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森林捕猎大赛落下帷幕,五人小队凭借默契配合与意外助力,毫发无伤地斩获头名。颁奖仪式刚结束,上官慕云便一把揽住冥渊肩膀,豪迈大笑:“走!必须好好庆祝!今晚我做东,随便玩!”
冥渊本想推辞,见上官慕云热情难却,又瞥到苏子墨和凤秋漓眼中期待,最终笑着点头。冥萧犹豫片刻,见兄长应下,也跟着轻轻“嗯”了一声。众人先是寻了家酒楼大快朵颐,推杯换盏间,上官慕云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沿着热闹的街道闲逛。路过几家游戏坊时,众人忍不住驻足比试投壶、猜灯谜,欢声笑语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雀鸟。直到行至一处朱楼画栋前,灯笼上“红袖阁”三个烫金大字在夜色中摇曳生姿。
苏子墨嘴角勾起坏笑,故意撞了撞凤秋漓的肩膀:“要不我们进去玩玩?”凤秋漓耳尖瞬间红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而上官慕云早已吹着口哨摩拳擦掌:“正有此意!走走走!”
冥萧脸色瞬间阴沉,目光死死盯着兄长,眼中满是抗拒。冥渊余光瞥见弟弟的神色,又想起家中那位性子捉摸不定的帝洛川和温润表象下暗藏锋芒的林泽轩,后背顿时渗出冷汗——要是被这两位知道自己踏足青楼,怕是要被“好好清算”。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半步,抬手敲了敲上官慕云后脑勺,朝冥萧努努嘴:“小孩子还在这呢,说什么胡话?带坏弟弟怎么办?”苏子墨见状哈哈大笑,搂着凤秋漓往反方向走:“得嘞,那去寻个茶馆听曲儿,本公子请!”
但上官慕云不愿离去……
夜幕如墨,青楼外的灯笼映得街道光影斑驳。上官慕云还在兴致勃勃地争论,苏子墨已经拽着他转身。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一道寒意十足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玩得很开心?”
冥渊如遭雷击,僵硬着脖子缓缓抬头。只见屋檐上,帝洛川斜倚着瓦片,手中折扇半开半合,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扇面,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芒;林泽轩则立在他身侧,星眸微眯,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似温和,却让空气都结了冰。
上官慕云的口哨戛然而止,凤秋漓悄悄往苏子墨身后缩了缩。冥萧瞬间挺直脊背,琉璃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二人,下意识挡在冥渊身前。
“误会!”冥渊举起双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路过而已,苏子墨开个玩笑,正要去茶馆——”
“玩笑?”帝洛川轻飘飘跃下屋檐,折扇挑起冥渊下巴,力道却重得令人发疼,“我看某人是胆子肥了,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身后,林泽轩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腰间玉佩,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周围温度骤降。
苏子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二位朋友,真是误会!我们——”
“没和你说话。”帝洛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视线紧锁冥渊,“嗯?解释?”
冥渊咽了咽口水,偷偷瞥向冥萧。只见弟弟正攥紧拳头,一副随时要冲上去的架势。他心中一暖,又急得冒冷汗,只能扯出更灿烂的笑:“真的只是路过!我保证,以后离这八丈远!”
林泽轩终于移步上前,抬手抚上冥渊泛红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怕:“若再有下次......”话音未落,冥渊已经疯狂点头,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衫。这场面,比面对十只赤焰豹还让人头皮发麻。
冥渊匆忙向苏子墨等人投去歉意的眼神,拽着帝洛川与林泽轩的衣袖便往无人角落疾走。身后传来上官慕云压低声音的嘀咕“这俩是谁啊”,却被苏子墨及时捂住嘴的闷哼声打断。
一踏入昏暗巷弄,冥渊便松开手,脚下后撤半步。帝洛川斜倚着斑驳砖墙,折扇轻敲掌心,漫不经心的姿态下暗藏风暴;林泽轩垂眸把玩腰间玉坠,碎发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芒。空气凝滞得近乎窒息,唯有远处飘来的零星笑语,更衬得此处剑拔弩张。
“夫君~”冥渊心一横,软着声音蹭到帝洛川身侧,指尖不安地揪着对方袖口,“我错了嘛。”他又转身拽住林泽轩的手腕,仰头时睫毛轻颤,琉璃般的眼眸蓄满委屈,“只是路过而已,连门槛都没迈进去呢。”
帝洛川冷哼一声,折扇挑起冥渊下巴:“巧言令色。”可眼底翻涌的醋意却被少年委委屈屈的模样搅得七零八落。林泽轩垂落的发丝间,唇角不受控地弯起,却仍板着脸抽出被攥住的手:“下次再敢......”
“不会有下次了!”冥渊急忙踮脚环住两人脖颈,温热呼吸扫过耳畔,“我保证,以后绕着走!若违此誓,就让我......”话未说完,便被林泽轩覆上的手掌堵住。
“罢了。”林泽轩轻叹,终究舍不得看少年真要发毒誓,“下不为例。”帝洛川撇开头,却反手扣住冥渊后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若再让我撞见......”威胁未尽的话语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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