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响起王富贵清朗的读书声,王富贵话音刚落,太子殿下起身,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好诗好诗啊!王富贵,不知这首词的作词人现下在何处?”
王富贵哪能说根据《水调歌头》进行改编的,只能躬身行礼,硬着头皮说解释道:“报太子殿下,乃学生幼时所遇云游道长所作,学生偶然听闻,铭记于心。学生对诗词方面略欠佳,恐碍了大家之欢乐,于这首词以应景。”
“哦?这道长如今所在?”太子殿下追问道,毫不在意王富贵所说的词曲欠佳之事,毕竟奇才嘛,不是样样都精通的。
王富贵摇了摇头,回道:“学生不知,从那一别后再未遇见,有向家母及学生邻居打听,未曾见过云游道长。”
“那实属可惜了。”太子殿下见王富贵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停了追问的想法,随即指了指第一排第一个位置,“王富贵,快快入座吧。”
“是。”王富贵躬身行礼退回到座上。
而一旁杵着的江举人面如死灰,全身打着哆嗦,站也不是,回也不是,不敢抬头多看众人一眼,为自己先前冒失的行为感到后悔。
太子殿下瞥了一眼江举人,随即朝两排的众位举人看过去,举起杯中的酒:“本次乡试,孤临时安排,一来是为了近距离告知现场的考试氛围,二来也是亲近诸位。鹿鸣宴的宴会是为了庆祝诸位考中的众人,用坊间说法,在座的诸位都算同窗了吧。希望大家珍惜同窗之谊,以后这样的宴会再难重逢,这杯酒,孤先干了。”
太子殿下说罢,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知府大人和其他考官见状,一同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知府大人开口说道:“诸位举人一同举杯,借今日之重逢,祝他日之前程,为大周,为圣上,开创美好山河。”
台下的诸位举人听闻,连忙站起身,“学生谢太子殿下、谢知府大人、谢诸位考官。”随即举起面前的酒杯,跟着饮尽。
王富贵喝了一口,没想到这酒如此之烈,强压住呕吐的想法,剩下的酒闭口不沾,怕自己小动作被旁的考生看去,悄悄皱着眉头瞧向身旁的举人。
只见先前对王富贵无礼的小孩,偷偷的趁人不注意将酒悉数吐在了地上,咧着嘴厌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随即将酒杯推到小方桌最边上,装作醉酒的模样。
王富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眯眯的打探着这略显有趣的小孩。
小孩放下酒杯,见一道视线掠过,侧头正对上王富贵的微笑,双颊涌上淡红色,满是尴尬的看了一眼王富贵,用口型示意,“别多管闲事。”
王富贵好笑得轻咳了一声,点点头,随即转过身。
矗立在院中央的江举人捏紧了拳头,此刻的他无比后悔,恨自己被名利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局势,才会做出如此冒险的事,不仅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还折损了自己的名声,恐怕经过此次宴会,自己再难再混下去了,说不一定,连自己的功名都会被革了去。
太子殿下着急回京,“诸位,孤有要紧之事。”随即看向台下的王富贵,“王富贵,听令。”
王富贵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顿了顿,赶忙侧身应下,“学生听令。”
“孤命你一个月内完成无土蔬菜的栽培工作,3日内会有人上前接应。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头提,钱财之事你勿过多担心,一切由接应人给你处理妥当。”太子殿下说罢,叫住了一旁的官差,留了一人以做接应,“小德子留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让小德子知会即可。”
王富贵跪下:“学生遵旨。”
待太子殿下走后,王富贵心事满满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曾想自己的无土栽培能被人如此盯上,估摸着会后,关于自己站在太子殿下的派系的事便会被有心人传开去。
看来这下同青年男人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王富贵无奈了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接下来便是舞曲时间,众人都将视线投放到了舞者身上,没人在意毫无地位可言的江举人,江举人趁人不注意,总算是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喘口气,可第三个位置早已被人占领,只能灰溜溜的走到最后一排入座。
随着舞曲时间渐渐进入中段,因江举人那番小人行径,无任何人搭理,反而诸多举人朝王富贵面前凑去。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刻意结交的举人,王富贵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小孩见王富贵面前没了恭维的人,慢慢踱步走到王富贵身侧。
王富贵暗中注意到小孩幼稚的行径,王富贵强忍醉意,正襟危坐等着小孩主动递话。
“这首词是你作的吧?”小孩扭捏的问道。
王富贵好笑的瞥了一眼别扭的小孩:“哦?你怎么认定是我作的?”
“直觉。”小孩肯定的说道,“我才不信那什么云游道长呢,这首词明显律诗不一样,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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