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抽回手,她自愧的低下头,挣扎、浑噩。
最后低低的走开,望着那散漫碎银的湖面,在光下圣洁极了,而自己呢?自己到底算什么?
她应该去报仇啊,可为什么裴锦城无条件对自己好的时候她却觉得裴锦城可怜,更觉得自己无耻。
总裁办公室,裴锦城看着U盘里的证据,双眸冷凝。
“裴总,真的要毁了云家吗?”
这不单单是一个小家族,因为云家救过老家主,便和裴家有了牵连,其中裴家的把柄云家也是留了的,那些东西一旦泄露出去 裴氏也会陷入风波。
作为当家人的裴少定然少不了罚,还极有可能会让裴家丧失信任感,从而被逼卸权。
“我只想给他一个公道!”
“可是这个公道的代价对您而言太大了 ,季小姐现在已经是您唯一的女人,想要什么都会有。”
裴锦城靠在椅子上,斑斓的光影里,那双沉淀而故事感十足的眼眸藏着荒凉和无奈。
“可是,她什么都不要啊!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捂热她的心,她只想要一个公道,报复,报仇!”
“但是裴少,家主之位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你如果失去了,就失去了庇护。”
“可是怎么办,我只想让妃安好过一点,再好过一点。”
“那是云家欠她的,当她满怀期望的找云仲得时候,当他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光亮的时候,她还期待别人能给个公平,当云家用权势打压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
“我自私的把她卷入我的世界,可我带给她的从来都是伤害,不是我,青唐口不会被烧,不是我她的养母不会死,不是我她不会出卖自己。 ”
“你告诉我,现在我有了所有的证据 我却要为了自己的位置,放任她继续游离,像一条永远回不了家的鱼,一直在水里打转。”
卓厉沉默的不说话。
裴锦城把资料丢在办公桌上:“加码,收购!”
“可是这样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伤害。”
“跟我有关系吗?”
卓厉暗拍脑门,他怎么忘记了这尊佛是阴诡莫测,心狠手辣的裴大少啊!
“好。”拿过文件,卓厉就要退出去。
他王者一般凝着卓厉的身影,点了支烟,朦胧里他的眼神也犀利如冒着寒光的利刃:“做干净一点儿,我不想让人抓到把柄,更不想应付董事会那帮老东西。”
“明白。”卓厉领命退出去,他们裴少的手从来不干净,看样子能让裴少收敛的也只有季小姐了。
裴锦城仰靠在软皮老板椅上,凝视着桌上的素描,季妃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食髓知味,上瘾至深,我真希望你永远不要跟我提结束,因为代价你付不起!
裴氏老宅的戏堂,老太太一身英武的扮相出现,打量了一圈八角亭 没有见到想看的身影,反而看到云斐一脸委屈的模样,岑溪正在给她上着烫伤药。
白皙的手背,绯红一片。
老太太不禁暗自窃喜,看来那丫头是没被这个云丫头欺负,身上还是有一点儿他们裴家狠厉风格的。
“云丫头,你这手是怎么了?”老太太装模作样的问,毕竟来者是客。
看到老夫人,云斐立即挂上委屈的眼泪:“奶奶~还不是季小姐,她就拿那个壶里的水烫我! ”
老太太挑了挑眉:“哎呀呀,那个丫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这些日子她在我这里住着,我教着却没把人教好吗? ”老太太一脸的自责。
云斐吓得不轻,谁敢说是老太太没把人教好,只能委屈的咬着唇:“奶奶可是大家闺秀,季妃安是贫民窟里的,恐怕是白费了奶奶对她的栽培。”
老太太十分不悦,跟云斐已经沟通不了了,眼眸深沉的看着岑溪:“小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两人在争吵,差点动手,便赶紧把他们分开了。 ”
“那季丫头呢?刚刚人还在这儿,现在怎么没影了?”那态势,恨不得立马让人给她交代清楚。
岑溪恍了恍神,眼里略过一抹失落,看样子奶奶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季妃安,歉意微笑的开口:“奶奶,可能是小溪跟季小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你?你素来不喜欢挑事儿,说什么话了还能把人气走了? ”
岑溪一脸歉疚:“刚刚听小斐说妃安接近锦城的目的不纯,我便开口劝了两句,希望妃安和锦城好好的,可妃安似乎并不想,便走了。”
老太太到口的话,生生尴尬的吞了下去:“往哪边去了,我去看看。”
岑溪还没开口,云斐却先一步不满的开口:“奶奶,她本性难驯,烫伤了我的手,您还管她做什么? ”
老太太停住脚步,威严的盯着云斐,冷硬道:“云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双目昏花,看错了人,我看上的人是个品行不端的人。”
云斐显然不知道老太太会生气,愣在原地,半天说不上话,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 老太太却喊住了岑溪:“小溪,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先去练练,一会儿奶奶把人找回来,让季丫头也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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