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暗中瞥了眼李持安这条好看的狗后,真心觉得树上君子好了解她。
李持安这么欺负她,不把李家搞得倾家荡产,她就不是纪晏书了。
歌女取来新酒,纪晏书倒了一杯递给李持安。
她现在的身份是歌女,总要服务到位才是。
李持安接过酒杯,当即变了眸色,长手一出,擒住纪晏书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虎口掐住纪她的脖子。
严厉无情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为何下药?”
真不愧是探事司的,闻一闻就知道酒里下了药。
她让人下了窜稀的药。
李持安的力道很大,掐的纪晏书很难受,忙伸手拔下头上的仙鹤钢钗,用力扎向李持安。
李持安眼快,伸出另外一只手擒住纪晏书。
脖子上的手松了些,纪晏书忙趁这个机会,用力一咬,李持安吃痛,一掌将纪晏书推到边。
纪晏书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奴家没有下药,那是乌须酒,乌须酒是补肾壮阳的药酒,是店里新推出的酒,药酒里自然有药了。”
补肾壮阳?
李持安觉得这个几个字怪怪的,听起来好像是在揶揄他不行?
“这番说辞姑且信你,你为何要杀我?”他在探事司多年,得罪不少人,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纪晏书垂着眼眸,啜泣道:“奴家没有要杀郎君,奴家是为了自保,酒楼里时常有不安分的客人打扰奴家,奴家不得已才打了钢钗别在头上。”
她哭?装的。
“郎君若是不信,可去问问掌柜,奴家是不是这酒楼里歌女。”
李持安走过来蹲下,碰上纪晏书抬头。
四目相对。
眼前的蒙面女子,泪湿阑干花着露,小小的一团像粉红色的绣球花。
李持安收回眸子里的杀意,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哪里像是要杀她的。
“钢钗太过锋利,伤人更容易伤己,”李持安拿过纪晏书的手,把手上的仙鹤钢钗放到她手上。
“日后别戴了,要真想保护好自己,去找锻造司的匠人们打个镶嵌镯,防身用的。”
呵~
李持安还真是个大冰鉴,是个水果都给它冰冻,风流风到他老婆头上来了。
“多谢!”纪晏书礼貌地回了一句。
“少年心性,李持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隐藏呀。”树上君子揶揄道。
“你倒是会看好戏。”李持安回道。
“不怕家里的纪姑娘追过来?”
李持安觉得棠溪昭提到纪姑娘过于频繁了,“你很了解纪姑娘?”
棠溪昭口中酒差点被吓得喷出来。
“事关乎你,未来的小嫂子总要了解一下。女人的报复心很强,我劝你这两天躲一躲,风声过了再回去。”
“不需要。”
棠溪昭说:“可那女人拿着你用假新郎入洞房一事,当着宾客的面堂而皇之地出说出来,还把你大父气晕了,你爹张罗着请大夫,现在英国公府闹的是人仰马翻的,很热闹,你不回去看看?”
李持安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口外的棠溪昭,“你说真,真的?”
棠溪昭道:“暗夜中人才说敞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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