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高速公路上，吴欢的公务车疾驰向机场。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扇形，却怎么也赶不走脑海中那行触目惊心的记录：
"12台离心机，铀矿石"。
"拦截住了！"陈默的电话里夹杂着机场广播声，"金昊的行李箱有夹层！"
突然，一道刺目的远光灯从后方射来。吴欢透过后视镜看见一辆无牌越野车正加速逼近，车身右侧有明显的撞击凹痕——正是监控里出现在医院后门的那辆。
"小心！"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越野车狠狠撞上公务车左后侧。
吴欢猛打方向盘，车辆在湿滑路面旋转180度，最终横停在应急车道。
越野车一个急刹，跳下三个戴鸭舌帽的黑衣人。
"吴书记没事吧？"司机老张摸出防身甩棍。
"别下车！"吴欢按下中控锁，同时拨通陈默电话："开免提，让金昊听清楚——"
他对着手机厉声道："你以为运走的真是铀矿石？1998年6月18日那批货，早被潘文娟调包了！"
越野车旁的黑衣人突然停住脚步，其中一人摘下耳机似乎在接听指示。
几秒后，他们竟转身撤离，消失在雨幕中。
电话那头传来金昊失控的吼叫："不可能！离心机数据明明显示——"
"显示什么？"吴欢敏锐地抓住关键，"你父亲没告诉你真相？那批铅封箱里装的是氧化铁粉！"
机场审讯室。
金昊的行李箱夹层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试管。
吴欢戴上橡胶手套，举起其中一支对着灯光——淡蓝色液体中悬浮着某种结晶物。
"不是铀。"省厅专家惊讶地调整检测仪，"是经过同位素标记的...海藻提取物？"
金昊的眼镜片后闪过一丝慌乱："这、这只是生物样本..."
"标记用的钋-210，半衰期138天。"吴欢翻开检测报告，"正好与1998年那批'铀矿石'的衰变周期吻合。"
他猛地拍桌："你们用放射性物质标记海藻，到底在研究什么？"
审讯室单向玻璃后，沈国华正与一位白发老者低声交谈。
老者左手的疤痕形状，与沈国华茶杯把手上的一样。
省档案馆密室。
潘莉用紫外线灯照射潘文娟日记被撕毁的残页，突然浮现出荧光字迹： "文娟： 若你看到这行字，说明我的调包计成功了。真货藏在老地方，钥匙在'她'手中。 记住，海鸥不只在海上飞。 周正阳 1998.6.17"
"老地方..."吴欢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沈国华给的那枚海鸥钥匙，"省立医院妇产科档案室！"
省立医院老院区。 尘封的妇产科档案柜里，海鸥钥匙打开了一个标着"1998年6月生育记录"的铁盒。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把更小的黄铜钥匙，贴着"颐和路17号"的标签。
"颐和路17号？"陈默疑惑道，"那不是省委老干部活动中心吗？"
吴欢的指尖抚过钥匙齿痕，突然僵住——这根本不是门钥匙，而是钢琴调音器的专用工具！
老干部活动中心。
午夜时分，吴欢站在废弃的音乐教室前。那架老式施坦威钢琴的琴盖早已积满灰尘，但当调音器插入中央C键的锁孔时，整个琴箱发出机械运转的嗡鸣。
琴凳底部弹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 潘文娟亲笔写的铀矿石调包证明。 12台离心机的真实去向记录。 三张1998年6月18日的船票存根。 一枚刻着"JH"的铂金袖扣。
最令人震惊的是船票存根——出发地是临州港，目的地却是某国海军基地。
而袖扣内侧，刻着比金昊那枚更小的字："For J.H from S.Z"。
"S.Z..."陈默声音发颤，"沈振邦？"
吴欢的手机突然亮起，沈国华发来简讯："速回省委，有重大发现。"
窗外，一架无人机悄然掠过，机腹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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