说它的坏话！”
“不敢不敢！”
江祁捡了把材料，递到小云嘴边。
“来，吃吧！”
小云傲娇地撇开头。
“你要说，公主，请吃草！”
江祁嘴角抽搐。
“你不会是在唬我吧？”
“你看我真诚的眼睛！”
江祁看看小云，又看看夏雨曦。
“好吧，就信你这一次！”
江祁清了清嗓子。
“咳咳！公主，请吃草！”
然后小云真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优雅地在他手上吃草了！
江祁：……
这都什么毛病？
“小云最喜欢吃苹果！”
夏雨曦从一旁的框子里拿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江祁以为她要喂给小云吃，刚打算收手让她喂，结果……
“咔嚓！”
“你，自己吃啊？”
“怎么了？我们农场的纯天然无污染苹果，很好吃的！你也来一个不？”
夏雨曦也给他拿了一个。
好家伙，这女人比自己还随便了！
看她吃的一脸悠闲轻松，丝毫没有平日工作时候的紧绷，江祁也像是受她感染，接了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就递到了嘴里。
“咔嚓！”
汁水在口腔爆开，甜脆多汁！
“唔！好吃！”
“是吧？嘿嘿！每年我都会来我们农场吃个够！往那边走去，有一大片果林呢！我就喜欢边逛边吃！”夏雨曦指了指前面，“待会儿我们骑马过去，我带你去看！”
江祁咬着苹果，一溜马看过去。
“你这马，都很俊啊！这个……我没看错的话……是去年退役的赛级马？”
江祁惊的手里的果核直接掉地上，他不露声色地把果核踢到马棚。
一旁有只小黑马默默叼走了。
一人一马配合默契。
“嗯！怎么？你平时研究赛马？”
“嘿！我就是随便看看！没钱，穷开心！”
“喜欢的话，给你骑！”
“不了！我还是喜欢那匹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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