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苡柔痛呼一声,白皙的手背瞬间红肿。
王淑宁冷笑:“做了平妻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供我夫君玩乐的贱意儿。”
姜苡柔强忍疼痛,抬眸直视她:“姐姐说得是,妾身最高不过被抬举到平妻。可妾在宫里听太后允诺敏妹妹,日后若是她生下孩子,就不是平妻那么简单了呢。”
王淑宁脸色骤变,手指紧紧攥住软椅扶手。
“她又能如何?一样是个庶出的贱胚子!”
门外廊上,薛毓敏蔻丹指甲掐团扇扇柄。
好你个王淑宁,敢如此小看我?
你我势不两立!
她扭头就走,翠果手里拿着一些补品。
“侧夫人,夫人她看不上您,补品咱不送了,回去奴婢炖给您补补身子。”
薛毓敏一掌打飞补品,心中气恼万分。
姜苡柔抢了平妻的位置,她今日本想着带礼品来和王淑荣达成盟约,共同对付姜苡柔,可没想到人家那样骂她!
不一会儿,姜苡柔带着语嫣从荷贵院出来,径直走到花园处。
伸出刚被烫伤的手,叹气道:“哎,敏妹妹,我知道你气平妻的位置被我占了,可你看看,是平妻又如何?……做妾的只有被夫人欺负的份儿。”
薛毓敏一看被烫得起泡的手,谁说不是呢!
她要争也得争正妻的位置,才能当家作主,不受气!
平妻格局小了!
“柔姐姐,你说的不错,日后咱们得互帮互助,才不被那个母老虎欺负。”
姜苡柔故作动容点头,“敏妹妹,真盼着你做主母……我一定会帮你的。”
薛毓敏感动道:“翠果,快把滋补品给语嫣拿回去,柔姐姐手受了伤得好好补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合众弱以攻一强。
二人挽着胳膊,笑容满面,如同亲姐妹,亲密无间的边走边聊。
入夜,墨府石狮子前,
墨凌川刚下马车,语嫣红着眼眶迎上去:"大人,柔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滴水未进......"
怎么会这样?
墨凌川快步进门,前院丫鬟跑来,“大人,夫人准备好了晚膳,请您过去一起用。”
“去回夫人,让她自己吃!”
墨凌川心急火燎进了芙蓉院,推开门,只见姜苡柔倚在软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色寝衣,衬得肌肤几近透明。
烛光下,她眼睫轻颤,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烛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柔儿!这是怎么了?”
姜苡柔别过脸去,语嫣跪下哭道:“清早柔夫人去给夫人请安,夫人为难,把柔夫人烫伤了......”
墨凌川查看纤纤玉手手,只见手背红肿,起了水泡。
他心疼至极:“这个毒妇!”
姜苡柔钻进他怀里,抽泣道:“大人,妾身没想到抬了平妻,还是受夫人的欺辱......”
抬起盈盈泪眼,可怜兮兮,“她还是瞧不起妾身......”
墨凌川思忖片刻:“她有孕,不如过两日,我把管家权交给你,让你有底气,不再受她欺负。”
姜苡柔假意推脱:“这样夫人会生气吧?妾身不敢。”
墨凌川冷哼,“这个家是为夫做主,她不敢不听。”
鼓励道:“柔儿,勇敢些,什么都别怕,凡事有我给你撑腰。”
“大人待妾恩重如山,妾太感动了......”
姜苡柔亲昵地搂住他脖子,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快意。
这正是她想要的,也正是她今日故意去让王淑宁折辱的原因,
让他疼,让他惜,给她做墨府执掌中馈的人,她才能更好的收拾王淑宁。
墨凌川抱着她陷入思量,眸光闪着寒光。
姜苡柔抬眸,抚他脸,柔声问,“大人,是不是今日很累?妾给你捏捏肩膀松快松快。”
墨凌川吹她手上的烫伤,“你手受伤了,不用劳累。”
捧着她脸,边细细碎碎的吻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
“柔儿……别难受……别担心……快些怀上咱们的儿子可好?”
姜苡柔嘤咛了一声,鸦睫轻颤,承受着灼热爱意,心却坚如磐石。
大人,对不住了,这一世我不会再和你生孩子。
修长手指勾开细腰间丝绦……
翌日,晌午时分,墨府书房内,白牡丹檀香袅袅。
墨凌川一袭墨色锦袍,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
手指轻叩扶手,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大夫。
“张大夫,你且说说夫人这胎如何?”
张大夫躬身道:“回大人,夫人这胎脉象来看……或许是个儿子。”
墨凌川心头一震,当头棒喝。
想起昨夜姜苡柔倚在他怀中,轻声细语地说着对未来的憧憬。
若是王淑宁生下嫡子,那柔儿日后生的孩子......
“大人,今日王家送来了专门给夫人安胎的大夫,夫人的意思是不让在下再管她这边的事。”
墨凌川墨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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