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扶,”他将密令递给老将,“带五百弟兄,把这些密令送到贾充军中。”他望向星空,想起丞相曾说“兵不厌诈”,“钟会和贾充斗得越凶,咱们的机会就越多。”
句扶接过密令,忽然看见姜维胸前的伤又在渗血:“大将军,你该休息了。”
姜维摇头,展开武侯留下的机关图,指尖划过“定军山”三个字:“丞相葬在定军山,却在那里给我留了最后一道防线。钟会以为拿下成都就是胜局,却不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二折 定军山畔埋忠骨
定军山的苍松在风中呜咽,仿佛在诉说着黄忠当年的赫赫战功。姜维跪在武侯墓前,手中捧着从阴平粮窖中找到的丞相遗诏,上面的朱砂字迹已有些模糊,却仍力透纸背:“若蜀汉危急,可启定军山密道,聚汉魂于南中。”
“丞相,维辜负了你的重托。”姜维的声音低沉,“成都降了,剑阁丢了,但维还有三千弟兄,还有西羌的勇士,还有南中的旧部……”他猛然站起,七星剑指向北方,“司马昭以为灭了蜀汉就是终结,却不知,汉魂藏在每一个不愿低头的百姓心里。”
阿莱娜抱着一捆蜀锦走来,上面绣着的“汉”字军旗,是用百姓们的嫁衣改制的。“大将军,南中发来消息,”她轻声说,“孟获的儿子孟虬已集结十万夷兵,只等你的将令。”
姜维点头,目光落在定军山的悬崖上。那里有一处隐蔽的洞穴,洞口刻着八卦图——正是丞相留下的密道入口。“句扶,你带一千弟兄,从密道潜入南中,与孟虬会合。”他将武侯遗诏交给老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丞相留下的连弩兵。”
句扶刚走,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探马跌跌撞撞跑来:“大将军!贾充的骑兵已过金牛道,距此不过三十里!”
姜维的瞳孔骤缩。他望向定军山的武侯祠,忽然看见祠堂的飞檐上,有黑影闪过——是钟会的死士,追踪至此。“阿莱娜,带弟兄们进密道,”他将七星剑递给她,“我来挡住追兵。”
阿莱娜摇头,弯刀出鞘:“要走一起走!”
“胡闹!”姜维突然怒吼,“你是西羌的公主,只有你能说服南中诸夷!”他指着密道,“快走!我若死了,你就带着丞相的遗诏,去建宁郡找李恢的后人,他们会接应你。”
阿莱娜咬了咬牙,带着弟兄们退入密道。姜维转身,看见三十名魏军死士已将他包围。为首的校尉举起火把,照亮了他染血的玄甲:“姜维,你已无路可逃!”
“是吗?”姜维冷笑,手按在武侯祠的机关上。随着一声闷响,定军山的巨石突然滚落,堵住了密道入口。与此同时,他触发了丞相留下的连弩机关,十二架暗藏的弩车同时发动,箭矢如暴雨般射向魏军。
死士们猝不及防,瞬间倒下大半。姜维趁机冲向山崖,却被一箭射中大腿。他单膝跪地,看着剩下的死士围上来,忽然听见山风中有琴音传来——是丞相当年在空城用过的《长河吟》,竟从定军山的各个山坳中回荡。
“丞相显灵了!”魏军死士们惊恐地看着四周,以为中了诸葛亮的迷魂阵。姜维趁机滚下山坡,躲进一处隐蔽的山涧。他摸着胸前的武侯木牛流马机关图,忽然想起丞相临终前的话:“伯约,定军山的每块石头,都是蜀汉的兵。”
当贾充的大军抵达定军山时,看见的只是一座空山。武侯祠前,有新刻的字迹:“汉大将军姜维,在此恭候魏军。”字迹未干,旁边还画着一张简略的南中地图——那是姜维故意留下的,为的是引开魏军的注意力。
贾充望着定军山的苍松,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知道,那个曾在剑阁让钟会寸步难行的男人,此刻正带着汉家的火种,向更深的群山走去。而他的十万大军,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第三折 南中烽火起苍莽
建宁郡的竹楼里,孟虬握着姜维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大将军,我父亲临终前说,若蜀汉有难,南中必为后盾。”他指着窗外的梯田,“十万夷兵已集结,粮食可支撑三年,还有……”他神秘地一笑,“当年丞相留下的藤甲兵,还藏在盘蛇谷。”
姜维点头,展开从定军山带来的地图:“司马昭必以为我们会退守南中,却不知,我们的目标是——越巂郡。”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旄牛道”,“那里是连接蜀地与西域的咽喉,只要拿下,我们就能打通西凉,联络鲜卑各部。”
阿莱娜忽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大将军,句扶将军传来消息,钟会在成都大肆屠杀魏将,贾充已率军攻打他的大营。”她的眼中闪过喜色,“魏军内乱了!”
姜维却面色凝重:“钟会虽反,却不得人心。司马昭必借平叛之名,血洗成都。”他站起身,玄甲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传令下去,全军整备,三日后出兵旄牛道。我们要在司马昭腾出手前,拿下越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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