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老太太看破不说破,添柴加火。
他目光冷淡的扫过众人,转着戒指,白色的衣服,碧绿色的龙头戒指格外醒目:“没什么,快要年底了,正在整理家族人的分红?”
众人仿佛被掐到了命脉一样,深吸一口气,然后擦了擦嘴巴,便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使劲儿的给季妃安夹菜,一个个的嘘寒问暖,季妃安震惊的恨不得当场去世。
世风日下 世态炎凉,原来这真的是一个可以为钱而疯狂的世界?
“各位长辈,我真的吃不下了……”
在吃下去会死的,撑死很难看的那种。
“长辈都还没有下桌,你哪来的规矩就敢下桌?!”裴望卿忍无可忍的把筷子扣在桌上,惊喜来的太突然,季妃安还没回过神,裴望卿怒了?
“我就是这么的没有规……”
“父亲,她说她吃不下了,你听不懂吗?”裴锦城站起身在一起把她护在身后,护的严严实实。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色令智昏的逆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都在包庇这个女人!! ”
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精心挑选的继承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智。
“父亲好大的口气,色令智昏,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裴望卿脸色难看至极,气的说不出话。
“这次我没有泄露集团机密,只是为了护自己的女人,怎么了,你又想到用哪条家规来惩罚我?”
师出无名,他能罚个屁?整理思绪裴望卿重新坐在位置上:“今天我回来还有个事……你思阿姨年纪也大了 也该是时候入族谱了?”
众人竖起耳朵,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纷纷站起身尴尬的告辞,主脉的某些事情是他们不能听到的,也没胆子去听,免得那个小霸王发火,牵连到他们。
看着那散的比鸟兽还要快的人群,季妃安懵了,视线小心的看着裴锦城在看着裴望卿,一个冷冷不屑的儿子加一个小心翼翼的爸爸,还有一个淡定自若喝着粥的奶奶。
看样子思阿姨就是裴望卿的小三了,就是当初害死裴锦城母亲的人,这得是他们的家事吧。
擦了擦嘴站起身就打算离开,被他握住了手腕,她低头看着男人定定的眸光:“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就那样她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鬼使神差竟然没有拒绝?
“你让她一个外人留下来合适吗?”
“你觉得我对她的态度,像是对外人吗?”裴锦城反问,裴望卿也无话可说,锦城,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我懒得去管你这些事,只要不威胁到家族的利益,总之丢脸的也不是我,正好让这位小姐看看我的好儿子凉薄如此,堪不堪为良配?”
一通讽刺,裴锦城暗自注视着季妃安,想着他一直喜欢那种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心下忽然没了底气,松了她的手,他凉薄,病态,是的。
没想到季妃安主动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锦城就像是一个得到糖的孩子,心里暖洋洋,美滋滋。
“您请说。”她开口了,带着微笑和审视,一个因为面子而跟外面的女人乱来,导致自己的妻子惨死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骂别人薄凉?
“思阿姨,是锦城的妈妈。”
“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裴锦城冰冷的盯着他,嗜血而暴虐。
“看吧,这就是我儿子,别以为在你面前装的温柔体贴,实际上他就不是温柔体贴的人,他残忍暴躁。”
季妃安总感觉手里的那只手是凉的,他的眼神是要人命的。
“裴老先生,我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错?毕竟孩子只有一个妈妈,从孕育到出生,他的命来自于母体,他为什么在因为你的多情而叫别的人母亲?”
裴锦城冰冷尖锐的外壳忽然碎了,灌进了温暖的阳,没有想到一向讨厌自己的她有一天会为了自己说话。
“你还知道的挺多,可是你知道我的儿子背地里都干些什么勾当,才可以稳坐这个位置吗?”
“你是活腻了是吗?”裴锦城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威胁,他是阴暗里爬行的千足虫又怎样,他就不可以拥有心底唯一的净土和阳光吗?非要让妃安害怕他,远离他!
压住他的手 季妃安率先开口:“我不在乎裴锦城以前做了什么,到了今天的地位,他扞卫自己的东西总是没错的。”
“你作为族长并没有好好的带领裴氏再创辉煌,反而是他从小就压上了千斤巨石,负重前行,我可怜他更看不起你!”
“你好大的胆子!!”裴望卿猛的一拍桌子,裴锦城把季妃安护在身后和他对峙:“她的胆子,我给的,怎么你不服气?”
“那你应该早点管住你滥情的下半身,就不至于一把年纪还要被自己的儿子制衡,我才是裴家的话事人。”
“有我在的一天,你那个小情人永远也进不了族谱,她也永远别想有孩子,你最好祈祷是他比你先死 这样你还可以给她收尸,如果你比她先死,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把她剁了喂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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