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饭庄的暖光在后视镜里渐远时,沈杰的掌心还留着姜雅琴指尖的温度。
副驾上的人正低头翻手机,发梢扫过他手背:“林慧语回消息了,说让我记得给她带南瓜粥当封口费。”
“她倒会敲竹杠。”沈杰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腕,“不过正好,明早熬稠点。”
姜雅琴忽然侧过身,把冻得冰凉的鼻尖往他颈窝里钻:“沈杰,你说咱们要是被她发现——”
“发现什么?”他故意拖长尾音,在红灯前刹住车,侧头看她耳尖泛红的模样,“发现你在我这儿温书到凌晨?”
她轻哼一声,抽回手理了理围巾:“温书到凌晨的是你,我可是早睡早起的好学生。”
酒店电梯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姜雅琴盯着自己发烫的脸,手指无意识绞着包带——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单独过夜。
沈杰似乎察觉她的紧张,按下六楼按键后,悄悄勾住她小指晃了晃:“房间我提前订的,有两张床。”
“谁要两张床?”她脱口而出,又立刻抿住嘴。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沈杰低笑的声音混着电流声钻进耳朵:“雅琴,你耳朵红得能煎鸡蛋了。”
房间里暖风机嗡嗡作响。
姜雅琴抱着外套站在窗边,看楼下路灯把香樟叶照成金绿色。
沈杰从浴室探出头,头发滴着水:“要洗澡吗?我把水温调好了。”
她抱着换洗衣物进去时,瞥见茶几上放着自己落在车上的羊绒袜——袜口的“杰”字被他用酒店便签压着,边角翘起,像只欲飞的蝶。
等她裹着浴巾出来,沈杰正歪在沙发上翻笔记本,听见动静抬头,喉结猛地滚动两下:“你……怎么还穿着丝袜?”
姜雅琴的手指绞着浴巾边缘,耳尖烧得厉害:“洗澡前忘脱了……”其实是早上出门时特意挑的,米白色薄袜,袜口绣着和他那一双同款的“琴”字。
她低头看自己泛红的脚踝,声音越来越小:“不、不好看吗?”
“好看。”沈杰合上笔记本,起身时带倒了茶几上的矿泉水瓶。
他蹲下去捡,余光瞥见她腿上若隐若现的蕾丝边,喉结又动了动,“就是……容易着凉。”
“那你帮我脱。”
这句话像颗小炸弹,炸得沈杰耳后瞬间通红。
他僵在原地,手指悬在她脚踝上方两寸处,忽然俯身把她打横抱起:“先吹头发,明天感冒了林慧语要骂死我。”
吹风机的噪音里,姜雅琴悄悄勾住他垂落的手指。
镜中倒影里,他发梢的水珠滴在她锁骨上,凉丝丝的,却比暖风机还热。
清晨六点,闹钟在床头柜上震动。
沈杰迷迷糊糊摸到手机,转身时碰到身侧温热的软玉温香——姜雅琴不知何时滚进他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他腰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他盯着她睡熟的模样看了十分钟,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轻手轻脚爬起来。
厨房里,砂锅里的南瓜粥咕嘟咕嘟冒着泡,他舀起一勺吹凉,转身正撞进姜雅琴的视线——她穿着他的白衬衫,下摆堪堪盖住大腿,手里捏着他昨晚乱丢的羊绒袜。
“沈杰。”她踮脚把袜子套在他脚上,指尖擦过他脚踝,“以后不许再穿薄袜子了。”
“好。”他弯腰把她抱上灶台,南瓜粥的甜香裹着她发间的洗发水味,“今天送你去上课?”
“嗯。”她勾住他脖子,在他唇角飞快啄了一下,“但你不许陪我上早八,周教授最烦家属陪同。”
“知道了,老板娘。”他笑着刮她鼻尖,看她手忙脚乱整理衬衫下摆的模样,“晚上一起吃饭?我让陈景明订你爱吃的那家日料。”
“不要。”她忽然垂下眼,手指绞着他的袖口,“我想……去你租的房子,我给你做饭。”
沈杰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前世租的那间破公寓,墙皮脱落,厨房连抽油烟机都没有。
可此刻她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星子:“我学了新菜式,可乐鸡翅,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南瓜粥的升级版。”她踮脚咬他耳垂,“加了桂花蜜的。”
送她到教学楼时,晨读的学生正陆陆续续往教室走。
姜雅琴抱着课本往台阶上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保温杯:“南瓜粥我装走一半,给林慧语的封口费!”
沈杰望着她蹦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教室门口,才摸出手机看时间——九点,公司会议。
月州游戏的会议室里,投影仪蓝光映得众人瞳孔发亮。
苏晓晴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敲在财务报表上:“切水果游戏上线三个月,总流水1.27亿,扣除渠道分成和推广成本,净利润8900万。最关键的是——”她翻到下一页,“我们申请的双软认证通过了,企业所得税全免。”
“我靠!”许泽恺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苏姐你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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