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巂郡的太守府里,魏将郭循正在批阅公文,忽然听见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他登上城楼,看见漫山遍野的“汉”字军旗,中间簇拥着一辆熟悉的战车——正是诸葛亮当年的指挥车,上面坐着的,正是被传已死的姜维。
“不可能!”郭循惊呼,“你不是在剑阁……”
“郭太守,”姜维的声音从战车上传来,“蜀汉未亡,汉魂犹存。”他一挥令旗,西羌骑兵从两翼包抄,而中间的步兵,竟推着改良的木牛流马——那上面装的不是粮食,而是连弩和火油。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当姜维的七星剑砍断郭循的佩剑时,越巂郡的城墙上,已插满了蜀汉的军旗。百姓们打开城门,捧着青稞酒和牦牛肉,迎接他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汉军。
“大将军,”一名白发老叟跪在地上,“当年丞相南征,教我们种桑养蚕,如今三十年过去,我们终于等到汉军回来了!”
姜维扶起老叟,看见他腰间挂着的,正是当年诸葛亮发放的青铜弩机。他忽然想起,丞相曾说:“南中百姓,乃蜀汉之根。”此刻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丞相临终前,要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里。
捷报传到洛阳时,司马昭正在审理钟会之乱的余党。他看着越巂郡的战报,手中的朱砂笔在地图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姜维,”他喃喃自语,“你竟能在三个月内重整旗鼓,果然是诸葛亮的好学生。”
贾充在一旁冷笑:“陛下,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臣愿率二十万大军,踏平南中!”
司马昭摇头:“不可。南中地势险要,又有诸葛亮当年留下的根基,强攻只会损耗国力。”他望向南方,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传令下去,派使者去南中,许姜维以益州牧之职,封王蜀地。”
贾充大惊:“陛下,不可养虎为患!”
“养虎?”司马昭冷笑,“若能借姜维之手,牵制东吴,又能让蜀地百姓休养生息,何乐而不为?”他顿了顿,“再说,姜维若降,是蜀汉的忠臣;若不降,便是我大魏的劲敌。但无论如何,这盘棋,还长着呢。”
第四折 衣带密信惊洛阳
洛阳皇宫的偏殿里,曹奂看着手中的衣带密信,双手颤抖。信是姜维的部将秘密送来的,上面用朱砂写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陛下若信臣,可密诏淮南诸将,共讨逆贼。”
“陛下,”常侍张缉跪在地上,“姜维虽为蜀将,却心怀汉室。当年诸葛亮出师北伐,便是为了兴复汉室,如今姜维继承其志,实乃忠臣!”
曹奂望着窗外的落日,想起祖父曹操当年的雄姿,忽然咬牙:“传朕旨意,封姜维为大将军、益州牧,假节钺,督陇右诸军事。”他顿了顿,“另外,将这封密信,传给淮南的诸葛诞。”
密信抵达淮南时,诸葛诞正在校场练兵。他看着信中“共讨司马昭”的字样,忽然想起族兄诸葛亮当年的北伐,眼中泛起泪光。“来人!”他大声下令,“整备粮草,联络东吴,起兵寿春!”
司马昭得知密信之事时,正在长安视察军备。他气得将奏报摔在地上:“曹奂小儿,竟敢勾结姜维!”他转身对贾充说,“即刻出兵淮南,同时派使者去南中,告诉姜维,若他敢响应诸葛诞,我便屠尽成都百姓!”
南中的帅帐里,姜维看着司马昭的使者,七星剑在掌心划出淡淡血痕。使者趾高气扬地说:“大将军若降,司马昭大人许你万户侯,否则……”
“否则怎样?”姜维忽然冷笑,“屠城?”他站起身,玄甲上的“汉”字军旗纹在烛火下格外醒目,“当年钟会屠城时,我蜀汉百姓可有一人投降?如今你告诉司马昭,他若敢动蜀地百姓一根汗毛,我姜维便率军直捣洛阳,让他司马昭的人头,去祭武侯陵前!”
使者被吓得两股战战,连夜逃回洛阳。姜维转身对阿莱娜说:“派人去寿春,告诉诸葛诞,只管起兵,我自会在陇右牵制魏军。”他望向北方,眼中闪过坚定,“司马昭以为用百姓要挟我,却不知,正是他的暴虐,让更多人想起,何为汉家风骨。”
陇右的麦田里,姜维的大军正在秘密集结。他改良了武侯的连弩,将射程增加了三十步,又训练西羌骑兵使用马弩,准备给魏军来个出其不意。当探马报知司马昭的大军已向淮南开拔时,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句扶,”他对老将说,“你带五千弟兄,去骚扰雍州粮道。阿莱娜,你率西羌骑兵,绕道祁山,攻打南安郡。”他顿了顿,“我亲自率军,直取陇西——那里,是我姜维的故乡。”
陇西太守府里,姜维看着熟悉的山水,忽然想起少年时随母亲在此放牧的场景。如今,他带着汉军归来,不是作为魏将,而是作为蜀汉的大将军。百姓们夹道欢迎,争着献上家中的羊肉和美酒,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大将军,”一名老牧民跪在地上,“当年你被迫降蜀,我们都知道你是不得已。如今你回来,便是陇西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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